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和周杰兩個老龍相見,千言萬語就如同說不完,但是真一見面,此時卻都彼此沉默了。
就這樣兩個大男人四目相視,甚至讓人感覺怪怪的。
“那個……”
“那個……”
兩人都要開口,幾乎異口同聲,然後各自輕笑,周杰說:“你先說。”
終於打開了話匣子,秦陽開始問起了具體周杰離開以後的事。雖然席間,出於禮節禮儀方面,秦陽已經簡單問過,但是肯定周杰不能回答得那麼細。
秦陽現在想知道,更爲具體的詳細情況。
一問才知,周杰所以短期能在定遠城崛起,和暗中實力了得的一個強者大佬有莫大的關係。
秦陽一下子提起了興趣:“哦?還有這奇遇,你到仔細說說。”
周杰現在對於這位尚不知名姓的大佬,心裡滿是感激,不無激動地說:“老大,雖說不知其名其姓,但是此人屢次點撥於我,也算是實際上的老師了。可以說老師,對我的幫助極大。”
話題一打開,周杰也變得隨便起來,而且稱呼秦陽爲老大,一如過去那般,讓秦陽感覺這樣的叫法非常親切,心想已經有好久沒人這樣叫了。
到底還是朋友之間!
秦陽收回思緒,點點頭:“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想有機會見見這人。”
能幫自己朋友的人,秦陽當然要見。
見秦陽點頭,周杰馬上說:“嗯,我老師也說想有機會見見你呢,我一直奇怪他是從哪聽到老大你的名號的。而且聽老師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一提到老大的名字,都全是仰慕之情。”
對於這點,後面周杰也是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他覺得老師這行爲有些怪怪的,但是一想到那些大佬級的人物,身上多少都有些怪毛病,想來自己的老師也應該如此吧。
聽到這裡,周杰現在是還沒有搞懂狀況,但是秦陽卻聽懂了,心中開始輕哼起來,他現在甚至都後悔前面暴露出那樣的想法。
“哼,原來如此。”
感情你們還不死心,想直接收我當徒弟或者巴結我不成,變着法拐着彎的從我朋友這裡下手,還真有你們的。
秦陽相信,既然有人打周杰他這最好朋友的主意,那麼一定會有其他人,不打周杰的主意,也會從身邊人下手,打算走迂迴路線。。
秦陽心中有此想法,卻嘴上不能向周杰直接表達出來,只是一個疑問的語氣,說:“是麼?還真是個怪人啊。”
“對對對,老師他是有些方面非常奇怪。老大,真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沒見面,就快成爲了知音了,難怪老師急着見您呢。”
不知情的周杰,臉上露出了興奮。
“是麼?這我到沒有覺得,不提這事了,還是說說你下面打算怎麼辦吧,要不要回來,現在你老大我可是院長,你要是回來,我一句話的事,誰敢有意見。”
秦陽岔開了話題,表示希望周杰可以回學院,不爲別的哪怕是爲了周萱想想,這兄妹二人好不容易團聚,他如果在離開,不是又將讓兄妹忍受分別之苦,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不是挺好的麼。
秦陽雖然凝聚了全面位面的氣運,卻也是有感情的人。
隨着秦陽的成長,他有時甚至感覺一種孤獨感,身邊辦事的人,願意爲他效忠的人是不少,但是能真正跟他說話推心置腹的人,卻越來越少。
更寒在高處。
絕對是秦陽真實的寫照。
聽到秦陽勸自己回來,周杰也明白,他若回來沒人敢有異議,但是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說:“秦陽,正是因爲你都當上正式的院長了,而且今天席間,又聽聞咱們學院壯大,現在都有分院了。我更加不能這時候回來。”
秦陽簡直要被周杰的執拗氣樂了,搖着頭說:“說你什麼好呢,不過今天你必須給個像樣的理由,而且不是上次那樣的話,我說過現在秦陽水比往日,你想好在回答我。”
周杰微笑:“要理由?其實很簡單,現在你我都各自在壯大,雖然我比不上老大這般,但是也想在定遠城幹出一番事業來,同時大家朋友之間,可以互爲犄角,這樣不好麼?”
周杰的這番話,讓秦陽不得不對周杰對他刮目相看,看來自己還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周杰。
“很好,你既然說出這樣的話,我在挽留就是矯情。”
秦陽當即點了頭,並後面表示,大家以後只是如朋友間相互走動,回學院的事,就此不提。
秦陽當然不知,周杰說這樣的一番話,蕭如列功不可沒。
對於秦陽一心想要讓周杰回來,蕭如列心裡是清楚的,在打聽到周斯秦就是周杰後,他做過好幾次的思想工作,什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但是怎麼勸說,他還是初心不變。
蕭如列乾脆改變了主意:“既然這樣,卻也不如讓他以定遠城爲根基,拱衛學院。”
蕭如列做爲世代守衛赤炎竹筒,最後一個傳承,雖不能理解跟知曉秦陽是天選之人,但是他知道,赤炎竹筒真正的主人,必是做大事的人。
現在主上秦陽,必非池中物,區區聖域學院,怎是主上的全部?
只是周杰身邊這位大佬,現在看似對周杰好,但怎麼看他都是別有用心,我得找機會提醒一下秦陽才行。
越想這話越應該及早說,所以在周杰前腳離開之後,蕭如列就過來了。
“如列這麼晚了,有事?”秦陽問。
蕭如列答:“院長,主僕有別,本來這話我不該問,但是又不得不問,就是你與周杰談話時,可聽他提起過一位高人?”
秦陽點頭:“有啊,怎麼你突然問起這事?”
蕭如列答:“院長先恕個罪,這高人雖然算周杰的師傅,但是我怎麼想,此人都動機不純。”
“我知道了。”秦陽表示他已經心中有數。
聽秦陽這樣的回答,蕭如列說:“院長,如列的話句句肺腑。”
“嗯,我會留意的。”
隨着秦陽這樣的話,蕭如列才安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