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這怎麼可能呢？
戴密斯·哈薩比完全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實，這已經顛覆他對認知的理解，徐茫竟然是今天競賽的第一名，難道他真的可以在一秒裡面，解決蛋白質結構？
不僅僅他陷入了疑惑，幾乎這一刻所有看到這則消息的人，都陷入了疑惑中。
戴密斯·哈薩比急忙給馬特教授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一下情況，明明冠軍已經被安排好了，怎麼突然之間又變卦了，難道他們和徐茫秘密簽署了一個條件？
對於戴密斯來說，他並不怎麼相信徐茫的那個破盒子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甚至超過了AlphaFold，一定是雙方簽署了什麼協議，這會讓CASP賽事方做出這樣的退步。
“馬特教授！”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戴密斯·哈薩比急迫地問道：“怎麼徐茫突然之間成爲第一？”
“...”
“我也不想這樣。”馬特教授苦笑道：“不過只能這樣...他提交的數據太完美了，你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具體什麼內容...等後天公佈了數據，你自己去看看就能明白。”
完美？
靠着那個破盒子，在一秒鐘之內創造出的完美？
一時間，
戴密斯·哈薩比已經被震撼到無法言語的地步，自己的AlphaFold竟然在蛋白結構分析上，輸給了來自華國徐茫的破盒子，這...這個消息要是被公開的話，恐怕會讓谷歌的股市大跌。
“明天怎麼辦？”戴密斯·哈薩比問道：“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奪取冠軍？”
“放心！”
“剛剛我和別人進行了一次溝通。”馬特教授說道：“讓徐茫去分析人源多囊蛋白1與多囊蛋白2形成的複合物，你也知道多囊蛋白1與多囊蛋白2是多囊腎病的致病基因，讓徐茫去解決這個問題，我想...最好不過。”
“...”
戴密斯·哈薩比陷入沉默中，他非常清楚馬特教授在講什麼，這是在十七年前一篇論文的內容，內容的核心除了闡述多囊蛋白1和多囊蛋白2的結構與功能、亞細胞定位等，還公佈了一個無法解決的現狀。
多囊蛋白1是擁有四千三百零二個氨基酸包含十一次跨膜螺旋的蛋白，光這兩個數字就代表着不可能，更加別提讓徐茫去分析多囊蛋白1與多囊蛋白2形成的複合物其結構。
放心了！
徹底放心了！
戴密斯·哈薩比鬆了一口氣，他本來倒是挺緊張的，以爲這一次的冠軍將會被徐茫奪走，但現在卻把這種思想完全拋棄腦後，在他的認知觀裡徐茫和他的破盒子，根本無法跨越十一次跨膜螺旋的蛋白。
“不過...”馬特教授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他的那一臺設備真的厲害，竟然在一秒鐘裡面解決Tau蛋白結構...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從今天這一刻起，人類至今束手無策的AD症狀，就要畫上圓夢的句號？”
聽到馬特的話，
戴密斯·哈薩比沒有說話，此刻的他表情有一點尷尬，感到不舒服的之際，同時又有一點好奇，Tau蛋白結構？話說這蛋白結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咳咳...”
“馬特教授？”
“能不能簡單闡述一下Tau蛋白結構？”戴密斯·哈薩比問道。
“這種結構很奇特...徐茫分析出來的三位結構是這樣的，許多單個AB層層交錯排列成所謂的原絲，然後兩個原絲相互纏繞，形成一個原纖維。”馬特教授認真地說道：“按照這個結構...如果幾個這樣的原纖維纏結在一起，那麼這就形成了在AD患者腦組織中的沉積或斑塊。”
“原纖維？”
戴密斯·哈薩比嘀咕了一句，至於隨後馬特教授講述的內容，完全沒有聽在耳裡，他明顯感受到了自己的AlphaFold與徐茫小破盒子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難道...
未來在人工智能領域，也要被徐茫給擠下去？
他是谷歌剋星，股票的終結者？
與此同時，
徐茫剛剛和史密斯教授通完電話，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作爲普林斯頓大學的榮譽教授，想要盡一些教授的義務，比如有償捐獻一臺世界上最牛逼的人工智能——徐曼系統。
起初徐茫獅子大開口，要價一個億美金，但是在史密斯教授的感動下，徐茫決定象徵性收取一美金。
史密斯教授很心動，然後毅然決然地拒絕了。
一美金，
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史密斯教授接到正在馬里蘭大學參加CASP的帶隊教授電話。
“史密斯教師！”
“徐茫的人工智能，簡直...簡直令人感到驚歎。”這位教授說道：“我想拜託您幫我做一件事情，你和徐茫的關係很好，能不能從他手上拿到關於人工智能方面的資料？”
史密斯：？？？
這...
