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因爲領悟的道心的關係,後面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而他所以前面領悟了道心,卻沒有觸發出來,卻說來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秦陽沒有遇到歐陽忠,如果歐陽忠沒有那句輕嘆,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其實秦陽纔是真正理解了那句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的人。
世間的事,有時候善與惡的標準,更多的都是人爲,沒有幾人可以做到劍奴那般,一切只憑了本心。
現在回頭一想,秦陽身邊有三位奇人,秦陽於這話,這會兒纔算真正的明白。
劍奴天然就具備難求的道心。
雖然他辦事易衝動,而且喜歡打架,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他做的事情是違背的大道,這就夠了。
看來後面還要加強對於劍奴的提升,他的前途必在不可限量,而他秦陽將來必有離開的一天。
離開這個位面以後,這世界交於誰的手上,秦陽不得不想。
如果這世間都是劍奴這般的人,那麼秦陽就算回到地球,也一定可以想像得到南離界是一片安靜詳和的場景。
“也許吧,現在連道心還沒有升滿,想這些後面的事情做什麼,走好眼下每一步吧。”
就這樣秦陽他們暫時駐紮下來。
駐紮下來後,歐陽忠聽了秦陽的分析,覺得有道理,如果那個韓旭真要攻打,也不會如此,雖然兩城交戰,如果是打得君子之戰,提前都會做準備,並且最後一宣而戰,可是看那邊完全就是虛張聲勢,沒有宣戰的意思。
當秦陽聽到戰爭還有君子之戰,秦陽樂了,說:“歐陽城主,我的話你別愛聽,你都說了聖人不死,大盜不止,那麼戰爭就是戰爭,何談君子之戰,戰爭從來就沒有正義的。”
“那麼被迫而戰呢。難道也非正義?”
秦陽說:“被迫而戰,不叫戰,而叫反抗!”
“好吧,既然秦院長如此說了,我同意。”
看來出來,歐陽忠雖然嘴上說同意,但是心裡想得又是另外一回事,讓他接受這種思想,也很難。那就慢慢來吧。
秦陽也不再提這個話頭,決定明天去天波城看看,讓周萱和魔靈暫時呆在南波城等候消息。
第二天周萱有些不捨,城頭相送。
秦陽說:“萱妹,我們的時間多得是,你回去,前面可能要面對的是戰爭,而戰爭一事,與女人無關,回去吧。”
對於那邊韓旭做何打算,秦陽現在也不知道,他只是心中猜着韓旭是爲了立威而在那裡虛張聲勢,但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樣,沒有去那邊,就不能下最後的定論。
對於秦陽的話,周萱說:“陽哥這話不對,只要有了戰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逃不掉的,或許上戰場時與我們女人無關。”
秦陽沒想到周萱有如此見識,看來以後的日子,是不得這個賢內助了。
甚至這會兒秦陽都想着等事情告一段落,就算不能真正完婚,起碼按習俗來說,先舉行一個訂婚儀式,這樣纔算給周萱一個交代。
口口聲聲說愛一個人,卻連一點實際的行動,或者保障都沒有,何談去愛。
天波城,聽說秦陽到來。韓旭當然要重視,大開城門列隊把秦陽和劍奴主僕二人迎進了城。
一路接進了城主府,秦陽直接問:“我來這裡,是聽說你們最近要與南波城開戰?”
韓旭說:“哈哈,沒想到這事不驚動了秦院長,打仗這事兒可不好玩,我就是想着把周家集要過來,我父親當年不知道民間疾苦,我可是民間長大的孩子。這鎮上百姓只交一份稅賦,總強過要供奉兩城吧。”
秦陽沒想到韓旭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馬上說:“如此說來韓城主,只是打算嚇嚇那邊的歐陽城主?”
韓旭說:“那是自然,誰不知道那個歐陽忠,他是歲數越活越大,但是膽子越活越小,所以我就是嚇嚇他的。”
秦陽到是沒想到這個韓旭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韓城主,就是不知道如果這周家集劃入你的治下,你又有何作爲?”
韓旭答:“哈哈哈,我可不像那個歐陽忠,想當聖人,又不當得徹底,既然有本事喊出稅賦減半,就沒膽子說全免,如果周家集劃入我的治理之下,不敢說全部免除,但是三年內一分稅賦不收,我可以做到,畢竟稅收這事可是主要的經濟來源。”
到底韓旭年輕,辦事的魄力和力度就是比那歐陽忠大得多。韓旭說得也沒差,歐陽忠想標榜成爲聖人,卻沒有執行下去的魄力。
對於這裡的情況瞭然之後,秦陽心裡有了數。
秦陽決定好了,把周家集由他調停這下,就納入天波城好了,相信歐陽忠會給他這個面子。
秦陽當然不會馬上表態,而是要借個機會把兩人叫到一處在提這事。
回來路上,劍奴說:“老大,我怎麼覺得那個韓旭的話不可信啊。”
秦陽問:“爲什麼這麼說?”
劍奴說:“不爲什麼就是感覺,反正我的印象當中,城主哪個會這樣爲百姓想,也可能前面我在天光城的遭遇有關吧。反正我印象當中這些官老爺們,就沒有的幾個好的,說得好聽,還三年免稅。”
兩人正在說話間,後面一個僕人樣的人追了過來。
“請問前面可是秦院長,秦院長留步,還有那位背上雙劍的英雄。”
對於這樣的話,劍奴當然愛聽。
就算秦陽不留步,他也得留步啊。
兩人回頭駐足。那人追到了近前。
“看這位背背了雙劍,又生得如此魁偉,應該就是了。小的陳琪,見過秦院長二位。咱們借一步說話。”
陳琪說話間就想引秦陽他們到別處說話。
劍奴把手一橫:“等會,我們又不識你。”
這完全是出於劍奴的本能,雖然這會兒的秦陽,根本無需人保護,但是劍奴已經習慣了,他不會讓任何人對秦陽構成威脅。
陳琪見了馬上說:“兩位,我沒有惡意,只是……”
他說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