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裡那些普通的行商走卒還算好,只是衣服被扒,東西被搶,最多也就是因爲脫衣服的動作太慢被人踹了兩腳。
而那些打算組織衆人抵抗的武者,卻是個個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其中有兩位反抗最爲激烈的,直接被那羣劫匪敲斷手腳。
這一夜,連徐氏酒肆的柴房裡都住滿了人。
第二天一早,這些傢伙又把徐揚所煮了一大鍋麪條給吃得一乾二淨,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才頗爲蕭瑟地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兩餐飯錢,加一晚上的住宿費,徐揚一文錢都沒收着,這些rén dà多數都只剩個褲衩,哪還有錢付賬?
當然,徐揚這波也不算虧,畢竟隊伍裡有十二個傷員,一晚上除了給他貢獻出將近一千五點的麻辣值之外,還讓他得了一個初級寶箱。
這次從寶箱裡開出來的,又是一個從沒見過的新鮮玩意。
【狂暴『藥』水】:使用該『藥』水,一分鐘之內,內力消耗減少一半,攻擊速度提升百分之五十。
老話說得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瓶能夠暫時把攻擊速度提升百分之五十的『藥』水,雖然生效的時間有點短,可絕對算得上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良『藥』。
該走的人都走了,可來自赤城派的吳子剛卻沒走。
他是羅家旺的發小,武功修爲已經達到二流下品的境界,這幾天剛好在長河縣辦事,聽說羅家旺被困在太平鎮,特地帶着兩個師弟過來給發小助陣。
沒想到事情沒辦成,他的一位師弟反而被馬頭山的劫匪給弄斷了手腳。
這種情況下,他哪有臉回去?
同樣沒選擇回去的,還有另外三個只是受了點輕傷的傢伙。
他們所在的門派在江湖上都還算有些名氣,對於昨天在馬頭山的表現,他們也感覺很丟臉,所以他們幾個只是託人回去報信,想讓同門叫人過來給他們報仇。
時間過去了兩天,這些傢伙的援兵還不見蹤影,可徐氏酒肆的門外,卻來了一幫惡客。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前幾天被徐揚從大堂裡直接踹到門外的那個廖姓沙河幫成員。
剛到徐氏酒肆的門外,這個傢伙就立刻指着酒肆的招牌添油加醋道:“二當家,就是這裡,這個破店的掌櫃不但把我給打了,而且還說我們沙河幫只是一羣烏合之衆,等他有空,要到長河縣把我們沙河幫給滅了。”
聽到門外有動靜,呆在大堂裡的二蛋立馬跑出來招呼道:“諸位……”
他的嘴裡才冒出這兩字,那個姓廖的傢伙對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腳,“諸你大爺,叫你們掌櫃趕緊滾出來受死。”
從未練過武,而且還是半大小子的二蛋,哪能躲開這突如其來的一腳?
當場就被踹得倒飛了回去,半晌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正呆在廚房裡用菜刀練着基礎刀法的徐揚,聽到這個動靜,立馬飛奔出來。
當他看到倒地不起的二蛋,臉上瞬間佈滿怒容。
連個手無寸鐵的小孩都下得了手,簡直就是畜生。
沒等他追出去,對方十幾個人卻悉數進了大門。
走在最前面的廖姓壯漢,一見徐揚,立刻用手指着他大喊道:“二當家,就是這小子。”
“你小子就是這家酒肆的掌櫃?”這位沙河幫的二當家,根本無視徐揚臉上的怒容,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徐揚臉『色』一沉,直接盯着對方反問道:“剛纔誰動的手?”
姓廖的傢伙微微往後一縮,嘴裡大聲嘟囔道:“二當家的,我沒說錯吧,這小子根本沒把我們沙河幫看在眼裡。”
沙河幫的二當家臉『色』頓時一冷,“你小子這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交出剛纔動手的人,砸斷一條腿,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用開天眼朝這幫傢伙掃視一遍的徐揚,聲音也冷了下來。
由於這幾天店裡來了不少習武之人,經過一番『摸』索,徐揚已經能用開天眼準確辨別他人的武功修爲。
對面這個傢伙的武功修爲與他相仿,也就是二流下品的境界,另外還有兩個三流上品的,其餘都是三流下中品的小魚小蝦。
手裡還拽着一瓶狂暴『藥』水的徐揚,自恃能夠與其一戰。
只要在一分鐘之內把這個二當家拿下,其餘的人就不足爲慮。
對方被氣得臉『色』發白,直接咬牙獰笑道:“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那我就成全你。”
這傢伙就想欺身而上,給徐揚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此時,剛從後院趕過來的張天翔,趕緊開口道:“住手,掌櫃的,你老人家先到邊上歇着,這些傢伙留給我來對付。”
昨晚內傷痊癒的張天翔,早上還想與徐揚切磋被拒,現在遇上這麼一個打架的機會,他哪還肯放過?
那個沙河幫的二當家頓時被氣得三尸暴跳。
去他孃的,這是什麼世道?他堂堂沙河幫二當家,竟然是個人就想踩他一腳?
暴怒之下,這傢伙拔劍就往張天翔脖子上扎去。
別人可以不管,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必須死。
好不容易得到打架機會的張天翔,此時更是無比興奮,他提起一張長板凳,直接就迎了上去。
老話說得好,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那個沙河幫的二當家也算是進入二流境界的人,勉強也算得上是半個行家,他這才和張天翔過了兩招,就暗自叫了聲不好。
對面那小子看起來才十七八歲,可一條長板凳卻被他舞得虎虎生風,他非但近不了對方的身,反倒是被『逼』得步步後退。
在這個沙河幫二當家在那暗自叫苦的時候,徐揚也沒有歇着,他直接走到二蛋身邊查看傷勢。
所幸胸口上的胸骨較硬,剛纔那一腳並沒給內臟造成太大的傷害,不過此時的二蛋依然胸悶不已,一張臉憋得發白。
看着二蛋這幅模樣,一股怒火再次從徐揚的心底升起,“二蛋,告訴揚哥,剛纔是誰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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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傢伙。”二蛋往姓廖的傢伙身上一指。
看着二蛋所指的方向,徐揚雙眼閃過一抹厲『色』。
下一秒,就見他直起身,直接朝那個姓廖的傢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