這麼巧？
史密斯教授一臉茫然，無奈地說道：“我剛剛拒絕了他的好意，原本他打算用一美元的價格把自己手上的那個人工智能賣給普林斯頓大學，作爲研究參考用...”
“什麼？”
“拒絕了？”
聽到這個消息，這位教授瞬間崩潰了，一次能夠了解世界上最強悍的人工智能機會，就這樣從手上飛走，換做誰都無法平靜下來。
“我先掛了！”
話落，
通話直接掛點，史密斯教授給徐茫打了過去，好說歹說終於又達成了這項交易，以一美元的價格象徵性購買徐茫手上的‘徐曼系統’，對於這件事情，史密斯有點迷茫。
爲什麼？
他爲什麼會這麼做？
在史密斯教授的認知觀中，徐茫可不是這樣大方的人，相反他是一個非常吝嗇的人，不過他的吝嗇僅限於對歐美人。
下午五點半，
徐茫癱死在牀上，一動不動像一隻王八，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參加CASP的普林斯頓大學帶隊教授打來的，邀請他一同共進晚餐，徐茫直接給拒絕了。
沒辦法...
萬一出現吃壞肚子，當天晚上就住院，那這頓飯太貴了...十五億呢！
實在吃不起。
夜，
靜悄悄的來，
徐茫接到楊小曼的電話，內容都是一些你情我濃的話，相當的虐狗。
“剛剛拒絕了一位普林斯頓大學教授的邀請。”徐茫認真地說道：“希望我和川笑兄一起和他們團隊共進晚餐，開玩笑...這飯吃不起，十五億美金...如果被他下黑手，豈不是虧大了。”
“嗯！”
“小心一點爲好。”楊小曼關心地說道：“吃點壓縮餅乾吧，千萬別吃太多了，這種東西容易讓你漲死。”
“放心吧！”
“我又不是腦殘。”徐茫笑呵呵地說道：“老婆...回家後，我想吃紅燒肉！”
“...”
“不應該先吃...呃？”楊小曼的言語中帶着一絲絲的情愫，溫柔中夾着些許對徐茫的思念。
徐茫：？？？
...
翌日，
徐茫和川笑兄前往了賽場，這一路遇到不少人，幾乎都用驚恐的眼前看着兩人，這些人怎麼想都想不到，徐茫竟然成功晉級到了第二天的競賽，而且還是以第一名的身份。
怎麼辦？
他難道要奪冠軍了？
不過歌的人工智能公司DeepMind的負責人戴密斯·哈薩比，卻並沒有感到擔心，他已經知道了徐茫要抽到什麼題目，那是十一次跨膜螺旋的蛋白，而且還是多囊蛋白1與多囊蛋白2形成的複合物。
對不起，
徐茫根本辦不到！
重新抽號碼，這一次徐茫抽到了六號，按照華國的蘊意，今天一定很順。
“咦？”
“我...臥槽！”
徐茫拿到題目後整個人都自閉了，這似乎未免也太複雜了吧？
四千三百零二個氨基酸，還包含了十一次跨膜螺旋的蛋白，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問題需要分析出多囊蛋白1與多囊蛋白2形成的複合物結構。
我...
尼瑪！
爲了不讓拿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怎麼了？”
“我看你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啊！”川笑兄一臉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悲劇了？”
“你自己看！”徐茫把題目遞給川笑兄，下一秒川笑兄也自閉了，站在那裡發愣。
“臥槽！”
“他們這是瘋了嗎？”川笑兄憤怒地說道：“這怎麼可能解決？”
唉...
怎麼解決？
解決一定是可以解決的，不過需要一點時間，具體多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一秒就可以完成的，當然...有可能存在奇蹟。
這時，
作爲CASP創辦者的馬特教授，這一次出現在賽場上，就是爲了看徐茫出糗。
“教授？”
“您給了徐茫什麼問題啊？”站在馬特身邊的一位年輕人，發現賽場上一臉懵逼的徐茫，好奇地問道：“他比昨天更加迷茫，好像...好像要完了。”
馬特教授笑了笑，淡然地說道：“這是十多年前的一個問題，至今沒有被解決，徐茫需要分析出多囊蛋白1與多囊蛋白2形成的複合物的結構。”
“他絕對不可能完成！”馬特教授仔細地說道：“我用生命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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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馬特教授的話，
這位年輕人驚恐地看向了徐茫，看來這一次他真的要墊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