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虛影,是一個女人的影像,秋水爲神玉爲骨,絕世天資。
回眸一笑,天地爲之失色。
這個女人,和坐在看臺上的慕雲秋水,一模一樣。
“哇!”
無數人驚訝的大叫,就連一些大人物都不能自已了。
所有人再次看向慕雲秋水,羨慕、祝福。
“秋水啊,你可不能辜負了司徒公子的一番深情厚誼啊!”暮雲蒼山笑道。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司徒邈的情誼感動,就連韓宇都不由暗歎一聲,真是一位癡情種。
“你感動個屁,你沒機會了,你知道嗎?”突然,一道很不爽的聲音傳入韓宇耳內,是柳晴晴。
韓宇賞了她一個大白眼。
“哈哈,這是丹相,只有九品丹藥中少數丹藥才能凝聚出丹相,而這顆丹藥,還是司徒邈自創的丹藥,殷兄,這一局司徒邈勝沒問題吧?”丹塵笑道,十分的開心。
那道虛影,正是煉丹界內的行話,丹相。
“丹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仙岩府領頭煉丹師殷虛鏡嘆道,輸得心服口服。
虛影很快消散,司徒邈對着丹塵拜了一拜,而後轉而看向慕雲秋水,含情脈脈的道:“這顆丹藥,以佳人之名命名,也是我爲佳人所煉製,當送給她,慕雲秋水!”
“哇!”
無數人羨慕,驚呼。
這可是九品丹藥啊,當然丹藥的價值是其次,最重的是這份情誼。
“秋水,還猶豫什麼,快上去啊!”暮雲蒼山恨不得把慕雲秋水推上去。
慕雲秋水一時之間坐立不安。
上去拿吧,她覺得不妥;不上去拿吧,又怕遺憾。
思來想去,不由偷偷的瞟了一眼遠處的韓宇,只見韓宇根本沒看她。慕雲秋水不知爲何,要看韓宇,不知爲何心中又有些小失落。
鬼使神差的道:“司徒公子,你這份大禮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現場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以爲,慕雲秋水會感動得大哭,會發了瘋的衝上去和司徒邈神情擁抱。
卻沒想到,她竟然拒絕!
“她剛纔看了一眼那邊那個男子,她和那個男子什麼關係?”
“那個男子什麼來歷,竟然讓慕雲秋水拒絕了司徒邈?”
……
大家都關注着慕雲秋水的一舉一動,她偷偷的瞟韓宇一眼,自然被很多人看在眼裡。
“你這死丫頭,你要氣死我啊!”暮雲蒼山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
今日當着這麼多人的的面拒絕司徒邈,暮雲家族不但可能失去了一位乘龍快婿,還讓司徒邈下不了臺面,一不小心結仇,那可不是暮雲家族擔當得起的。
司徒邈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目光掃向韓宇,頓時殺機畢露。
韓宇無語,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啊!
不過很快,司徒邈便收斂了殺機,尷尬的笑了笑道:“秋水面子薄,不好意思。不過沒關係,這顆丹藥我永遠爲你留着!”
說完,司徒邈轉身下場,背影有些落寞。
不過沒有一個人嘲笑司徒邈,很多人看向韓宇的目光,都充滿了幸災樂禍。
特別是白斬棠,嘴角浮上了陰森的笑容。
就連餘戰,都感覺到一陣頭痛。
韓宇卻除了微微皺眉之後,便面色淡然,絲毫不爲所動,好像和他無關一般。
“韓同學,你難道不感動嗎?”柳晴晴那煩人的聲音,再次在韓宇耳朵裡響起。
“感動個屁。”韓宇不耐煩的迴應。
“哼,你個冷血動物,秋水爲了你,放棄了什麼你知道嗎?”柳晴晴責怪的道。
“關我屁事。”韓宇哼道。
接下來的煉丹比試,就顯得平淡了很多。
甚至於韓宇在某種程度上喧賓奪主,成爲了很多人私下交談的對象,讓觀戰的熱情都降低了不少。
最終,比試結束。
荒海府以微弱的優勢贏得了這場丹道大會的比試。
殷虛鏡當場發出挑戰,要和丹塵一較高下。
頓時全場沸騰,丹塵和殷虛鏡可都是丹仙,他們若是能夠大顯神威,對於在場的人來說,那是一場無以倫比的盛宴。
就是荒海府府主馬相如和荒海學府府主文博淵,都期待起來。
“殷兄,你我要切磋,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急在這一時?”丹塵笑道。
“丹兄,你是不敢吧?”殷虛鏡突然沉着臉道。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誰也沒想到丹塵在拒絕之後,殷虛鏡說出這等話緊逼,這是要撕破臉皮嗎?
丹塵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殷虛鏡卻是接着道:“據我的觀察,丹兄你怕是常年煉丹成疾,體內丹垢堆積,實力大不如從前了吧?”
衆人聞言,無不大驚失色。
煉丹師雖然是崇高的職業,但也存在着巨大的風險。
每一次煉丹都會形成丹垢,長年累月,丹垢堆積在體內,就會形象實力,煉丹成疾。
很多人不由爲丹塵感到擔心,若真如殷虛鏡所言,那麼丹塵的情況可就危險了。
他乃是荒海府境內唯一一位仙品煉丹師,可損失不得。
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馬相如和文博淵都站了起來,有些擔心的看向丹塵。
“殷虛鏡,你不要胡言亂語!”丹塵大怒。
一位丹仙的身份地位,全部來源於他能夠煉丹。如果這事傳出去,豈不說是真是假,必然讓丹塵的名望大打折扣。
殷虛鏡步步緊逼的道:“丹兄大可與我一戰,向大家證明我是在胡言亂語。”
“你……”丹塵指着殷虛鏡,仙風道骨的氣質早已蕩然全無,怒道:“好,既然你要戰,那我就成全你,一個月後,荒海學府一戰如何?”
殷虛鏡笑道:“好!”
說完,對着殷虛鏡拱了拱手,又對着馬相如和文博淵拱了拱手,帶着仙岩府的煉丹師大步離去。
場中衆人大喜過望,興奮無比。
一個月後,兩位丹仙要在荒海學府一戰,這絕對是一場盛宴。不僅荒海府和仙岩府會爲之震動,恐怕整個騰潮州都要爲之轟動。大家激動熱議的時候,韓宇一直關注着丹塵,丹塵雖然一直保持着風骨,但是在他的眼底深處,似乎已經浮上了幾分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