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然輕敲着洗手間的房門,見他久久未出來不免擔心:“season你在裡面幹嘛?沒事吧?”
聶希晨呯一聲拉開房門,惡狠狠地單手撐着門框,另一隻手撐着柺杖吃力地走出來。
“哈哈,誰惹你啦?”張穎然吃吃笑,把他的手臂拉到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回牀。
聶希晨倒坐在牀上,挪着身體坐好,吃力地把受傷嚴重的左腿搬到牀上。
聶宏不知死活兼興高采烈跑過來建議:“老哥,不如我們玩鬥地主啦。”
聶希晨朝他翻白眼:“你好煩啊。”
klaus調侃地笑:“想嫂子了吧?”
這個時候,看護拿着藥丸和溫開水進來:“聶少爺是時候要吃藥啦!”
聶希晨原本想發火的,硬生生地壓下去瞪着兩個無所事事的堂弟,把十幾顆藥丸全數倒進嘴裡,伴着兩口溫開水一口氣吞下去了,同時把所有的不滿吞掉。
“其實你想見藍欣好簡單的。”林朝暉嘿嘿地笑着,不懷好意:“讓我打個電話過去,告訴她你病情惡化了,送進急救室,我保證一個小時之內她會火速趕到的。”
“無聊!”你這不是在咒我?
“要不我們載你過去啦!”張穎然說話最靠譜的。
聶希晨有這麼想過,不過最後還是強忍着。總是他緊張她多過她着緊他,有事沒事都是他往她的家裡跑,現在他出事啦,應該是她往他這裡跑纔對的。
只是天時地利不對,偏偏遇上她母親受傷了。
他跟她母親比,怎麼比呢?
他只有認栽的份。
聶希晨生氣地拿出香菸,每人扔一根,完全不理會你抽還是不抽,叼着煙根酷酷地說:“不抽菸的統統給我滾出去。”
於是不抽的也要抽。
反正不能離開醫院,坐着也是悶的,衆美男圍着聶希晨的病牀玩起鬥地主來,後來彭子偷偷帶來兩支白酒,打牌輸掉的人罰喝酒,就像聶希晨當天賽車時說的那天,輸掉的請飲酒,他自認當天輸給希晨的,這兩支酒是請他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