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雲臺山的武林大會召開之前,江湖上根本沒人聽說過徐揚名號。
可是這一個多月以來,徐揚這個名字雖然還沒有達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不過在江湖上也算是聲名鵲起了。
這小子先是以二流上品境的武功修爲,擊敗了明劍樓的許金龍,隨後又在與白蓮教邪教徒的戰鬥中,大殺四方。
爲此,還被百曉生排進江湖青年俊傑榜的五十強榜單之內。
所以說,這段時間以來,但凡有時間去關注江湖熱點事件的武林人士,多多少少有聽說過這個小子的名號。
而那些在雲臺山頂品嚐過徐揚手藝的傢伙,對這小子的印象就更爲深刻了。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眼前這個姓徐的小子,居然和他們飛仙閣的錢仙兒傳出過誹聞。
要知道,錢仙兒那個小妮子,在飛仙閣的年輕一輩當中,可是大受歡迎的。
而劉邦達那個傢伙,當時去蒼龍門的時候,可是打着擊敗徐揚、爲飛仙閣揚名的藉口而去的。
結果這廝跑到蒼龍門逛了一圈,回來之後,居然以和徐揚是鐵桿哥們爲榮。
你說你堂堂一個武功修爲已經達到一流下品境的高手,在自己門派裡頭,這麼明目張膽地宣揚一個其他門派的二流上品境武者,而且還是一個被諸多飛仙閣年輕人當成情敵對待的傢伙,這怎麼能不招人恨?
當然,那個傢伙更招人恨的,則是張口閉口就說徐揚同階無敵。
彷彿徐揚真的同階無敵了,他這自詡爲徐揚鐵哥們的傢伙,臉上有多光彩似的。
一想到這事,宋守義立馬有些興災樂禍道:“嘿嘿,那小子現在可是到處在宣揚你同階無敵,哪怕在我們飛仙閣裡,也有好多二流上品的傢伙,對你這個同階無敵的名號並不怎麼服氣,到時候你可要小心有人找你挑戰。”
真要說來,宋守義對劉邦達那小子,也沒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年紀已經三十幾歲的他,對錢仙兒更是沒有什麼非份之想。
不過他對劉邦達那副混不吝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看不慣。
所以一旦有這種種刺的機會,他也不想放過。
只可惜,聽到這話之後,徐揚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孃的,那傢伙就是事多,沒事盡給我找麻煩。”
同階無敵的說法,並不是劉邦達的首創,青雲派的那幫傢伙,纔是其中的罪魁禍首。
他要怪,也怪不到劉邦達的頭上。
當然,這也是因爲徐揚根本就不懼有同階的武者找他挑戰。
劉邦達的例子就擺在那,真要有人到蒼龍門挑戰他,指不定回味居里又要多出一個免費幫他洗碗的冤大頭。
看到徐揚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宋守義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失望的。
因爲這也意味着,他的種刺計劃,並沒有成功。
不過宋守義也沒太在意,順手爲之的事情,失敗也就失敗了。
隨即他把話題一轉:“徐揚,對於白蓮教在橫斷山脈這兩個據點的事情,你怎麼看?”
他們這些人,在橫斷山脈裡轉悠了兩天,可是卻連個白蓮教邪教徒的影子都沒見着,就更不要說白蓮教的據點。
對此,包括宋守義在內,整個lián hé xíng dòng組裡,可是有不少人都有些心急。
徐揚無謂地聳了聳肩:“這還真不好說,據我們蒼龍門之前抓住的那兩個俘虜交待,江湖上有些門派,在暗地裡可是和他們白蓮教有勾結的,也許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有人走漏了風聲,使得他們把橫斷山脈的據點提前轉移了。”
說實話,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爲了減小出行時的動靜,他們已經縮小了lián hé xíng dòng組的規模,一個門派僅僅只派出十五個人。
但是誰也沒辦法確定,事先會不會有人提前走漏了消息。
畢竟他們也不清楚,江湖上到底哪個門派是與白蓮教有勾結的。
宋守義默默地點了點頭。
關於有門派勾結白蓮教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
對此,宋守義也是有所懷疑的。
要不然,他們在這裡轉悠了兩天,怎麼連個鬼影都沒見着?
幾百個白蓮教的邪教徒,總不可能憑空消失?
如果真是那樣,那可就麻煩了。
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是可懷疑的對象。
說不定lián hé xíng dòng組中的這七個門派,就有與白蓮教勾結的對象。
當然,這其中,蒼龍門是基本上可以被排除在懷疑的對象之外。
畢竟最先發現白蓮教的存在,是他們蒼龍門。
而且在與白蓮教的幾次交鋒當中,他們蒼龍門可是在犧牲幾十名弟子的情況下,還陣斬了一百來個白蓮教的邪教徒。
如果這樣的門派都還需要被懷疑,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值得信賴的門派了。
同理,眼前這位小子,也一樣值得信賴。
因爲在蒼龍門陣斬的那一百來個白蓮教邪教徒當中,單單徐揚一個人,就幹掉三十個以上。
而這時,旁邊一個來自於天香派的傢伙湊過來說道:“你們聽說沒?白蓮教爲了取徐揚的首級,可是開出了三千兩銀子的懸賞花紅。”
宋守義微微一驚,“還有這事?我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對於一般的武林人士來講,三千兩銀子已經不算少了。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門派精英,一年下來,都不一定能賺到三千兩銀子。
有些貪財的傢伙,指不定順手就把這樣的懸賞任務給接了下來。
做爲當事人,徐揚此時卻是笑了起來。
“他孃的,開出這個懸賞花紅的傢伙,到底是看不起誰?我徐某人好歹也殺了至少三十個白蓮教的邪教徒,這條小命就只值三千兩銀子?”徐揚笑罵道。
在他看來,白蓮教的那些傢伙,實在是有些小氣。
他們劫走蒼龍門三十幾萬兩銀子,居然只拿出區區三千兩銀子,來懸賞他徐某人。
這種摳門的勁頭,與葛朗臺有得一拼。
徐揚的這番自我調侃,卻是把宋守義給逗樂了。
他孃的,這個小子的心還真是大,自己都已經被人懸賞了,居然還有心情拿賞金的數額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