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扯扯他手上的毛巾，沒好氣地調侃他：“喂，再搓下去可會掉腦袋的。”
他沒有反抗，任由着她把毛巾扯下來，卻側了側身體，繼續不鳥她。
葉子夜想了想，拿起毛巾蓋在他的頭上，力度適中地幫他試擦着。
低下頭，再瞅瞅他的臉色，似乎緩和很多了，於是說：“你不說話，我不知道你生氣什麼。”
“……。”
“你給別人判刑，也要給一個罪名吧。”
“你不放在心上，我在緊張些什麼勁？不說。”
哎喲，真的在發她的脾氣。
“你不是同意我賽車嗎？既然賽車了，如果不拿冠軍，不是惹人笑話嗎？”她試探着說。
“我沒有說這個不可以。”爲什麼你總是缺條筋的？左哲悶悶地嘆氣。
應該緊張的事情不緊張，不應該緊張的事情卻緊張得要死。
另一邊的葉子夜卻不是這樣想。
她覺得左哲悶騷得很，生氣就說出來嘛，拐拐扭扭個什麼勁。
她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她怎麼會知道他想什麼的。
猜他生氣這個賽車的事，結果不是。
難道還要她猜下去嗎？
哎呀，她不喜歡猜東西，她喜歡直來直往的。
她坐下來，把毛巾塞回他手上：“我真的想不到，你給個提示吧。”
左哲張開嘴想說，但是話至嘴角就停下來。
她既然不放在心上，他這麼急巴巴地說出來，而且還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是惹人笑話嗎？
何況她都沒有這顆心，他一個人幹緊張都沒有用。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時，左哲的手機響起來。
一看是秦俊的電話，他連忙接上：“喂？”
上官璐已經回美國了，相信此際秦俊的心一定不好受。
“我在酒吧，你過來嗎？”秦俊明顯有些醉意，說得有些模糊不清。
“好，你不要走開。”
左哲掛上電話，想了想跟她說：“小秦可能喝醉了，我過去找他，你自己吃飯吧。”
“哦。”她扁扁嘴：“你真的不告訴我嗎？”
“算了，都不重要了。”左哲輕嘆口氣，伸手撫着她的秀髮，怒氣已經消大半了。
她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心知肚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