第909章:男人臉

這個任務最後落在我的身,因爲高雄不太願意,次阿贊joke因爲樑姐的事對我倆下降頭,後來我倆出了幾十萬泰銖才解決,而阿贊joke又因高雄罵他胖而差點打起來。 我也只好同意,飯後回到珠寶店,宿舍裡躺了半天,我打好腹稿,纔給阿贊joke打過去。

“有錢賺嗎?”阿贊joke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令我很意外。我笑着說這次可能沒多少錢賺,但很有挑戰性。阿贊joke哦了聲,問什麼意思。我和他交往不多,但能看出阿贊joke是個很自負的人,這從他給自己改的名字能看出。他也解釋過,joke是p:u“k:e牌的小王,大王自然是他師父檳城鬼王,自稱第二,估計可能也認爲自己的法術在東南亞也排得第二。

所以,我故意用了這個藉口,對他進行激將。果然有效果,阿贊joke來了精神,問什麼樣的挑戰,是不是要讓他參與降頭鬥法,那他可不幹。我心想那我還怎麼回答,只好說了全過程,從到馬來陰廟搞到修法鬼頭骨,到與導遊劉心美結仇,從被黑衣人跟蹤,到前幾天半夜的怪車禍。

阿贊joke說:“看來那顆頭骨域耶是個很好的法器,修法鬼的頭骨,我早想弄到一顆,但始終沒機會。不過你們也夠笨的,怎麼能這麼容易了埋伏?”我苦笑着說這是防不勝防啊,對方在暗處,我們是在明處。

“什麼叫你們在明處,出車禍的那次,不是大家都在午夜嗎?”阿贊joke問道。這話讓我哭笑不得,也沒法回答,因爲實在是太過擡槓。最後阿贊joke問了兩個問題,一是報酬大概多少,二是我們到底有沒有對方的信息資料。我說報酬方面都好商量,你先有意向再說。對方的資料真是沒有,我們正在積極地跟蹤那位女導遊劉心美,不信找不到線索。

阿贊joke哼了聲:“連對方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也敢來找我,這不是想讓我矇在鼓裡做事嗎?等查出線索再說吧。”我還要多解釋什麼,他已經把電話掛斷。

雖然碰了半鼻子灰,但我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畢竟阿贊joke並沒一口回絕,而聽他的意思,似乎還很有興趣。也許是聽說此人手有修法鬼域耶,也許是阿贊布丹也有份參與,也許是覺得有大錢賺,反正沒強烈反對,這有戲。把情況轉述給高雄,他說:“我已經出錢找了最有能力的兩個傢伙,每天24小時盯着劉心美,其有個傢伙剛好沒工作,於是我建議他到劉心美工作的那家清邁旅行社當大巴車司機,要是能成功,監視起來容易了!”

“高老闆真是有心人啊。”我誇獎道。高雄說廢話少講,這些都要用活動經費的,讓我先期出兩萬泰銖,後期不夠再朝我要。我頓時泄了氣,但知道高雄沒多要價,盯人也是費力氣的活兒,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我們運氣不錯,高雄所託的那位果然成功應聘進清邁那家華人旅行社,而且還跟劉心美搭班子。從他們旅行社的全部線路表來看,自從我和高雄在馬來陰廟搞出事之後,這家旅行社取消了到泗務以東深山參拜古廟的線路,最多隻是到泗務市區和周邊遊玩,沒有進深山的環節。

高雄讓他緊盯着劉心美,尤其注意她平時是否提到過有什麼黑衣阿贊或者降頭師。當然,這可能不太現實,因爲劉心美身爲導遊,算她與某個降頭師有什麼勾當,也會暗行事,不太可能逢人講。所以,這個臥底司機更要多留心,觀察看有什麼蛛絲馬跡。

午,我在吳敵的陪伴下去超市採購,路看到有兩名男子邊走邊聊天,其一人脣留着濃密的鬍子。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覺得他很眼熟,但又完全不認識這名男子。在超市裡,我讓吳敵多抱幾箱冬蔭功湯味的方便麪,這是我最愛吃的,百吃不厭,但吳敵和黃誠信已經吃膩,於是我又讓他買了兩箱其他口味,付款後全都放進舊奔馳的後備箱。開着奔馳買方便麪,估計全泰國也沒幾份。

在超市門口,我又看到有名婦女正在抱孩子餵奶,她頭髮剛過肩膀,很黑很厚。怪的感覺又來了,我又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我心裡清楚,這婦女跟我肯定不認識。可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說不出來。

當晚,我做了個很怪的夢,又夢到出車禍的那個夜晚。我迷迷糊糊地坐在副駕駛位置,半睜着眼睛,從車內後視鏡看到有人打開後排車門,探身進去翻東西。這人穿着黑衣,頭髮很長,又黑又厚的,而且額頭全是紋刺。

翻着翻着,這人的動作停住,似乎發現什麼,隨後,我看到他慢慢擡起頭,這是張年男人的長臉,滿是紋刺,眼睛裡全是兇光,面無表情,留着八字鬍鬚,厚厚的嘴脣……

他明顯也從車內後視鏡看到我在注視他,我心裡非常害怕,但這人最多隻看了我兩秒鐘,繼續翻找,而我也醒過來了。看看錶是凌晨兩點半,我從牀坐起,喝了口水,那邊吳敵還在打呼嚕。我仔細回憶着剛纔的夢境,真怪,我明明記得,當初撞車的時候,我並沒看到翻找東西那人的臉,可怎麼在夢裡會出現,情節怎麼跟現實不一樣呢?如果說夢是幻覺,可那張臉我看得非常真切:五十幾歲的年男子,皮膚黑而粗糙,臉全是紋刺,眼睛很亮有兇光,像兩隻小燈泡,八字鬍,長頭髮。如果說是幻覺,怎麼會這麼具體?

第二天起牀,早餐喝粥的時候,我說起昨晚的夢境。黃誠信說:“介系很正常的!繫個幻覺,因爲你當時很害怕辣個男銀,所以在夢裡幻想出他的模樣,辣些相貌特徵都系長得很兇的代表,全都系你j-i幾想象出來的嘛!”

我也較認同他的觀點,吳敵卻說:“萬一當時你真的看到了那張臉,但因爲被撞後神智不清,昏迷的時候忘了你們曾經在汽車裡打過照面。我覺得,你可以找人把這張臉給畫下來,也許今後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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