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臉色黑氣不斷,蒼白無比,翟斌用着虛弱的聲音對着衆人解釋道,只是透過衆人懷疑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們說的話究竟有幾人相信。
“是麼,可是爲什麼,你們兩個沒事?是不是你們殺了易遠!”
看着來那個翟斌有點猶豫的表情,一旁段傑自作聰明的質疑的說道。
“這個,這個,不是的……是他自己被魔氣侵蝕而死,他還想殺了我們,獨佔這柄寶劍。”
滿臉鬍渣的袁馳極力爲着自己二人辯解。
可是兩人的辯解在衆人看來,似乎更加確定了段傑的話。
“哈哈,死了就死了,不用管了,將寶劍拿過了讓我看看,如果真的是柄好劍,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侏儒江宏無所謂的大笑着,他纔不管是誰殺了易遠,只要能將寶劍帶出來就行了。
作爲一個劍客,他一眼就認出了翟斌手中的黑色之劍的不凡之處,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將翟斌手中的寶劍奪了過來,用心觀察了起來。
“哈哈,果真是柄好劍,驚豔的鋒芒內斂於寶劍之中,滄桑之上不失去雄霸天下的氣勢,此劍絕對是劍中皇者。”
不斷的觀察着手中這柄材料未知的黑色之劍,侏儒江宏的評價非常之高,讓其身旁的這個不懂劍術的封武都非常的感興趣。
“給我看看,你放心吧,我並不是劍客,也不會和你爭搶的,只是好奇而已。”
對着癡迷的江宏說着,藍衣封武,語氣很平淡,似乎真的只是看看而已。
只是他時不時透露出來的先天期的威壓,提醒着衆人,他纔是這裡唯一的先天期的強者。
感受着封武的壓力,一旁的江宏終於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他不該見寶欣喜,現在被這個貪得無厭的封武發覺,恐怕接下來他想獲得這柄寶劍,必須要花費巨大的代價。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形勢比人強,侏儒江宏不得不將手中的黑色之劍遞給了封武,此時的他心中不斷的敲着小算盤,怎麼才能花費最小的代價將這柄寶劍拿下來。
正當衆人都在不斷思考的時候,屏氣凝神的觀察着黑色的藏劍之時,一旁的翟斌與袁馳卻悄悄的溜之大吉了。
“嗯,的確是柄非藏難得的好劍,以我都辨認不出的材質的這點來看,就可以知道它絕對是柄世間少有的神兵利器。”
封武點了點頭,雖然他對兵器不太瞭解,可是這並不妨礙他的眼界。
普通的寶劍的材料不過精鐵之流,好一點的也就像千年寒鐵一樣的存在,而現在這柄材質很有可能並不是用玄鐵所制,而是用一種他也不太瞭解的似鐵非鐵,似石非石的絕頂材料而鑄。
“咦,翟斌與袁馳兩人怎麼不見了?”
也就在此時,衆人之中終於有人發現了情況不對勁,爲什麼兩人還沒有領賞,卻溜之大吉了。
“是啊,剛纔兩人還一副虛弱的樣子,怎麼突然溜得這麼快?”
仔細的在人羣之中尋找,皆不見兩人的身影,直到現在衆人感
覺到事情不對勁。
“怎麼回事?”
段傑很不解,這兩人現在還中了他的噬骨丹,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現在兩人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反而卻消失不見了,這麼詭異的地方讓他心裡升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不僅是段傑不解,封武他也有點意外,當然他可沒有像段傑那樣不安,畢竟他自己的實力放在那裡,任何人都威脅不了他。
“咻……”
就在衆人失神的時候,封武手中的黑色寶劍卻突然自主的飛了出去,落在了黑暗的小道的前方,讓衆人有點措手不及。
緊接着,一個全身白衣的少年從黑暗的通道之中走了出來,將衆人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哈哈哈哈……”
狂傲的笑聲從白衣青年的口中發出,震動了整片昏暗的小樹林。
“易遠!是你,你……你不是……”
睜大着一雙不可置信的雙眼,段傑心中那個不妙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不解的問着。
可是他驚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白衣青年所打算。
“你什麼你,是不是想問我不是死了麼,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強行的打斷段傑的話,易遠收起了位於通道前方的那一柄黑色之劍,屬於他的藏劍。
“你居然沒死?剛纔的翟斌與袁馳是不是聽從你的指揮,出來欺騙我們的?”
