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也該在凌雲和南燭推展開。
“令皇,你負責凌雲和南燭的手機業務。無情,你和雷龍白吻負責給魔螭族配手機。血殺你和勾吻來陪我去殺人。不是我說你們,我一天不找你們你們一天天都不知道和我彙報彙報你們在幹嘛?都給我到空間站,集合,集合!”扈輕對着手機吼一通,放下來對倨遒甜甜一笑,“手下人笨了點兒。大太爺見笑了。”
倨遒:“那幾個器靈吧?聽說很與衆不同,我可要見識見識。”
扈輕呵呵:“一羣懶貨。不能跟大太爺您的得力助手比。還得教。”
“那就放到我手下來,我來教,保管他們以後做事合你心意。”
“呵呵,不必不必了。大太爺您做的都是重要的事情,哪能用那些小事打擾您。”扈輕轉移話題,“我太爺他——心情還好吧?那天我罰的是重了些。”
倨遒不想提那個蠢貨:“你跟他對名單了嗎?解決掉風鳶臺的事,我們就開始行動。”
扈輕一噎,這也太快了吧。步子太大,會扯着蛋呀。
“那個,大太爺您帶多少人去赴會?”
倨遒:“當然要多帶,你把凌雲和南燭的精兵帶上。有空間站,你的後援隨時可到,抽走精兵也不怕被偷家。”
說着說着,倨遒都心動了,要是魔螭族也能有這麼個連接各處的空間站…
毫不避諱的跟扈輕打聽空間站是怎麼建的。
這個這個…扈輕想念自家師傅了,同樣人老成精,自家師傅懂得不該問的不問的分寸,這魔螭頭子只會倚老賣老的套她消息。
跟他說:“用空間寶物支撐,跟建房子修路是一個道理,沒什麼難度。”
是不難,難的是材料和投入的人力物力。
倨遒能想不明白這個?心說小兔崽子難纏。不再說這個話題,又問了幾句管理界務上的事情。
扈輕能回答什麼呢?她啥也沒做過自然不懂,三言兩語就露了底。
逐漸摸清她底細的倨遒:“.你們這些能得到帝印的人,總會讓我懷疑世界的真實性。”
扈輕:“.”我懷疑你在嘲諷我。
她說:“不然,我見見若疆大兄弟,大家交流交流經驗。”
想到若疆,倨遒呵一聲,是不是這個世界不再需要聰明人才選這麼些東西來領導。
在空間站等到人,一臉興奮嗷嗷叫的都是扈輕的同輩或小輩,奔着打怪攢經驗去的。還有掩藏在隔絕窺探黑袍裡無聲無息的,這些是跺一腳震三震的人物,全跟她去打架?有些身影全然陌生,好像不是九宗九族的人吧?
不待扈輕細看,細碎雪花飄過來,冰魔理了下長髮:“我去看過風鳶臺,人家做了埋伏。”
扈輕:“多謝你。”是從哪裡飄出來的?
冰魔看向盯着他看的倨遒,肯定道:“你打不過我,收起你的心思。”
然後對雲中道:“你可以與他打。”
扈輕咦聲:“師尊你什麼時候出現的?”一頓,“你們用傳送陣不花錢是吧?誰給你們開的特權?”
雲中一塊牌子甩出來:“特級貴賓,直接使用空間站任何傳送陣。”
扈輕轉身問自家人:“充值沒有?”
“充了。營業第一天,支持自家生意嘛,老祖們都充了大筆的會費呢。”
扈輕小聲道:“特權給絕對信得過的人,外人就不要給了。”
“曉得。”倨遒淡淡聲音響起:“爲什麼我沒有這個牌子?”
扈輕:“.”
瞪雲中,讓你瞎顯擺。
雲中冷笑,是你摳門在先,生怕別人佔你一塊靈晶的便宜。
倨遒那裡樊牢親自送他個玉佩,倨遒也不是小氣的人,一甩袖噼裡啪啦大堆魔晶甩出來。
甩在扈輕臉上似的。
扈輕氣悶,我賺錢就容易?
這羣人是主要戰力,到凌雲和南燭帶上精兵,浩浩蕩蕩趕去風鳶臺。
風鳶臺聽着是個雅緻的地方,實際上——是有些風景在的。位於某片無人管的地帶,無數直上直下的石山拔地而起直刺天空,頂部有尖有平。平頂有大有小。石山羣的底部是惡水,水流在石山根部咆哮衝擊,宛如無數惡魔晝夜不停發出嘶吼。吼聲迴盪到石山羣的中部區域後便被吸收抵消。中部區域生長着根系比樹冠更發達和智慧的植物羣,大多根系因爲寄生的石頭沒有養分而進化出捕捉活物的功能。植物區裡生活着與植物鬥智鬥勇的動物。往上,是飛行類的洞穴,鳥禽和飛行的獸類。再往上,溫度急劇上升,石柱山赤紅焦黃,燙到空氣都扭曲,飛禽不敢落腳…再往上,大風肆虐,颳去熱量,石柱頂部搖搖晃晃,這裡便是那些魔帝尋歡作樂的地方。
尋什麼歡?做什麼樂?
看美人跳舞,讓勇士搏鬥。喜怒不定獎罰無常的時候,把人用絲線拴了放紙鳶。通常被放紙鳶的人身上有傷口,引來下頭的飛行禽獸來搶食,看臺上的人鬨笑,比誰的紙鳶飛得久。
紙鳶,多麼雅緻的事物,全被那些不知所謂的人糟蹋了。
扈輕覺得他們永遠留在那裡挺好的。
目前不知道有幾個魔帝在等她,肯定有藏起來偷襲她的。
扈輕見到傳說中的若疆,呃,是一個…羞澀的大男人?
不說長相,這老兄是不是有些過於內向了?
她主動過去問候:“前輩好。”
聽說這人比自己高兩輩,這位小長輩的眼神未免過於清澈,不過打個招呼而已,怎麼就手足無措呢?
若疆手腳不知往哪裡放,這可是族長讓他學習的對象哇,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他他他、他緊張。
嗚哩哇啦不知說的啥。
扈輕仔細去聽才分辨出,是魔螭自己的語言,好像是在說沒給她準備紅包什麼的。
對方這麼老實看着就好欺,扈輕惡劣心思一起,直接伸出手來:“前輩的帝印借我看看唄。”
若疆一呆,目光落在扈輕臉上,扈輕笑吟吟對着他笑,眼裡全是篤定,篤定什麼?篤定他會給她看?
再下移,看到伸到自己臉前的手。不大不小,手型很好看,手心白皙,透着血氣的紅。
一,二,三。
三枚帝印水靈靈的放了上去。
扈輕嘴角一抽,她捉弄人的,怎麼真的給她?
若疆低聲說:“你快些看,帝印不喜歡被外人碰的。”
手心的重量沉甸甸,扈輕無語極了,明知帝印不喜歡被外人碰,你還給我看?
絹布說出她的心裡話:“傻子吧?”
扈輕也懷疑呢,不由扭頭去看倨遒,正好看到倨遒望着若疆,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絕望。
真的,誰做大家長誰絕望。全是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