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快上車,我們開車衝過去。”
陳小山的大叫聲,把王峰幾個人拉回了現實,幾人跌跌撞撞的跳上了汽車,發動油門,正要衝過去。
卻發現前邊的路障還在,還有十幾個狼擋在路障後邊死活不肯離去。
前邊的戰鬥,完全是戰了個寂寞。
就在這時。
嗷嗷嗷!
那狼王又仰天咆哮,刷刷刷,樹林裡又冒出上百隻狼來,全身黑漆漆的,比剛纔那些狼看起來更加難對付。
王峰嚇的頭皮發麻,一咬牙對陳小山道:“兄弟,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拜託你把兩位小姐和我兩個兄弟安全送到靈武縣,我下去引開這些狼。”
說着,王峰就要下去。
“你別去,我去。”
陳小山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目光炯炯道:“剛纔你們都戰鬥過了,這次輪到我了。”
說着!
陳小山一腳踹開車門,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兄弟!”
王峰眼睛溼潤,聲音有些哽咽。
他們跟陳小山其實是第一次見面,前邊還發生過誤會,但是關鍵時刻,陳小山卻能捨生取義,挺身而出,這種精神足以叫車上的三個鐵血男兒感動不已。
“陳大哥!”
王思雨和王思思哭的一塌糊塗,在這一刻他們彷彿看到了真正的英雄,陳小山的背影在他們看來是如此高大。
陳小山話沒多說,一個俯身衝了過去,雙手迅速撿起了三米多長的巨大木頭,然後飛快的用腳踢着面前的大石頭。
砰砰砰!
那些巨大的石頭竟然被他一腳一個踢飛而去,直接鑲嵌在了花崗岩的山壁上。
這是!
王峰驚訝的合不攏嘴,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真不敢相信,人世間居然有如此猛士。
嗷嗷嗷!
那狼王又發起了進攻的號角。
嗷嗷!
無數巨狼像是潮水一般向着陳小山涌去,瞬間就淹沒的看不清蹤影。
“不要!”
王思雨,王思思嚇的哇哇大哭,不忍看到這心碎的一幕。
王峰也是緊張的握住了拳頭,心裡恨不得現在衝下去和陳小山死在一起,但是任務在身,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悲痛拿起對講機命令道:
“李賀,陳鐵,現在聽我命令,立即發動汽車,以最快的速度突破狼羣的包圍。”
“不!”
對講機裡傳來了李賀痛哭而壓抑的哭聲。
就在這時,陳鐵突然大叫到:“王哥,你快看,那個陳小山並沒有死。”
什麼!
王峰猛地擡起頭,看到了叫他畢生難忘的一幕,手裡的對講機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只見羣狼之中,陳小山威風凜凜,手裡揮舞着一根三米多長的粗壯原木,轉的跟風車一樣,密不透風,羣狼雖然在悍不畏死的進攻,但是一點用處沒有,粘上死,捱上亡。
不一會兒,便有一大片的狼屍體倒在了陳小山的腳下。
轉眼之間陳小山便殺出一條血路,邁着堅定的步伐向着王峰的汽車走來。
而那些狼羣似乎被嚇怕了,退在三米開外,居然停止了進攻。
“這小兄弟簡直就是人中呂布,關羽重生,放在古代必定是一員猛將!”
王峰由衷的讚歎道。
陳小山卻不進入車裡刷的一下跳到了王峰的車頂,大叫到:“王大哥,你開車吧,我來斷後。”
王峰現在已經對陳小山的本事大爲佩服,聞言,叫道:“小兄弟,你可坐穩了啊。”
轟隆隆!
前邊已經暢通無阻。
三輛警車開足馬力向着狼羣碾壓過去,頓時撞的屍橫遍野留下了滿地的狼屍。
嗷嗷嗷!
狼王又是一聲咆哮,羣狼從山坡跳下,追在汽車後邊兇猛的追趕,陳小山看的心情煩躁,心想,咱好歹也是個修行者,還拿你們這些小畜生沒辦法了,腦子裡迅速搜索,立即找到了一種叫“魔音灌腦”的法術,也算是大面積攻擊性法術了。
陳小山從身上摸了摸,沒找到啥,就找到一片子樹葉,便放在嘴裡吹起了家鄉的小調,曲調很是怪異,但配合着陳小山強大的功力,那音波簡直如同烏雲壓頂,霹靂玄驚,直接在地面上騰起一股子巨浪向着羣狼撲殺而去。
高速奔跑的羣狼突然就像是撞在了大山上,紛紛慘叫着向後倒飛而去,屍橫遍野。
那曲調突然又變得輕快,高昂。
羣狼竟然像是受了刺激,互相撕咬起來,不一會就死了一大片,所剩無幾了。
狼王急的嗷嗷直接叫喚,但羣狼現在已經被陳小山洗腦控制,根本不聽指揮。
狼王突然從山坡衝下,直奔陳小山而來。
陳小山冷笑一聲,就你這隻狼最壞,手裡樹葉一彈,嗖的從狼王脖子劃過,直接把狼王給斬首。 wωω ▪TTKΛN ▪¢ ○
狼王一死,這些狼也沒有了士氣,淒厲鳴叫幾聲,夾着尾巴逃跑了。
車上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放慢了車速叫陳小山從車窗爬了進去,一進去兩個小姑娘就抱着陳小山痛哭起來:“陳大哥,剛纔真是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爲再也看不到你們了。”
陳小山左擁右抱,小聲安慰:“沒事,沒事。”
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也沒有人說話,誰知道前邊還在有啥等着他們。
陳小山也鬱悶的很。
自己好不容易出趟遠門,原本以爲開開心心的把合同一簽,就能趕緊回到小山溝繼續自己混吃等死的生活。
沒想到一路上盡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個什麼鬼血魔門看起來,真是壞的要死,要是被自己找到他們在哪裡,不介意給連根拔了。
陳小山恨恨想到。
車子突然行駛了一會,一輛汽車突然拋錨,而且陳鐵不小心被狼咬了一口,整個人現在都昏迷了,沒辦法,大家只好先停下汽車,給陳鐵進行治療。
幾個人把陳鐵搬到一個陰涼地方,兩個小姑娘好奇也跟着看,剛看了一眼,就嚇的尖叫一聲。
趕緊把臉轉過去。
陳鐵的傷在大腿上,傷口已經惡化流膿,整個人面色發青。
誰也沒想到,那些狼的牙齒上居然有毒,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狼羣。
王峰和李賀面面相覷,他們雖然學過急救常識,但都不會解毒。
皺着眉頭想了一會,王峰一咬牙,拿出一把匕首,刺啦一聲劃開了陳鐵的褲子,蹲在陳鐵身邊:“兄弟,現在沒有醫療設備,哥也想不出解毒的辦法,只能先替你把中毒的部位給剜掉,實在不行,可能連整個右腿也要砍掉,這裡也沒麻醉劑,你,你能撐得住嗎。”
“能!”
陳鐵猛地一點頭,撿起一根樹枝咬在牙齒間,含糊不清道:“王大哥,你動手吧。”
話雖硬氣,但額頭上冷汗滾滾,顯示他的內心此刻並不平靜。
“好。”
王峰點點頭,拿出一根皮帶綁住了陳鐵的右腿。
見戰友傷成這樣,李賀不忍心看,轉過頭去,兩個小姑娘也嗚嗚嗚哭起來。
就在這時,陳小山走了出來,輕聲道:“等一下,他的傷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