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意思。
月瀾妖界是從古界一直傳承下來的，要不然聚集了那麼多的老牌世家呢。一直興盛，從未落敗。曾經這裡就是通天處，如今重開，這裡當然還是。
所以鬧得轟轟烈烈的英雄榜，月瀾印主根本沒在意過。因爲那些人搶來搶去的，他們老祖宗早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
月瀾印主說：“通天神道，我有。印，我有。打開的辦法，我有。”
塵風：“.”
自閉了。
月瀾印主友好的請他將這番話放出去：“免得還有人白來一場。”他也懶得應對。
渾不在意外頭人給他找麻煩，只要自己夠強，麻煩就麻煩不起來。
塵風昂着頭來，低着頭走，心情委實不美妙。他回自己的界把大軍放出來，又回去空間站等到扈輕，拉着她大吐苦水。
“看看人家，看看人家的祖宗，安排得多周祥。咱們這樣苦哈哈，人家月瀾呢？家門都不用出，只等着時機一到打開神道。”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種事經歷多了也就麻木了，祖有餘蔭，是人家祖宗掙出來的，自家祖宗也不差，爲繁衍也是用盡千方百計的。站在時下的時間點看，大家都是勝利者。
扈輕安慰他道：“不要嫉妒，等你到了上頭也能找着祖宗，到時候你也風光。而且妖族這麼多，祖宗給的好處分一分就稀薄了。你和嬗姑婆，再加上別的半神後裔，能分的好處可就多了。”
塵風略覺安慰。
扈輕又想了想，決定告訴他，月瀾印主這樣坦然，說明沒必要藏着掖着，而且，她自己也有感知，這東西搶不走。
“月瀾印主知道怎麼打開他家的通天神道，我也知道怎麼打開我這邊的，你——嬗姑婆會幫你知道的吧？”
沮喪的塵風一下蹦起來，尖叫如紅臉公雞：“你們都知道？我怎麼不知道？”
扈輕說：“我覺得是渺渺閣沒盡到職責的報應。月瀾雖然知道所有的秘密，但他們一向沒摻入進來，擺明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月瀾那麼大個妖界，扈輕做印主後打沒打過其的主意？沒有。壓根就想不到那裡。因爲月瀾太強了，是妖族權勢最盛的地方，人有自知之明，扈輕再怎麼浪蕩都不會浪到那邊去。
“所以月瀾肯定不會將這些秘密散佈出來。那我們這些印主，只說你我二人，只能從渺渺閣身上得到這個秘密。渺渺閣放弟子出來追隨印主，本質就是大家合作。如果他們不是內訌，不是沒盡到他們起先的盟誓，讓北極神殿抽了底，如今你我和其他印主都會好好供着他們的人。”
扈輕說完停了停，繼續說道：“聯通神界這樣的大事情，不是幾家生靈說了算的，背後主謀得是天道吧。這根本就是所有天道一起攢的一個局。北極神殿、渺渺閣，其他我們還不知道參與其中的大組織，我們這些被選中的人，都是其中一環。不說棋子，也是打工人。”
塵風點頭，是這個道理。
“要是你的手下沒做好事情，這事情又很急，你會怎麼做？”扈輕問塵風。
塵風立即懂了：“換個人，我又不缺人才。”
扈輕：“天道可以安排得更多。我間接得到了這個秘密，是從渺渺閣的人身上得到的。你說巧不巧，那個人死在天譴下。”
所以呀，水心和分身大戰的時候，被老天利用了一把。
塵風笑了：“嬗姑婆已經回渺渺閣了，她一定會把我的那一份帶回來。渺渺閣，要完了。”
扈輕：“不一定是壞事，他們裡頭還是有謹守本心的人，未必不是枯木綻新芽的好時機…這不關我們的事。所以，其他印主也有可能通過不同的辦法知道這個秘密——”
“這個秘密是什麼？”塵風實在好奇，“你不能告訴我？”扈輕指指腦袋：“無法言說。這個秘密很沉重，渺渺閣的大能以神魂性命承載。”
塵風動了：“規則。怪不得。”
扈輕：“是，這原本是渺渺閣的功勞來着。”
塵風：“還是有功勞的，上天會爲其留一線。”
他打開英雄榜，排在前頭的，除了他和扈輕和寥寥幾個人，其他都是聯盟的形式，且聯盟上升的勢頭很猛。
“渺渺閣不作爲還是挺好的。按照慣常的套路，我們這些印主得廝殺一番，留下十二個，然後這十二個人帶着所有帝印去開通天路——”
“十一個。”塵風糾正。
扈輕改錯：“好，十一個，或者再少幾個。”
塵風鬱悶，祖宗給力就是最大的優勢。
“說不得我們需要跪在渺渺閣跟前，尊他們是帝師什麼的，他們再高高在上的授給我們方法——現在好了，便宜我們了，少遭一輪罪，他們再來談合作我們就佔了優勢。”
塵風不在意這個，他和嬗姑婆天生同陣營，扈輕也不需要和渺渺閣聯盟，其他人，不重要。
“你現在可以打開神道嗎？”
扈輕聳肩：“還需要一個時機，這個時機是上天給的，此之前，大家都得等。”
塵風：“那還是帝印越多越多，我現在是榜二，我要去努力了。”
說完就走。
扈輕無語，這是當着我的面立志打倒我嗎？
她去找陽天曉，人都在寸中界，來太多尋找神道的人，難免有些亂象發生。
扈輕說了只待時機就能打開神道的事：“在此之前，誰也不會找到。”
陽天曉問：“只憑你一人能打開？你會不會承受什麼反噬？”
扈輕感動，別人都只擔心神道能不能打開，只有自家人才關心她會不會受傷。
扈輕說：“不知道，一切到了眼前才能知曉。”
陽天曉看着她：“你命格究竟有什麼特殊，在小黎界經歷一遭，如今又要再經歷一遭。”
扈輕坦然笑道：“興許是什麼大命格吧，這樣的大事找上我我很榮幸。”
陽天曉定定看着她，不言不笑，扈輕漸漸笑不出來了，莫名發虛。
“有任何事，你都要和我們講，大家一起總能解決的。”
扈輕鄭重：“是，師傅。”
陽天曉點點頭，心道，她的話不能信，還是要盯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