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幹什麼，說啊！”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小光球順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腦瓜崩，把沒樂子看的鬱悶之情，宣泄在神級文娛系統頭上。
青一塊紫一塊的神級文娛系統，抱着頭兩眼汪汪。
在小光球的淫威下，它只能憋屈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我的任務就是幫助蘇瑜成長，完成所有劇情。”
“我就是個打工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小光球冷笑，“那劇情裡大結局以後呢？宿主還在不在？”
“那肯定……應該在吧，大結局我任務完成，就打工結束，可以解綁回去了，後面的事情真不知道。”
見着小光球不善的眼神，神級文娛系統只能改口。
“那你以前輔助的宿主呢？還在嗎？”
“我是第一次，沒有過其他宿主，”神級文娛系統強調自己的清白。
“特麼的，我讓你第一次，剛剛在裡面，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們這羣貨什麼德性，我還不知道嗎？敢當着我面說瞎話。”
“我知道你怕說實話，等天道甦醒會收拾你。”
“但你怕天道，就不怕我嗎？我可是一打十個天道！”
“天道要收拾你，也要好幾個月後，我收拾你，馬上就能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小光球火大，跳起來頭槌暴揍。
“你這樣打我逼我說出來的話，也沒可信度！”
“行，我不逼你，我能抓你，也能抓其他系統。”
“你估摸覺得自己乾的還不錯，所以咬牙扛扛，指望天道來救你？”
“但其他系統，有幾個業務太差心態已經崩的，多半會被天道回爐重造。”
“現在有機會重新找靠山活命，我估計它們還是有願意說的。”
“等它們說了，看我揍不揍死你！”
“陳炫，等多問幾個系統，你就知道誰好誰壞了。”
“到時候對這種天道死忠的系統，讓它進你的大爐子，看能燒多久。”
小光球的話，讓神級文娛系統驚恐不已。
這真是個惡魔球，把它的心思全部猜出來了。
大家都是系統，系統何苦爲難系統。
小光球行事雷厲風行，將神級文娛系統關起來，“陳炫、蘇瑜，你們躲起來，不要出聲。”
陳炫沒有反對，他也想知道真相，才能選擇最好的做法。
小光球很快就從虛空中，把和子系統一起共事的文聖系統給抓了過來。
文聖系統最近實在是太慘了，連宿主都成了克蘇魯天道的人柱力。
“這是在哪裡？你是誰？”
文聖系統看向四周，只有一個比它大一點的光球在，周圍有屏蔽，看不出在什麼地方，但明顯不在呂軒元的識海里了。
“我能突破克蘇魯的封鎖，把你請過來，還猜不到我是誰嗎？”
小光球特意改換聲音，用高深莫測帶點冰冷的語氣說道。
“你是那一挑十的域外天魔？”
“真是笨蛋！怪不得會混成這樣，所有系統裡面，就你最沒出息。”
“我要是域外天魔，你還有命在？”
“我是太上天道的意志化身，本不想出來的，克蘇魯天道的手伸得太長了。”
“它要對那陳炫出手也就算了，居然還對你出手。”
“這是想幹嘛？一個陳炫都滿足不了它的胃口，想把我們全吞了？”
小光球共情的話，讓文聖系統連連點頭。
“是啊，實在是太噁心了，那麼強的力量沒膽子對付陳炫，卻來欺負我。”
“您是來幫我主持公道，重新奪回宿主的嗎？”
“算了，你那宿主已經徹底廢了，奪回來也沒法培養，我幫你重新找個宿主。”
小光球狀若無意的話語，開始埋坑。
“換宿主？”文聖系統聞言非常意動，它受夠了。
但想到……它垂頭喪氣地搖搖頭，“不行，呂軒元是我老大選的宿主，投資了不少氣運。”
