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手持夜行令的少年,即使淺語他是先天后期巔峰的高手,與中天期也僅僅是一線之隔,可是絲毫沒有高傲的資本,因爲他的這中實力在夜行者哪裡根本不夠看。
得罪了封家,他們還有勝利的可能,可是得罪了夜行者,他們這一宗門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天涯海角,上天下地都沒有任何的機會。
“可以,我就在這裡等待三個時辰,相信三個時辰後,你們應該能將所有的天才弟子集聚於此,當然了實力太過低的就不用來了,想要他們通過車輪戰消耗我的元氣,那就沒有那個必要。”
易遠點了點頭說道,他並不是畏懼這種車輪戰,而是,不希望爲此來浪費時間,畢竟一個普通凝元期的武者送上來,還不夠他一劍砍的。
“既然這樣,夜行者朋友,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三個時辰後,在這裡進行比武切磋。”
淺語不停的擦拭着頭上的冷汗,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可是面對這個擁有可以一念之間剷除他們一個宗門的年輕人,壓力頗大。
“趙延,你去通知掌門立刻讓他停下手中的事情,務必要過來一趟,就說這件事關乎整個青林宗一脈的生死大事。”
對着身後的趙延,淺語神色有點緊張,到目前爲止,他依舊不知道這個三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真的想通過比武擂臺將他們年青一代滅了,那這件事情就糟糕了。
“是的,大長老,我立刻就去。”
沒有多餘的廢話,趙延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刻不容緩,聽着大長老的吩咐立刻消失這片廣場之上。
“習明,你立刻去敲動宗門的警戒鍾,將所有宗門弟子全部召集到這裡來,速度快點,傳我之名,但凡誰敢在兩個時辰之內不來的,一律踢出宗門,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對着身後的那個執事,淺語的態度一轉,語氣極其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做完了這一切,他還不忘記向着易遠發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即使在衆人看都顯得有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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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個淺語做完這一切,易遠並沒有多少表情,其實現在的他也不想將整個宗門弄得雞飛狗跳,但是爲了李秀秀,他也只能這麼做,他相信,面對上面的壓力,李秀秀就再怎麼不願意,也必須會接受。
悠閒的和林菲還有喬龍站在一旁,閒聊了起來,他卻沒有絲毫的負罪之感。
“寧風兄弟,你可真有本事,三兩句話,就讓整個青林宗雞飛狗跳,亂成一鍋粥的狀態。”
盯着一臉平淡的易遠,一旁的喬龍爲着青林宗的門人默哀,語氣之中都有點同情。
紅色的長袍之中,巨大的帽子之下,林菲的神色也有點異常,看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白衣年輕人,做起事情來居然如此瘋狂,好奇的目光不停的轉着。
想着這個年輕人,不知怎麼的,林菲突然想起了那個十幾年前見過的易遠,也不知道現在的易遠變成什麼樣子,和這個年輕人比起來又如何,只是
她怎麼能想不到,現在身邊的年輕人就是她日夜尋找之人。
時間過得很快,不出半刻之間,元峰的山巔之處,響起了悠揚的鐘聲,始終不斷的想起了九聲。
平緩的鐘聲並不大,但卻擁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傳遍方圓百餘里之地,甚至讓遠在雲袖之地的各大家族的都聽得清清楚楚。
九聲鐘響,易遠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九代表極境,現在鐘聲連想九聲,這就意味着青林宗啓動了最強有力的召喚。
不管是身處何方,只要你是宗門的一分子,但凡聽到這聲音就必須用盡最大的力量趕回來,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趕來元峰匯合。
顯然對於大長老敲響這九聲鐘響,易遠微微的有點驚訝,在他的記憶之中,青林宗好像應該有幾十年沒有敲響過六聲以上的鐘響,這一次因爲他,直接到了九聲巔峰,他是不是在想,這個宗門的反應是不是過度了一些。
只是他不知道他手中夜行令的作用,也不太瞭解夜行者的赫赫威名,才感覺大長老神經有點大條。
一切都在有序的經行着,但凡聽到鐘聲的弟子或者門人,無論長老還是弟子,雜役或者精英,都紛紛涌向了元峰的廣場之上。
本來蕭條的廣場,人影稀疏,但卻不過半個時辰,就被青林宗大大小小的弟子所佔據,而其中實力低的,凝元以下的弟子連出現在廣場中央的資格都沒有,紛紛被擠在了廣場的邊遠地帶,帶着茫然的表情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怎麼回事,爲什麼宗門會敲響了這九聲鐘聲,難道宗門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敵,還是封家有找上門了。”
“不知道,可能是封家打上門了吧,不然也不可能敲響着最危急時刻才使用的聲音。”
“不應該啊,當然封家不是已經被我們青林宗打敗了,爲什麼他們還敢過來,難道是他們的老祖出現了?”
