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凰拿出手機，默默地付款，自然沒有心情再合影自拍什麼的，而是站直身體以後，稍稍後退。
“咩啊！”
失去了肉肉彈彈的胸懷，小羊大叫了一聲表示不滿，左看右看後，便選擇了安暖的懷抱，和爹爹一起拱來拱去。
看到它又回來了，安暖的自尊不會再受到傷害，劉長安自然退開，他和小羊一起在安暖懷裡扭動，像什麼樣子？
上官澹澹也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餘額，心滿意足地看了看，儘管主要還是小棠可愛，但蛾子多少也發揮了點作用吧，終於能夠幫太后賺錢了。
至於眼前這隻弱小的生物，看起來好像和自己有點關係，但是上官澹澹也沒有在意，她是善良而弱小的太后，並不會因爲對方看起來好吃，就真的把別人吃掉。
太后現在只對搶銀行——不是，只對賺錢感興趣，擺脫貧困實現小康，正是蛾子經常說的要積極和諧正確的生活態度。
“暖暖，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呀？”上官澹澹提着大羊的耳朵說道，趁着安暖在這裡，它不便忤逆太后，自然要欺負它一下。
至於事後他會不會扯着太后的耳朵，讓她像小鳥一樣揮舞着雙手撲通撲通掙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太后並不畏懼。
“我們要參加一個比賽預熱的活動，等會在那邊集合拍攝視頻。”安暖撫摸着過於活躍的小羊，有點遺憾大羊又跑了，沒有辦法左擁右抱。
“那你要注意別走光了，現在很多人會變成小動物，然後接近女孩子圖謀不軌……”
上官澹澹還沒有叮囑完，就已經被大羊咬住裙子拉走了，上官澹澹連忙又舉了舉收款碼牌牌，因爲有些人拿着手機在拍她，希望她們能夠自覺地在手機屏幕上兩指放大，掃到漸行漸遠的二維碼付錢。
小羊發現爹爹和乾媽走了，馬上撇棄了本就不太留戀的普通懷抱，頭也不回地跟着跑掉。
東王凰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那個小女孩……意識到她存在時，自己彷彿一隻剛剛破殼而出的小雞崽子，卻看到張開雙翅的老鷹，帶着遮天蔽日的陰影降臨在她面前。
只是被安暖稱呼爲“澹澹”的小女孩，能夠把這種壓迫感收放自如，在東王凰支付了十塊錢以後，那種壓迫感就消失了。
這小女孩如此壓迫和威懾她，就是爲了得到十塊錢？是不是有病？東王凰無法理解。
……
……
上官澹澹被大羊拉走後，又來到了人頭攢動的步行街中，她拿着二維碼牌牌，時刻留意着有沒有人拍攝她的羊。
只要有人拿起手機有拍攝的動作，上官澹澹就走上去，偏着頭舉着二維碼牌牌，用眼神裡的威嚴促使別人付錢。
從步行街的黃興銅像，走到中央的廣場，上官澹澹已經賺了一百多塊錢，心中甚至計算了一下從銀行拿錢和這樣賺錢的效率。
小羊只對搶銀行，而且要搶上百八十億才感興趣，對賺錢興趣不大，大聲咩咩叫着，一會兒跳到大羊的後背上，一會兒繞着大羊跑來跑去，無比歡快。
玩了一陣子就回家去了，畢竟下午還要上課，即便小羊做了把自己的羊毛都薅下來給爹爹做羊毛內褲這樣的大事，也不可能逃脫學習。
下午劉長安牽着竹君棠的小手坐車去學校，上官澹澹也跟上了，因爲她已經知道今天那些和安暖一起的女孩子，都是湘南大學的學生。
這也就意味着女學生更喜歡給可愛的小動物拍照，這裡蘊藏着商機，上官澹澹必須來觀察，說不定又能發現新的商機。
女學生在大街上，容易對可愛的小動物產生旺盛的關愛之心，那麼在校園裡呢？
這是一個青春蠢動的環境，女學生們的興趣愛好，也許更傾向於美好的男子肉體。
如果自己讓劉長安只穿着一條內褲，在校園裡走來走去，來和他拍照的女孩子一定多不勝數。
想一想自己的手機一直在播放收到“10”遠的信息，上官澹澹便充滿期待。
儘管劉長安多半不會配合，但這件事情難得到太后嗎？今天賺錢的經歷，讓上官澹澹信心大增。
“我要找顏橙子炫耀我做的羊毛內褲。”有了這麼一個想法，竹君棠暫時不太抗拒去上學了。
“你做點正常的事情。”劉長安對竹君棠的期待，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他已經不指望她能迅速成長起來，像她媽一樣掌握着高深科技，又或者像他一樣，能夠把超級生命的各種能力操控自如。
只要她每天做的事情，不是把他氣的心臟炸裂，就是把他那和普通人高度一致、積極正確的三觀震碎。
“這有什麼不正常的嗎？”上官澹澹大聲支持自己的七彩琉璃純白仙境咩咩公主和虛空斬絕龍炎仙，“大家用自己的毛毛做了一條內褲以後，都會到處炫耀的。”
該怎麼樣才能讓上官澹澹和竹君棠反目成仇？劉長安不禁陷入了沉思，因爲有上官澹澹在，對竹君棠的教育幾乎毫無意義。
“我就用我的鳳羽做了一牀被子，也在你面前炫耀了。”上官澹澹爲了表示竹君棠這麼做完全正確，便拿自己舉例。
說完，上官澹澹張了張嘴，連忙張開雙手在空中招來招去，把自己剛纔說出口的話，全部都收回。
“我剛纔什麼都沒說吧？”上官澹澹向竹君棠求證。
