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陳小山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王曉雲道:“曉雲啊,我這邊還有點事,現在得去眉縣一趟,小島這邊你費心,等我回來,給你個驚喜。”
“去吧,記着凡事用腦子,別用拳頭啊。”
王曉雲頭也不擡的說道。
陳小山嘿嘿一笑,也沒坐飛機,直接乘坐快艇靠了岸,然後打了個出租車就奔眉縣而去。
“劉老五啊,我到了,你在哪個醫院呢。”
到了車站,陳小山便給劉老五打個電話,劉老五哼哼唧唧:“在縣第一人民醫院,你在那等會,我派個車去接你。”
不一會,一輛路虎停在了陳小山的身邊。
車上跳下一精壯小夥,脖子上帶個金鍊子,見了陳小山點頭哈腰道:
“是陳哥嗎,我是五爺的小弟趙健,五爺派我來接您。”
“是我。”
陳小山點點頭便跳上車了,在車上的時候,大概詢問了一下銅礦那發生了啥事。
趙健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大概就說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個孫虎少爺,想要以極低的價格收購劉老五的銅礦。
劉老五不同意,雙方起了衝突,結果前兩天劉老五帶着幾個人在酒館喝酒,莫名其妙就被人砍了。
現在人在醫院躺着,報仇的事情是壓根提都沒提。
陳小山聽了覺着新奇。
以劉老五的脾氣,在自己的地盤被人砍了,居然不敢報仇。
看來這次是真的遇到硬茬了。
不多時,陳小山到了醫院,在一個病房裡見到了受傷的劉老五。
頭上纏着繃帶,一隻胳膊吊在架子上,慘不忍睹。
“劉老五,我來看了。”
陳小山笑呵呵的給打了個招呼。
“哎呀,陳哥,你可總算來了。”
正躺在病牀上的劉老五被吵醒了,一看到陳軍到了,激動的熱淚盈眶,趕緊叫小弟扶他起來,剛起身一半卻又疼的齜牙咧嘴的躺了回去,唉聲嘆氣道:
“兄弟,不成了,這次叫你看笑話了,我被人打的起不來了。”
陳小山啞然失笑,他跟這劉老五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說起來這劉老五倒也可憐,上次見他被一夥外地來的打的在醫院躺了半個月,這次見,又是在醫院。
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不過現在既然他倆一起合作開礦了,那便是自己人。
陳小山笑道:“劉老五你快躺下吧,正好我會點醫術,我來給你看看。”
說罷,陳軍不由分說走過去,在劉老五的身上按了兩下,輕笑一聲:“沒事,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及內臟,我這以前配了一種刀傷藥,專門治療你這種外傷,你把繃帶拆了,咱們試試看。”
劉老五嘖嘖稱奇,沒想到陳小山不但打架厲害,還會給人治病,想着兩人現在都是合作伙伴,陳小山也不會害自己,便在小弟的幫助下,去了繃帶,赤着上身躺在了病牀。
陳小山往他身上看了一眼,三道刀傷,一道在左肩,一道在胸口,一道在小腹,刀鋒劃破了皮肉卻不傷主血管,很明顯用刀的人是手下留情了。
而且這三道刀傷傷口深淺基本一致,可以預判,用刀的必定是個高手。
劉老五給陳小山看的心裡發毛,嚥着唾沫,緊張道:“陳兄弟,你不是說要給我治傷嗎,還在那等啥呢。”
“哦。”
陳小山反應過來,從懷裡摸出一根白瓷小瓶,把裡邊的綠色藥粉輕輕的往劉老五的傷口上灑了一點。
嘶~
一股刺痛感叫劉老五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很快,一股清涼之意便涌遍全身,那種腫脹疼痛的感覺也很快消失不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不見,不一會就只留下了一道淡紅色的印痕。
劉老五驚喜的大叫起來:“兄弟,你這藥真是神了,賣不賣,多賣點給我唄,我們這種行走江湖的最需要這種東西了。”
陳小山微微一笑:“賣是不賣的,你需要的話,可以送你一瓶,還是先說說礦上的事,你是得罪了什麼人,怎會被人打成這樣。”
陳小山說着,又把一些藥粉撒到了劉老五的另外一道傷口上。
嘶~
劉老五又是吸了一口涼氣,皺着眉頭把前幾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本劉老五這兩年又搞酒店,又包工程,這兩年賺了不少的錢。
今年在陳小山的幫助下,又拿到了銅礦的產權,正在那春風得意呢。
麻煩上門了。
找他麻煩的是一個叫做孫虎的小夥子。
孫虎原名孫金虎,是眉山縣一個小混混,曾經因爲故意傷人被判了三年,後就不知所蹤。
再次出現是三天前,已經改名爲孫虎,穿金戴銀,直接帶着一幫子小弟來到了劉老五開的銅礦上,揚言要收購這座銅礦。
對於這個以前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小混混,劉老五哪裡會放在心上,眯瞪着眼:
“哈巴狗兒蹲糞堆,你在你五爺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現在給你兩條路,現在要麼立即跪下給你五爺磕頭道歉,要麼五爺刨個坑把你埋在礦上。”
孫虎冷笑,一言不合拔刀就砍,劉老五身邊十幾個人竟然被孫虎一人全部放倒在地。
孫虎揚長而去,走的時候丟下了一句狠話。
要不三天之內把這銅礦過繼到他孫虎名下,要麼三天之後叫劉老五全家準備後事。
劉老五是個老江湖,知道做事之前要先調查一下背景,如果孫虎只是單槍匹馬一個人,就安排搶手打黑槍直接把孫虎做了。
他再厲害,他還能防子彈不成。
結果一打聽之下,卻又發現一個驚人的消息。
原來這個孫虎現在是一個叫做“四海幫”的堂主,這個四海幫在南邊一代勢力很大,沒想到現在已經把觸手扔到了眉縣這麼偏遠的地方來。
不得已之下,劉老五隻好打電話給陳小山求助。
今天恰好就是最後一天期限,陳小山要是再不到,他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孫虎把他的銅礦給搶走了。
說話間,陳小山已經把劉老五身上的傷全部治好了,聽了這事,陳小山頗不以爲意,他現在是半個修士,昨晚剛修煉了“九劍訣”,什麼用刀高手,什麼四海幫在他眼裡就跟螻蟻差不多,如果一定要硬來,他不介意叫這夥人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人。
“行了,劉老五,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這條財路是咱們倆共同的,我肯定不會叫別人搶了去,你啥時候把那個孫虎叫出來,我跟他談談。”
劉老五大喜過望:“妥了,有你這句話,我的心算是徹底放到肚子裡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無比囂張的聲音:
“劉老五,你個老不死的東西,考慮好了沒有,少爺我來收礦了。”
緊急着,砰的一聲。
守在門口的趙健被人一腳踹到了房間裡。
一個穿着花襯衫,沙灘褲,脖子掛着金項鍊的瘦高個出現在了陳小山的面。
此人咯吱窩夾着個報紙,報紙外邊露着一截刀把。
完全就是個小混混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