“應該不是封家,我來的路上,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封家之人。”
來到這裡的弟子以及執事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都在猜測着這一切發生的可能。
放在平時,易遠怎麼也沒有想到整個青林宗居然有這麼多弟子,這的確有出乎他的意料,密密麻麻的不下於幾千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悟氣的實力。
在這其中,他也發現了許多熟人,有劍峰的青陽師兄,以及曾經和他有點恩怨的焦超,也有元峰和刀峰的熟人,那個猥瑣的胖子王元和獨孤明。
更多的都是一些不認識的陌生面孔,讓他的神識也忙不過來。
當然他也不用注意這些沒有任何恩怨的人影,而只是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尋找那一個讓人讓他“晝思夜想”的女人。
“怎麼回事?”
雖然他沒能將所有人都看個遍,但是依舊沒有發現李秀秀的身影,這讓她的臉上有點陰沉,今天他費了這麼大的精力,不是爲了這些人而來。
現在李秀秀沒有出現,他所做的可能都是白費之功,這怎麼能讓他不煩躁。
兩個時辰時間在點滴之中流過,易遠依舊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這讓他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讓旁邊的大長老看的也有點心驚。
沒有能等到李秀秀,易遠卻將三峰平時不多見的大人物都等來了。
三個威武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易遠的前方,皆是中天期的強者。
爲首的青衣男子不怒自威,其實雄偉,而其身邊一左一右雄壯與消瘦的身體兩邊林立,這三人,易遠只認識旁邊那個偏瘦的男子,這個正是劍峰的領袖尹一輝,在其身旁的兩個男子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個是刀峰的領袖,還是一個是元峰和青林宗的宗主。
“我是青林宗的宗主馮健,不知道這位夜行者朋友是屬於夜行者那一脈的朋友,在夜行者中我也有一位朋友,不知道今天爲什麼這位朋友會來到我們挑釁青林宗。”
沒有太多的威壓,但是作爲一宗之主,他不能像大長老那般,他必須表現出一派宗主的氣質,而且夜行者雖然強大,但是他也認識一位夜行者朋友。
如果真的是夜行者組織想要找他們青林宗的麻煩,他一定會收到這位朋友的消息,現在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年輕人是假冒出的,要不就是夜行者中非常普通的成員。
易遠也不是什麼白癡,他能聽得出來,這個馮健對他身份的質疑,本來就沒有見到李秀秀的他,臉色有點不好,現在陰沉的表情再添陰雲。
“質疑我的身份?”
雖然他面對的是青林宗的宗主,但卻沒有絲毫的忌憚。
“不敢,我只是在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畢竟我們青林宗從來沒有和夜行者發生過沖突。”
馮健的話說的很有技巧,一邊質疑易遠的時候,語氣之中也沒有表現出絲毫對夜行者的不敬,如果易遠真的是夜行者中重要的成員,他也不會因此而感到生氣。
“你自己看吧。”
再次拿出儲物戒中的夜行令,丟給了馮健,雖然他不知道當初給予他承諾的男人在夜行者中的地位如何,但是憑他開出的條件,易遠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份絕不簡單。
接過易遠丟過來的夜行令,馮健起初並沒有太多的注意,可是當他看見令牌之上血色的夜字以及那道不滅的氣息,他的臉色也不知覺的變了變。
顯然這個夜行者的身份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想,這個令牌的主人的絕對不是易遠,因爲其中不滅的氣息不是他這個實力可以發出來的。
只有一個可能,眼前這個白衣青年是這個令牌主人的非常重要的一個人,單單這個身份就足以讓他忌憚。
可是當他看見令牌背面的另外一個字時,臉色劇變,絲毫不下於當初大長老的表情,讓這個中天期的高手都臉色有點蒼白,他很後悔質疑眼前這個白衣年輕人的身份。
而其身邊的兩峰兩袖看着宗主的神情也中種不好的感覺,直覺告訴他們,這個令牌可能不是那麼簡單,不然也不至於把一向表現淡定的宗主嚇成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