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寒人是躺在裡面休息,可吃剩的雞骨頭,鴨脖子皮,還有零食的果核,盛水的小杯子,都被當作垃圾扔在外面。對於白色污染,換做張雲寒心情好到時候,倒是可以考慮廢物回收,如今大敵當前,卻苦對策他哪裡還有閒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對於張雲寒自然沒問題,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那些爬蟲和小妖獸,也不會出面責罵這個人類武者隨手亂扔垃圾。相反,此刻的外面,那些被視作垃圾的東西,正被這些可憐的小爬蟲和妖獸當成了美食吃的津津有味。
“你別搶我的骨頭啊,那裡還有個鴨皮。”
“這果核上面殘留的果肉真好吃,原來人類真會享受,整天吃這些山珍海味,可惜咱們這些可憐的低等生物,只爲了生存而活着,看看人類過的神仙般的日子。”
外面吵吵嚷嚷的,鬧騰的張雲寒無法休息,掀開布簾一角,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爬蟲和小妖獸,似乎在召開美食節一般聚衆在一起,讓張雲寒是又氣又好笑。
“算了,這些小生命也夠可憐的。”張雲寒把布簾放了下來,閉上眼睛靜靜思考,想着能不能找到妙計,像對付傻大個鱷魚來輕易擊敗毒命雙頭鱷。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隨着太陽的西去落山,絕命沼澤地帶沒有了晌午時的酷熱,一陣清涼的晚風吹來,除了掀起眯眼的塵土和污泥,倒是有一絲涼意。
空間戒指裡儲備的食物和水,足夠張雲寒在這裡繼續滯留幾天,只要不颳起狂風,降下臨盆暴雨,躲在這用木板臨時搭建的帳篷裡,也能勉強對付幾日。
那些吃飽喝足的爬蟲和小妖獸,大都四散離開,剩下幾個就是因爲體形太小,搶不到食物的可憐蟲,躲在暗地裡,希望能從張雲寒的帳篷裡扔出新的食物殘渣來。
“光想有屁用,傻大個剛露面時,誰能想到這傢伙這麼幼稚,智商和三歲小孩有一拼。”張雲寒索性走出帳篷,又從空間戒指掏出些木柴堆放在一起燃燒起熊熊的篝火,在一望無際的沼澤地帶,伴着天上不斷吹拂的晚風,地上燃氣的火焰,倒是構成一副絕美的畫面。
“如果林雪此時在我身邊,我們互相依偎在一起,我給她說着情話,她幫我開動腦筋,想着該如何對付毒命雙頭鱷,那該多好。”一想起生死不明的林雪,張雲寒腹中升起悲鳴,只可惜現在實力有限,尚不能對付影閣的那幫惡徒。
張雲寒的空間戒指裡除了有燒好的熟食,也有少量的生肉,用來臨時補給用。
多思必有煩惱,張雲寒乾脆取出生肉,架在火堆上燒烤,儘管沒什麼輔料,但隨着生肉被烤熟,那香噴噴的氣息,還是隨着風的吹佛,四散飄向遠方。
“今朝有酒今朝醉。”張雲寒看着快烤熟的肉,從火堆裡抽出幾根木柴,放置在一旁,在掏出美酒獨自斟酌起來。
“嗖。”突然從張雲寒不遠處的沼澤地下發出一聲脆響,緊接着一個拳頭大小的雙頭怪物,揮舞翅膀衝着張雲寒的方向飛來。
“這傢伙跑來幹嘛,難道是被美食引誘而來。”張雲寒不動聲色,從烤肉上撕扯下一塊瘦肉,塞到嘴裡大口吃了起來。
當毒命雙頭鱷飛到火堆旁,果然又是那隻嚇了眼睛的腦袋像進入昏睡狀態,而另外擁有雙眼的腦袋進入控制階段。
“想吃烤肉,儘管吃,不要客氣,我只是個過客而已。”張雲寒裝作客氣的樣子,對着毒命雙鱷擺擺手。
