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勿論炎熱的天氣，勿論氾濫的汗水，勿論力盡的身體，單單口渴，足以令嬌生慣養的年輕小姐公子們撐不住。
向前踏步而去，身後背對着張教官，隊伍裡開始**。
有人低聲咕嘀：“他是不是瘋了？”
“我看他不是瘋，他是故意報復。”
“神經病的。”
“什麼時候纔可以休息？”
“我快渴死了，他媽媽的。”
“部隊裡的人們士兵，只有這種作弄人的能耐嗎？”
“哎喲，我們可不是鋼鐵練成的。”
踏步至最遠方，聽到哨子聲，大家機械式停頓，所有的人板正身子不敢鬆懈。
片刻之後，遠方魔鬼教官忠氣十足，一聲令下：“向——後——轉。”
所有的人皆閉上嘴巴，擡腿轉身再立正。
“向——前——走。”
經過四天的特訓，他們這班城市裡長大的孩子，像身經百戰的士兵，整齊而有序地操步。
“原地踏步，左，右，左。”
每一個人昂首踏步，汗水沿着臉頰流淌着，沒入眼睛內，澀澀的。
身體像火燒般，喉嚨像火燙般，整個人像燃燒起來。
操練像沒有止境般繼續着，沉默的空氣中，不斷迴響起同學們的踏步之聲。
隔壁班的同學，已經進行第二輪的中場休息，對他們投來同情的目光。
“立——正！”一聲令下，齊刷刷止步不動。
魔鬼教官從左至右走過，逐一檢視各人的姿勢，臉上沒有絲毫的滿意。
他繞着他們外圍而行，目光憎恨地掃過葉子夜：“剛纔隊伍裡有說話聲音，給我站出來。”
大家頓時大氣不敢喘，閃爍着飄忽不定的眼神。
想不到魔鬼教官有一雙順風耳，距離如此遠，卻聽聞他們的細語聲。
如雷嗚般的吼叫聲：“誰？馬上給我出來。”
沒有願意承認，尤其在此際筋疲力盡之時。
“好，給我繼續操練。”嚴厲苛刻的吼叫：“向——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