想到了剛纔的兩人,封武高傲的眉毛忍不住翹了翹,一直以聰明與心細著稱的他,卻被眼前這個比他還小的少年所欺騙,似怒火似嫉妒的心魔也升了起來。
“哈哈,易遠你得瑟什麼,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身體的噬骨丹已經快要發作了。現在這個時候居然敢跳出來,難道你是出來求饒的?哈哈,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想起了易遠的身體之中還存在着只有他才擁有的解藥,一瞬間,段傑的得意無比。
聽着段傑的大笑,連一旁的封武都有點鄙視他的智商,既然人家可以大膽的跳出來,當然不會忌諱你所謂的天下無藥可解的毒丹。
“是麼,段傑,我看你修煉這麼多年,最大的成就,就是把腦子修進屁股裡,還求饒,我求饒你一臉。”
連易遠都有點無語,現在他敢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裡,這個白癡段傑居然還相信他那枚毒丹依舊在起作用。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底牌,但是你認爲你的底牌可以抵抗我們這裡着二十幾人麼?還是你以爲憑藉着凝元的實力能從我和封武兄弟手中逃脫麼?”
率先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侏儒對着易遠說着。
其實他想第一個將易遠滅殺,這樣就能獲得他身上那柄絕世寶劍。
“底牌,我的確有很多,但是對方你們這些跳樑小醜,我不需要動用。”
對着衆人,易遠囂張的說着。
的確很囂張,在場的二十幾人每個人的實力都在他之上,而且還有一個凝元巔峰的江宏和先天期的封武,衆人真不知道這個易遠
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
“你找死!”
江宏雖然長得很矮,其貌不揚,但是在魔雲帝都也算是一方天才,現在卻被一個鄉巴佬一樣的小子稱呼爲跳樑小醜,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轟隆隆……”
狂暴的力量以其爲中心,向着四周席捲而去,此時的江宏想給予易遠絕殺一擊,將這個令人討厭的小子滅殺。
“噗……”
可是他的力量的積聚去沒能夠瞬間完成,就被體內涌上的一道刺骨的毒性所打斷。
一口熾熱的血液吐了出來,散在黑色的土地之上,沒有來得及多說一句惡毒的話,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這一切看的衆人有點目瞪口呆。
“噗……”
緊接着,位於後方一直非常淡定的封武和侏儒江宏一樣,突然吐了一口血液,臉色瞬間黑了下去,黑色的毒氣佈滿在其臉上,怎麼也揮之不去。
“易遠你卑鄙!居然使用小人偷襲的手段,你還真無恥!”
用着體內磅礴的元氣強行的將毒性壓了下去,封武並沒有像江宏那般不堪,但是現在的他的情況依舊非常的危險,體內的元氣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動用。
“無恥?你太擡舉我了,我本來就沒有說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而且現在,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你們怎麼對我,我將怎麼還你們。”
易遠並沒在乎封武說什麼,對於他人,他的確不屑用這種投毒的方法,但是對於這種有前科的封武幾人,他根本不會顧及任何江湖道義。
“哈哈,易遠你是不是得意太早了,即使現在封武兄弟中毒,江宏死亡,你認爲自己能對付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麼?”
此時的段傑因爲易遠底牌的突然爆發,突然間不再顧及起來,不說他在場衆多的高手,單單就他一人就可以滅世他了。
“的確,你的確得意太早。”
易遠笑了,現在的他根本不用多說什麼廢話,完全可以將在場的所有人一同滅殺,但是出於人性,他還是有點顧及,在場的絕大部分和他無冤無仇,他也不想平添殺戮。
“提醒你們一句,不想死的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待會兒就沒有你們後悔的機會。”
滔天的殺氣逸散,整個昏暗的小樹林一片肅殺,易遠話彷彿擁有生命一般,連那些凝元中期的武者的靈魂都在顫抖。
易遠的話也很有效果,在場的許多人本來就和他就沒有什麼恩怨,現在沒有必要陷入這場戰爭之中,所以果斷的選擇了離開,只剩下數十之衆。
將場上的數十之人簡單的掃視了一遍,易遠的眼神之後只剩下那純淨的殺意。
既然這些人選擇了留下,很明顯將會站在他對立的局面,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對這些人仁慈。
對於敵人,他從來都不會手軟。
“殺!”
手持黑色的藏劍,易遠武動劍芒,身體也在黑暗的小樹林中快速的變換着方位,衝向了人羣的前方的段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