“愚蠢的人類,我想吃,你還能阻止我。
就算裡面放了毒藥,我也不怕。”毒命雙頭鱷一臉不屑,直接飛到烤肉上,伸出爪子大肆撕扯上面的肉,放到嘴裡後用獠牙開始咀嚼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客。
張雲寒看着對方吃的津津有味道,從沼澤裡爬出更多的小妖獸和爬蟲,希望能從毒命雙頭鱷那裡分的一點殘渣。
“滾開,別礙事。”毒命雙頭鱷脾性不好,一看那些爬蟲,離開撅起屁股,把尾巴上的銀針對準爬蟲,腹部一用力,從銀針的端口,猛的噴出一股黃色的**,濺射到那些小爬蟲身體上後,立刻將其殺死。
“好厲害的毒液。”張雲寒忍不住驚歎,別看那些被殺死的爬蟲看起來不起眼,可張雲寒早就查過資料,能在絕命沼澤生存的爬蟲和妖獸,到了像莽蒼雪山這樣的地方,也算一霸。只可惜生不逢時,遇到毒性更強的毒命雙頭鱷,才顯得毫無戰鬥力而言。
“愚蠢的人類武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邪惡目的。來這裡的武者,很少有歷練的,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捕獲這裡的爬蟲提煉出毒液。當然作爲毒液之王的本尊,毒命雙頭鱷可是當之無愧這個稱號。我體內擁有的魔核,可以治癒天下的奇病。提煉我的毒液,製作的毒液,可以坐到無色無味,給武神級別的強人服了,也能讓他立刻斃命。”毒命雙頭鱷洋洋得意,它壓根就沒把張雲寒放在眼裡,說這麼多無法是顯示自己渾身是寶貝,同時也炫耀自己的武藝,讓對方乾着急沒辦法。
“這傢伙要說精明,也是夠毒辣,要說傻吧,確實犯二。和人類談及自己渾身是寶貝,不是找着等死嗎。”張雲寒淡淡笑道,繼續喝着手中的酒壺,假裝不理會對方,看對方還有什麼大話要說。
毒命雙頭鱷畢竟體積太小,吃了幾塊香噴噴的肉後,就撐的肚皮鼓鼓起來。
“剩下的肉,記住是老子賞給你們的,和這個人類沒關係。”毒命雙頭鱷突然打翻還剩一斤多的烤肉,扔在地上後衝着躲在一旁戰戰兢兢的爬蟲和其他小妖獸耀威揚威道。
“嗖,嗖嗖。”聽到這番言論,那些爬蟲和小妖獸,奪命的奔跑過來,就想要搶食剩下的美味。
“什麼玩意,用我的烤肉,來映襯你的面子,看我怎麼整你。”張雲寒心裡算計起來,武力攻擊肯定不行,只要這毒命雙尾鱷一聲號令,爬在烤肉上大吃的這些爬蟲和小妖獸,就會聯合進攻自己。
這些全身帶毒的玩意,還是能避開就躲,硬拼的結果沒好處。
“我行走多年,也在莽蒼雪山歷練過,更在幽魂谷呆了兩年多,倒是沒見過像你這樣厲害的妖獸。人類武者中最強的是武神,按照這個排序,你算是妖獸屆中的妖神了。”張雲寒開始吹捧毒命雙頭鱷,哄的對方眉眼帶笑,嘴巴裂開,露出獠牙嘿嘿得意起來。
“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你,是毒命雙頭鱷嗎?”張雲寒開始挑撥離間的第一步棋。
“廢話,愚蠢的人類,我不止一次自稱毒命雙頭鱷,難道這個名字很難記住嗎?”毒命雙頭鱷露出鄙夷之色。
“天空飄下五個字,毒命雙頭鱷,可我分明只是看見現在睜着眼睛的你,在空中速度如閃電,刺殺爬蟲和鱷魚,只在電光火石間完成一擊必殺。這個名字分明把那邊閉着眼睛,像個瞎子一樣只知道酣睡的醜八怪也計算在內,我倒是無所謂,但對你就顯得不公平。”張雲寒開始挑撥離間的第二步棋。