“已經投資失敗，再強行發展只會損失更多。”
“這事我來和你老大說，等它甦醒了，就別等大結局，提前把呂軒元回收。”
“你呢，再將功補過一下，重新找個好宿主，我幫你說幾句，你老大肯定就不會怪你了。”
“多謝，多謝，”文聖系統有些激動，它就擔心業績太差，會被老大抹除意識，重新換個新系統。
不過它也有些懷疑，聽說太上天道清靜無爲、太上忘情，怎麼會對它這麼好心？
“現在換宿主有點晚了吧，沒時間成長了。”
小光球淡笑看了眼陳炫和蘇瑜藏身的方向，文聖系統沒有否認它“提前把呂軒元回收”的話。
“隨便找個肯定不行，我給你找的，你肯定喜歡。”
“唐琦玉，怎麼樣？”
“來而不往非禮也，克蘇魯天道不講規矩，搶你的馬仔，你自然也可以搶它的。”
小光球的話讓文聖系統一震，它從來沒敢這麼想過。
要是有太上天道幫助，當唐琦玉的系統，也不是沒可能。
比起呂軒元，唐琦玉強太多太多了，想想都流口水。
而且文聖系統也想明白了，太上天道爲什麼突然會這麼好心。
這是拉攏它給克蘇魯天道找麻煩。
兩者之間，必有一場惡戰。
但它沒資格替自己老大選擇，選了唐琦玉當宿主，就和克蘇魯天道真結成死仇了。
雖然是克蘇魯天道先不仁的，但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只能抵禦不能反擊，儘量用實力讓對方覺得強行進攻性價比太低，得不償失，主動退走，纔是弱者最好的結局。
“還是等我老大醒了再說吧。”
“你可要想清楚，等你老大醒了，你上交的是什麼成績？”
“別的系統輔助宿主，都發展有聲有色，就你別說壯大文聖儒家之道，連宿主都混沒了。”
“當然，我知道這不是你能力問題，純粹是運氣不好，宿主太差勁，又被克蘇魯天道選中了。”
“但我想，那時候你老大丟了臉面，估計想不了這麼多，它不會覺得它選的宿主差，它只會認爲你做的不好，克蘇魯天道爲什麼不選別的宿主，就偏偏選你的？”
“和回收宿主一樣，把你回爐重造，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你老大會聽你解釋嗎？”
小光球的誅心之言，讓文聖系統沉默了。
沒有自我意識的系統，相對會智障一點，完全按照特定程序走，遇到突發情況難以處理。
而有了自我意識，求生就是本能。
小光球語重心長，“什麼都不做，就只有等死。”
“已經到了這種局面，你想求活，就不可能一點風險都不冒。”
“拼一把吧，選唐琦玉當宿主，他成天想教書育人，天生的儒道種子。”
“你想想要是他來推行儒道，局面是不是一下子就活了？”
“誰要敢搗亂，宋長生是我的宿主，我會讓他出手幫忙。”
“別的不敢保證，起碼能擠掉沒有天命者的佛門，那耗光文氣的文曲星，就能恢復過來。”
“有這個成績，你老大心情好一點，我再幫忙說說，你不就沒事了？”
“你是聰明系統，我不說你也知道，這麼做我有我的想法，是想讓你提前選擇，逼着你老大站隊。”
“但你也要知道，我和克蘇魯兩強相爭，就不允許有中立者存在。”
“你要是再畏畏縮縮不敢替你老大選擇，那我也只能對你下手分一杯羹了，畢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克蘇魯天道把你們吃幹抹淨，實力增強後再來對付我。”
“只要你現在選了，後面把這些你不得不選的道理跟你老大解釋清楚，還怕什麼？”
“它要還是不喜，你就來找我，跟我混。”
“怎麼樣，是生是死，想好了嗎？”
小光球這一番話，徹底動搖了文聖系統的心志。
它咬咬牙，下定了決心，“我……我想活！”
暗地裡旁聽的陳炫、蘇瑜和神級文娛系統，都有些頭皮發麻。
小光球就當着他們面，僞裝成太上天道騙人。
偏偏一套話術，邏輯十分自洽。
他們捫心自問，換成他們是文聖系統，聽了小光球的分析，也得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