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鄭重地對着周言手中的天心令牌行了一禮過後,雍良恭那枯槁蒼老的面容之上不禁泛起了親切和藹地笑容來,只聽他聲音溫和地開口說道:“老頭子我先前並不知曉周小友的身份,若是有什麼失禮得罪之處,還請周小友海涵一二。”
耳中聽得雍良恭的話音,周言亦是連忙拱手回了一禮說道:“前輩說的這是哪裡話!晚輩的身份示意十分敏感,不敢在江湖武林當中泄露出什麼底細根腳去,所以前輩不知曉也是情有可原的。
更何況前輩您不也是爲了聖教的傳承着想嗎,晚輩又怎麼可能會怪罪您呢?”
待到周言口中的話音落下以後,雍良恭亦是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只聽他感嘆了一聲說道:“的確,我等聖教中人現如今一直被正道江湖武林針對打壓,甚至是整個魔道宗門勢力的處境都不怎麼好過。
萬一周小友你幽冥魔教核心天心令使的身份被正道江湖武林那些沽名釣譽之輩發現了,你未來的下場怕是好不到那裡去,所以你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最好。”
周言同樣是點了點頭,沉聲開口說道:“前輩所言甚是,晚輩就是爲了隱藏身份,所以方纔會投身於中州鐵血衛之內。
中州鐵血衛畢竟不是江湖武林當中那些傳統武道勢力,而是一方介乎於朝廷廟堂和江湖武林之間的特殊存在,不僅僅是始終在正道和魔道當中保持着中立,更是並不在乎麾下之人修行魔道功法,所以這中州鐵血衛對於晚輩來說倒是一個上佳的棲身之地。”
按道理以魔道宗門勢力一脈現如今韜光養晦的局面來說,周言現如今這般選擇做法無疑是最爲恰當的,而且他還在中州鐵血衛這等龐然大勢力當中晉升到了掌律使的實權高層之位,這已然是十分難得的了。
不過雍良恭在聽完了周言的話音以後,他卻是突然間咧嘴一笑說道:“哈哈哈!周小友你的想法思路確實不錯,不過這個中內情,周小友你怕是有所不知啊!”
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有些摸不清楚頭腦的周言,他連忙開口詢問道:“前輩所言這是何意,可否爲晚輩詳細講解一二?!”
“周小友你加入中州鐵血衛怕是也有一段時日了吧?!但是你可曾知曉中州鐵血衛的真正底細根腳所在?!”
雍良恭到是並沒有直接爲周言解答他所提出的疑惑,反而是賣着關子向着周言詢問道。
聽得雍良恭這一番詢問以後,當即就使得周言的心裡面驟然間爲之一凜,思緒轉動的飛快的周言,隱隱在心裡面有了一絲地猜測:“怎麼?莫非中州鐵血衛和魔道一脈還有什麼牽扯不成?!”
不過即便如此,周言的面容之上到是並沒有顯露出什麼異色來,畢竟他心裡面方纔的那一番猜測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在雍良恭沒有直接道出秘辛的情況之下,他還是不要肆意表現出什麼神色來最好。
緊接着,周言的嘴角緩緩泛起一抹苦笑,他無奈地出聲說道:“前輩說笑了,晚輩加入這中州鐵血衛裡面也沒有多長時間,就連現在當職那鐵血巨城的一畝三分地都沒有摸清楚呢,又怎麼可能會知曉整個中州鐵血衛的根腳底細啊?!”
周言口中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雍良恭便輕笑着開口接了上來:“如果老頭子我說你們中州鐵血衛當中的頂尖掌權者都是咱們聖教中人呢?周小友你又當以爲如何?!”
“什麼?前輩所言當真?!”
即便是以周言那堅如磐石一樣的心性,他在聽到了雍良恭所說的秘聞以後,他也是不由得發出了一道不敢置信的驚駭聲。
周言覺得他自己心裡面方纔所生出的那一番猜測已經夠離譜了,誰又敢相信天下間始終保持中立陣營的中州鐵血衛還會同魔道一脈牽扯到一起?
然而周言卻是沒有想到,與雍良恭眼下所說的這一番話語相比,他剛剛的猜測實在是太過小巫見大巫了。
整個中州鐵血衛當中的頂尖強者,竟然全部都是出自於魔道一脈幽冥魔教的傳承,這倘若是傳到江湖武林當中去,恐怕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的。
但是看着雍良恭面容之上那珍重的神色,周言的心裡面卻是慢慢的明白了,雍良恭這一番話語怕是所言非虛啊,而且雍良恭也沒有分毫半點欺騙他的動機呀。
強行壓制住心裡面的震驚以後,周言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繼續向着雍良恭詢問道:“不知前輩您能否爲晚輩詳細地講解一番?”
“這又有何不可?!”
雍良恭哂然一笑,他開口出聲說道:“周小友你既然是聖教的天心令使,那麼這些自然也就不用對你保密什麼了。
你當真以爲中州鐵血衛就是從中州之地的江湖武林世家當中誕生而出的嗎?中州之地雖然地勢不小,但是相對於整個江湖武林來說又能夠算得了什麼?
如果你們中州鐵血衛的創始人僅僅只是中州之地江湖武林小世家裡面出身的普通武者,那麼就算是他的武道資質天才無比,不過沒有足夠資源培養的前提之下,他又怎麼可能在幾十年間就做到鎮壓整個中州之地江湖武林,甚至是威勢北齊、東晉、西蜀以及南唐這四大朝廷廟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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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鐵血衛之所以會建立起來,那是完全是因爲中州鐵血衛得到了聖教天魔堂和戰武堂的傳承弟子。
你們中州鐵血衛現如今的掌權者凌重霄,他的另一層身份便是咱們聖教的天魔堂傳承者,天魔令就在他的手裡面。
不僅僅如此,聖教戰武令使也同樣是你們中州鐵血衛的奠基者之一,幾乎你們中州鐵血衛當中所有天人境界的武道巨頭,差不多都是出身於聖教天魔堂和戰武堂當中。
不過據老頭子所知,咱們聖教的戰武令使好像是在幾十年前隕落了,至於現任戰武令使究竟是何人,這老頭子我也就不清楚了,但是根據咱們聖教自古以來的傳統,戰武令使好像是始終都由刑家之人來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