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一邊,彪哥回去了之後,便一個人喝着悶酒。
只是這酒卻是越喝越不爽,白天發生的種種一幕幕回放在腦海,彪哥心想道,這李霸天看來是不行了,這個陳小山要是不除掉,以後就沒好日子過。
想到這,彪哥也沒什麼心情再喝酒了,把酒瓶子狠狠往桌上一放,彪哥打通了另外兩個小弟的電話:“你們兩個現在立刻過來一趟。”
夜深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蒲海生家附近徘徊。
彪哥拍了一下其中一個小弟的頭,惡狠狠的說:“等會兒就按照我說的做,聽懂沒,要是有什麼差錯,我把你小子的頭都擰下來。”
那小弟連忙回答道:“懂了懂了,老大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由於白天陳小山的作爲,讓作爲碼頭工人的蒲海生也收到一萬塊,要知道這一萬塊錢對於二人是筆不小的收入,兩人也難得的慶祝了一下。
屋內,蒲海生夫婦渾然不知屋外的預謀,反而正在給他老婆說起遇到龍王爺的事情。
兩人正討論着海龍王呢,就在這時,彪哥帶人衝了進去,
趁着蒲海生還沒反正過來,彪哥對兩人使了個眼神,其中一個小弟去控制住蒲海生,另一個小弟則拎起棍子對着蒲海生的妻子就是一棍子。
那一棍正正好好打在她的後頸,她還沒來得及驚呼,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見此,蒲海生掙扎着便要朝自己奔去,只不過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三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三個人輕輕鬆鬆就把蒲海生捆了起來,然後扔在廚房。
蒲海生想到在躺在外面生死未卜的妻子,急得紅了眼,雙手不斷掙扎着,手腕被粗繩子勒出了血痕卻渾然不知,他咆哮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彪哥蹲下身子,雙手搭在雙膝上,笑了:“放心,你老婆還好好的,我只不過想請你幫我個忙。”
蒲海生掙扎的動作小了些,眼神卻依舊警惕:“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彪哥吸了口煙,吹了口氣吐在蒲海生臉上:“我沒那個閒工夫騙你,只要你明天在陳小山的飯裡下毒,我就放了你和你妻子。”
蒲海生冷笑一聲,勾了勾手,示意彪哥過去。
彪哥也側耳過去,就在這時,蒲海生朝着彪哥的臉吐了口唾沫:“我呸。”
見此,旁邊的小弟上來就要給蒲海生一腳,卻被彪哥擡手攔下,他慢悠悠的擦了下臉上的口水,說道:“哎,住手,打壞了明天怎麼去見陳小山。”彪哥的語氣充滿篤定,好像十分確定蒲海生會幫他。
說着,彪哥蹲下來:“沒記錯的話,你是有個女兒在外地上學。”
蒲海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瘋狂的掙扎起來:“你把她怎麼了!”
彪哥笑了,拍了拍衣角站起身:“她現在沒事,但我沒辦法保證她以後會怎麼樣。”
許久,蒲海生緩緩頹廢下來,低着頭,眼中滿是絕望:“好。”
第二天,陳小山心中擔心李霸天有沒有再報復那些工人,便早早就去了碼頭。
誰知一進去,陳小山便收到了所有漁民工人的歡呼和迎接,看着大家滿面喜氣,陳小山也很高興,大聲說道:“大家放心,以後那什麼管理費就不用再交了,李霸天要是再敢欺負人,就來找我,我幫你們擺平。”
“喔!”大家歡呼着,並且十分感恩陳小山,就在這時,蒲海生走過來了,看了眼陳小山,便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朋友撈了兩條好魚上來,那魚味道鮮美,我們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就請你吃頓飯吧。”
陳小山也沒多想,就答應了跟蒲海生去了他家。
另一邊,彪哥就躲在家裡的地下室,一看到陳小山到了,立即指揮手下開始磨刀。這一切陳小山並不知情,反而樂呵呵的坐在那跟蒲海生聊天,兩人商量着在哪裡能買漁船。
陳小山說道:“漁船還是要買個貴點的,質量好用的也久。”
蒲海生卻表情低落,一臉神遊的樣子,陳小山這才發覺不對勁,會想起今天一整天,蒲海生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樣,難不成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陳小山也開口了:“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嗎?”
聽到這句話,蒲海生一個激靈,擡起頭當即說道:“沒事。”
緊接着,搓了搓手,結巴道:“我先去廚房看菜好了沒。”
不一會蒲海生便端了幾盤菜和一碗魚湯上來,說:“你嚐嚐看,這魚新鮮的很。”
陳小山端起碗剛要喝,卻發現蒲海生欲言又止,表情焦急,於是又放下魚湯問道:“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蒲海生握緊了拳頭,沉重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陳小山皺了皺眉,卻還是端起魚湯抿了一口,這一口進入口中陳小山便立即發現被人下藥了,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蒲海生一眼,他萬萬沒想到蒲海生居然敢害自己。
就在這時蒲海生卻反常的笑吟吟的握住陳小山的手,說道:“這魚湯好喝吧。”
陳小山一愣,緩緩說道:“是啊......”
低下頭,卻是一個白色的小紙團,是剛剛握手時被蒲海生塞過來的。
展開那小紙團,卻看見上邊寫着:湯裡有毒,趕緊跑。
陳小山這才明白蒲海生可能是被人威脅,於是呵呵一笑,索性端起魚湯喝了個乾淨。
蒲海生見此大驚,一把推開陳小山手裡的碗,拉着陳小山便要往外跑,陳小山卻扶住額頭,小聲說道:“我怎麼有點頭暈.......”
話音未落,便咚的一聲栽倒地上。
就在這時,彪哥帶着兩個手下冷笑着走了出來,彪哥拍了拍蒲海生的肩膀,誇讚道:“你做的很好。”
隨即扔了兩千塊給蒲海生:“你的獎賞。”
然後便對那兩個小弟說道:“綁起來。”
兩人會意,拿起麻袋把陳小山給裝了進去。
蒲海生卻推開彪哥的手,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道:“我不要錢,只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彪哥睨了他一眼,一腳踹到他的胸口:“你算個什麼東西,跟老子講條件。”
“走。”然後彪哥帶着那兩個手下把麻袋搬上船,一直往海洋深處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