竹君棠點了點頭，她什麼都沒有聽到，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乾媽是小鳥，自己是小羊都是很尋常的事情。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鳳凰了。”劉長安意外地確認了這一點。
上官澹澹疑惑地看着劉長安，根本沒有這回事，她什麼都沒說，居然又想訛詐她！
於是上官澹澹一邊打開保溫壺喝水，一邊偷瞅他，看他有沒有改變觀念。
劉長安當然不會像她希望的那樣改變觀念，並且對她那認爲自己可以達成一切目的得眼神免疫。
劉長安是龍，可龍也只是他某一時期的形態，而上官澹澹卻不一樣，鳳凰也許是她的終極形態？
她真的就來自於夢裡邊的鳳凰王朝？
除此之外，很難解釋她的起源。
“老劉，你堅持要澹澹承認她是鳳凰，是想增加你和她顛龍倒鳳的合法性嗎？”竹君棠雙手抱在胸前，機智地發現了。
劉長安把她打了一頓。
……
……
下午上課是在大教室裡，幾個班級一起上，劉長安把上官澹澹也帶上，禁止她想獨自到校園裡亂逛。
沒有李洪芳和竹君棠等非正常人士的攛掇，上官澹澹對社會穩定沒有那麼大的威脅，可這裡畢竟是校園，是劉長安作爲普通人生活的重要場景，他可不想讓這裡頻繁出現騷亂，那就還是把上官澹澹帶在身邊的好。
上官澹澹第一次體驗現代高等學府的氛圍，倒也沒有太抗拒，乖乖地坐在劉長安身邊東張西望。
竹君棠自然是去找顏青橙炫耀了。
“劉長安又打你了啊？”
竹君棠坐下以後，顏青橙關心地問道，因爲竹君棠好像剛剛嚎啕大哭過，眼睫毛和眼眶都溼溼潤潤的，時不時肩膀還控制不住地聳動幾下，似乎是原本哭的呼吸不順，胸腔難受導致的。
竹君棠愣了一下，可這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不以爲意地說道：“我天天和他鬧着玩，早上玩，中午玩，晚上玩。玩着玩着就難免打架，勝負乃是家庭鬥爭之常事，反正我哭了，他就得哄我。”
顏青橙旁邊的童兮聽到，不是很相信，劉長安把你打哭是很常見，哄你真是沒見過。
顏青橙和童兮的想法倒是不一樣，哪有當爸爸的不哄女兒的？真是讓人羨慕，可惜顏青橙天生乖巧，只知道努力表現優秀的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惹得人喪失理智。
“那他今天會怎麼哄你呢？”顏青橙只好順着竹君棠的話茬說道，一個想要爸爸只喜歡自己的女兒，想要炫耀下爸爸對自己多好，這不是很正常嗎？
理解，並且配合她吧。
“這……這……我現在還不大想和他玩，不過我做了一件禮物送給劉教授。”竹君棠得意洋洋地打開了手機相冊，給顏青橙看羊毛內褲。
童兮也湊過來看了一眼。
“這……這……”顏青橙發出了和竹君棠類似的猶豫和不知道怎麼說好的語音。
“什麼東西？”童兮直接疑惑。
“羊毛內褲！”
“啊？”顏青橙馬上就明白了，竹君棠是看到她做的拖鞋了……你想要較勁也可以，但是你這做的啥啊？
顏青橙神色如常，並沒有笑出聲來，人家畢竟是親女兒，別說做了這麼一條奇怪的羊毛內褲，她就算是用她的頭髮剪下來做成了一條頭髮內褲，劉建設教授也會倍感欣慰吧。
於是顏青橙誇讚了竹君棠幾句，表示竹君棠這種行爲是懂事的，變得成熟的象徵，劉建設教授一定十分欣慰，並且會更加寵愛她之類的。
聽完顏青橙不知道是真心實意，還是陰陽怪氣的誇讚，竹君棠鬱悶地回到了劉長安身邊坐着。
總之，她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自己認爲的絕殺，在顏青橙眼裡並沒有多大威脅，否則顏青橙肯定會露出“這樣下去劉教授一定只愛棠寶不會再愛橙寶了”這樣哀哀怯怯的眼神。
好在自己還有絕招。
“還記得餘途和仲卿負責的那個虛擬世界遊戲嗎？”竹君棠問道。
“嗯？”
“其實你只要製造的足夠真實，虛擬世界就會投影到某個真實存在的世界中實現。”竹君棠隨口說道，她的理論也沒有什麼科學實驗和發現支持，但先這麼說着吧，反正也沒有人可以證明她的說法有問題。
如果誰跑出來一定要論證她說的不可能，那就把他送到南極去喂恐龍好了。
“有可能。”劉長安最近翻了翻新出版的一系列物理著作，勾起了腦海裡的許多科學構想，竹君棠說的未必真正能夠實現，但確實有趣。
“媽媽曾經想要給你做一個後宮遊戲，可那種東西吧，是基於我們現實世界的，侷限性太大。”竹君棠指了指地下基地的方向，“我的那個遊戲，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名字就叫：王爺的後宮。你要不要去玩玩，保證你樂不思蜀。”
“好啊。”劉長安以前答應過她，要陪她一起去玩玩的。
“澹澹去不去？”
“朕當然要去，如果他的後宮沒有朕來統轄，大家爭的頭破血流，家宅不寧怎麼辦？”
“我們都去吧，必須得帶上咚咚。”
“一起啊！”
——
新的世界，自此開始，從前的故事，一直在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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