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沐靈珊還沒等兩人走近,就直接詢問起來。
想看看這兩個不一樣的腦子,能夠想到什麼線索。
“不如何。”
白景純這一次也算是人有失足了,沒有看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只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正常兇殺案件。
“這不是滅罪之星嗎?”
“你有什麼好線索嗎?”
白景純對於木筱有很大的敵意,原因就是又一次任務,雙放碰頭,木筱直接了當的說了,不希望和Sariel合作,因爲他不敢與狼共舞,與虎謀皮。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白景純當時內心的殺戮已經泛起,如果不是沐靈珊趁着不注意,扎一針,恐怕就沒辦法收場了。
而後兩人就展開了一場比拼,誰先結案,抓到兇手,誰就贏。
結果是木筱慘敗。
而且,這個慘敗的點就在於他一意孤行,勝負欲太強,害死了他曾經的搭檔,如果不是白景純和江澄出手。
一個警察廳的人,都會成爲血肉模糊的屍體。
那一次,是渝蓉警察廳損害最嚴重的一次,同時做出建交Apocalypto重要舉措的一次。
從那天開始,白景純和江澄兩人的身影就在渝蓉警察廳的那些警察腦海中揮之不去,有很多見過名場面的,夢裡都是兩人恐怖的身影。
而沒有見過的,在多方打聽之下,也算是將兩人的名字鐫刻在了心裡,不過卻沒有容貌。
木筱沒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怎麼,總之非常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沒有。”
冷漠的回答讓周圍的氣氛瞬間就降下來了。
紀紗織看着眼前這兩個傢伙,沒想到和自己的木筱前輩是舊相識,她有些好奇。
“這一次的案子,沒有任何線索。”
白景純看了看衆人,又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死角。”
“荒涼。”
“這是有預謀的殺戮。”
“而且,死者還是女性,在二十歲左右。”
“後面估計還會出現。”
白景純給出自己的猜想。
一般來說,就殺一個的,那就是見色起意,不過通過查看屍體的完整程度而言,並沒有找到證據證明就是見色起意。
畢竟下半身還比較完好,乾淨。
上半身也是如此。
“你是覺得,這將會形成連環殺人?”
沐靈珊一開始也是這種猜想,不過她還是想聽聽白景純的意見,沒想到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她突然覺得,自己又可以查案了,內心多少有些歡喜。
“不是我覺得,是已經成了。”
白景純玩味的看向站在一旁眼神懵懂的紀紗織,隨後便不再多言,坐在一旁休息去了。
沐靈珊不明所以,這又是唱哪一齣?
木筱眉宇間都透露出憤怒,這傢伙,完全就不把自己當成對手來看待,也完全不在意旁人的感受。
紀紗織這時候開口說話了。
“我們可能還有一些地方沒有查到,可能會有不止一具屍體。”
“可能有不止一個女孩子遇害了。”
“只是,我們沒有找到屍體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紀紗織身上,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除了一旁的江澄和白景純。
“你說什麼?”
木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經過仔細研究才確定一起兇殺案,而眼前這個他一頭霧水,現如今卻告訴他,已經是連環殺人案了?
這不是打他這個滅罪之星的臉嗎?
沐靈珊有些興奮,這變成內戰了啊,一個實習生竟然質疑自己的前輩。
沒想到出來執行任務,還能吃瓜。
“你最好解釋清楚。”
木筱積極壓制自己內心深處的憤怒,平復自己的心情說道。
“木筱,對待後輩的態度,看來你很怕被自己的後輩超越啊!”
一旁的白景純玩世不恭,出言洗刷着木筱,在他看來,那個攔截他的大塊頭都要心胸開闊一些。
這個木筱,即便是滅罪之星,但是狹隘的內心,註定讓他沒辦法成爲渝蓉的神探。
木筱沒有反駁,而是看向紀紗織,他急切的想知道,這裡面的判斷,到底是什麼。
“作爲Sariel,沒有任何理由和條件就會展開殺戮。”
“如果第一次殺戮成功,那麼接下來心中對殺戮的慾望就會無限放大。”
“絕對不是殺一個人就能夠抑制的。”
“只要Sariel殺了人,那他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而眼前這個屍體,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猶如刀割。”
“而且死者眼神都是驚恐,表情猙獰。”
“很明顯就是死前經受折磨的。”
“這是一次虐殺。”
紀紗織娓娓道來。
沐靈珊都忍不住的鼓掌,這個分析,着實讓人刮目相看啊。
木筱嘴角微微上揚,再看向白景純。
“是你告訴她的吧?”
很顯然,木筱目前的狀態纔是最爲真實的,剛剛所表現的,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這些,都被白景純看在眼裡。
“木筱,你也不用裝模作樣,有些東西,你其實都明白。”
“既然心有愧疚,就必須要讓你的搭檔多瞭解一些。”
“要不然,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白景純起身離開,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江澄緊隨其後,兩人形影不離。
紀紗織有些莫名其妙,這怎麼就自己一個人矇在鼓裡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木筱緊握拳頭,看着白景純遠去的背影,一輩子的痛,都在那一刻出現,而沒辦法撫慰心中的夢魘。
紀紗織的到來,讓他突然覺得壓力倍增,唯恐有一天,這個女孩兒又會死在自己的面前。
“前輩......”
紀紗織看着眼底充血,怒目圓睜的木筱,欲言又止。
“好了,事情解決了。”
“隨時注意有沒有新情況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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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巡邏,Apocalypto會派出更多的人來警戒。”
“就這樣吧。”
沐靈珊和文森特也告別了木筱,離開了這個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地方。
紀紗織一臉懵懂,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做的很好。”
木筱冷不丁來了一句,他看着紀紗織,回想着白景純的話。
是啊,總要知道一些東西纔好,要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死不瞑目。
“我們收隊。”
木筱如釋重負,雖然遺憾沒有辦法彌補,但是後來者居上,對待後來者的態度有所改變,是不是能夠彌補?
有那麼一句話,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而就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夜晚也悄然降臨,隱藏在暗中的人,如影隨風,帶着那血腥,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