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在衆多武者的眼中,不過是彈指而過,或許打個盹,時間就過去了。但羽橫天和成道南決戰的事情,卻在整個極武道門愈演愈烈。
一個是天資縱橫的道門十子,一個是橫推風極山的妖孽,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讓普通風極山弟子仰望的存在。
“此戰,落師兄如何看?”在離龍象山不遠的地方,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裙的女子開口問着前面一個書生氣息濃郁的男子。
如果有內門弟子在這裡,定然可以認出,這兩人也都是道門十子中的天才人物。那個女子的名字叫蘭海棠,是天極山的大師姐。而書生模樣的男子,叫落無痕,是陽極山的大師兄。兩人驚才豔豔,實力並不輸於羽橫天。
“成道南,必敗。”落無痕眼皮一挑,十分篤定的說道。他的身上,雖然沒有強大的氣勢,但讓人十分真切的感受到一種壓迫。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在面對一座大山,只能夠仰望,而不能夠超越。
落無痕和羽橫天都是道門十子,雖然他們不是關係多好,但怎麼說也是齊名的人物,對於對方的實力可是知之甚深的。
而那個成道南,雖說是橫推了風極山,但讓他們道門十子上去,哪一個做的都會比他好。不過是一個排名靠後的傳承罷了,哪會有什麼厲害人物。
“落師兄,凡事可不要說的那麼滿啊,成道南不可小覷。”蘭海棠輕輕一笑,羽橫天的實力他們都清楚,可那個成道南,彷彿橫空出世,有什麼底牌也未可知。
“我只是實話實說。”落無痕也不在意蘭海棠的話。在他眼中,這次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鬧劇。也只有羽橫天那個傢伙,喜歡出這種風頭。
“宗門之內。規矩太多,實在是太無聊了,現在終於有些樂子可瞧了,哈哈哈……”落無痕和蘭海棠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就有幾道流光從遠處掠了過來。
這幾道流光落於山頂上,幾個人顯化出來。他們雖然容貌各異,但都姿態不凡,屬於天驕人物。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頭髮剃成了平頭。肩上扛着一柄巨大的狼牙棒,一入目,便是陣陣的鐵血氣息。
“羅烈師兄,你不是遊歷大荒的嘛,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小妹一聲。”蘭海棠看着來人,臉上的笑意更甚。
“我回來都一個月了,斬殺了一頭巨猿道子,不過我也是受了重傷。這次回來,是養病來着。”羅烈說的悽慘,但衆人在心中卻是一稟。
妖獸道子。那就是達到了丹鼎境的大妖獸了。不僅能化作人形,而且戰力強大,可以碾壓同級的人類武者。羅烈能夠斬殺他,那說明實力也要更上一個臺階了。
“羅烈,你的實力,怕是要趕上凌爲遠或者司如命了吧。”一個看着身體瘦弱的男子在人後叫嚷了出來,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的。
這句話一說,羅烈的眼睛中就泛起了寒芒。這句話明顯是不安好心了,凌爲遠和司如命是道門十子中最強的兩人。雖然羅烈自忖實力強大,但也無法和那兩人爭鋒。此人的話。可謂是誅心了,明擺着想讓他下不來臺。
“趙君。我自然不是那兩位師兄的對手,但我想要打爆你,那是擡擡手的事情。”羅烈如同一隻野獸,死死的盯着那個男子,身上的氣息緩慢的釋放了出來。
“那好啊,看是你的焚盡八荒厲害,還是我的道兵厲害!”羅烈是火極山的弟子,不動則已,一動則侵略如火。而趙君是器極山的弟子,雖然實力比不得其他幾人,但道兵的威力卓絕,也不是好惹的。
羅烈和趙君二人一向不和,平日裡幾乎沒有相見的機會,那也就罷了。可現在,碰到了一起,自然是火花四濺了。
二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戰鬥幾乎是一觸即發。他們本來是圍觀成道南和羽橫天的決鬥的,這兩人反倒先鬥了起來。
“如果你們有那個精力,一會兒就去龍象山,打個你死我活。”就在二人要動手的時候,一個平淡的聲音從虛空處降臨,逐漸的,一條條的道紋憑空的浮現。這些道紋越結越多,最後匯成了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人,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凌師兄!”見到來人,羅烈和趙君立時罷手,和其他幾人,趕忙對着來人行禮。此人便是所有內門弟子的大師兄,也是道門十子中的領袖人物,武極山凌爲遠。
“龍象山之外,不得私自爭鬥,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個規矩嗎?一會兒,你們二人,將宗規抄寫百遍,然後交到刑獄殿去。”凌爲遠冷哼了一聲,讓衆人噤若寒蟬。
凌爲遠不僅實力卓絕衆人,手段心胸也爲衆人先,衆人也許不怕自己的師長,但對於這個師兄,卻是又敬又怕。
羅烈是個桀驁不馴的人物,但聽了凌爲遠的話,也不敢多說什麼。一點頭,趕緊應是。
“凌師兄,今天不過是羽橫天和一個後進弟子的爭風吃醋,您幹嘛還插一手啊?”蘭海棠是道門十子中唯一的女子,說話自然也隨便了一點。在這個場合,也只有她適合開口。
“再過一些時候,我便要脫離道門十子了,我來看看有什麼好苗子。”凌爲遠臉上露出了一點的笑容,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氣氛,立馬變得輕鬆了。
“這……恭喜師兄了。”衆人也都是聰明人物,自然是一點就透。道門十子,都是丹鼎境以下最厲害的人物,既然凌爲遠說要脫離十子的行列,那自然是再進一步,成爲那高高在上的丹鼎境道子了。
“師兄,您是看好這個成道南?他纔是入器境,而且傳聞之中,他凝聚了八百多種真意,根本無法進入靈動境啊。”蘭海棠有些吃驚,她敏銳的注意到,凌爲遠後面一句話的意思。
“可他的戰鬥力,已經夠得上道門十子了,在丹鼎境以下,除了你們幾人,還有誰是他的對手?而且……”凌爲遠說到一半,便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