“在我們人類中,如果是武者,則是按照他的實力高低來排位。就算
一個武神如何冠絕天下,打遍無敵手,如果他的兒子是個草包,也不被人重視。我們敬仰的是強者,而不是沾光的人。我的眼裡,只看到現在睜着眼睛的毒命鱷,和那個閉着眼睛的瞎子毫無關聯,爲何要把我心中的敬仰之意,無端的分享給它。”張雲寒冷哼一聲,顯得極不服氣。
“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叫毒命尾後針,或者沼澤王者鱷如何。”
張雲寒一連串的話語,說的毒命雙頭鱷陷入了沉思,感覺張雲寒說的有幾分道理。
“傻乎乎的低等生物,老子管你有多強,和人類比思考,你不是作死嗎。”張雲寒看到毒命雙頭鱷一時沒了反應,繼續火上澆油起來。
“自古一山不容二虎,自家親兄弟年齡大了,該分家還是要各過各的生活。只是可惜大鱷你最毒尾後針,能在這絕命沼澤地帶稱霸,到了莽蒼雪山,到了幽魂谷,到了其他地方,也能令人和其他妖獸望而生畏,卻甘願留守在這不毛之地。應該不是你的本意,不會是被你在一無用處的瞎子拖累了吧。我們天龍國的三皇子,爲了爭奪皇位,弒殺父親和兄長,敢冒天下大不韙,才成就皇圖霸業。只可惜我武藝平平,縱有雄心壯志,卻苦無傲世天下的武藝,只能甘願在這亂世中沉淪。”
“有酒當飲莫談風月,自古英雄改造時事。所謂六大禁地,也就絕命沼澤有點真實實力,但真正見識過你威力的天下有幾人。就算我現在走出去,把你華美的外表,鮮豔的翅膀,威武的儀容,冠絕天下成名的毒針宣揚出去,天下有誰能信。”
看火候煽動的差不多,也該輪到瞎子粉末登場,張雲寒故意從篝火裡抽出木柴扔在一邊。隨着篝火的火勢減弱,沖天的火焰頓時暗淡下來,加上張雲寒不時搓着沼澤的泥巴,朝篝火裡扔去,裝作憤憤不平裝,眼看篝火就要熄滅。
“混蛋的人類,你剛纔侮辱我的那些話語,我可是聽的真真切切,現在就讓我這個瞎子,讓你領教毒命雙頭鱷的威力吧。”突然一直緊閉眼睛的那個腦袋張開了嘴巴,在揮舞翅膀在半空旋轉後,撅起屁股就要使用尾巴上的毒針進攻張雲寒。
“等等,先把話說明白,我已經承認了最毒尾後針的大人你威力無比,你爲什麼還要攻擊我。”張雲寒故意問道。
“看清楚,我不是那個睜着眼睛的毒命雙頭鱷,我是閉着眼睛的毒命雙頭鱷,你要爲自己的話語付出慘重代價。”
“是你弄錯了吧,我一直提及的都是毒命雙頭鱷如何厲害。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想佔用毒命雙頭鱷這個名號,才故意想殺我滅口吧。”張雲寒連忙把木板擋在身前,謹防突如其來的毒刺攻擊。
“還敢狡辯,嚐嚐我的尾刺上的毒液吧。”說着毒命雙頭鱷就噴出尾巴上的毒液,張雲寒只聽見毒液射在木板上,發出刺刺拉拉的響聲。
“啪。”張雲寒猛地點亮火把,刺眼的火光讓毒命雙頭鱷頓時在空中胡亂飛舞,差點一頭栽倒下來。
“混蛋,你幹嘛突然點燃火把,害的那隻沒眼睛的腦袋差點一頭栽進火裡。”此時的毒命雙頭鱷,另外一隻腦袋又開始控制了這個身體。
在火把的映襯下,張雲寒看的清楚,木板上被毒液燒穿一個洞。面積雖然不大,也就一根手指左右的大小,但這威力堪比硫酸的腐蝕效果。
“真險,幸虧做了準備。”張雲寒看到了這一步,再讓那隻瞎子控制毒命雙頭鱷的身體,自己小命難保,更是狠下心裡,要儘快處之而後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