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靈力附體?
聽到新名詞的李扶搖心裡學習天線噌噌作響。
要知道,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種運用靈力的手段,可之前想問衍劍宗弟子,他們又都忙着災後重建,自己根本不好打擾。
遇到的戰鬥對手一直都是魔修,其戰鬥方式與靈脩有着很大的區別,實戰起來參考價值小的可憐,根本不能給她提供什麼一般修士變強的思路靈感,導致她在靈力運用這方面的知識頗爲匱乏。
眼下有個活生生的陪練對象在跟前,本着吃豬肉之前先看看豬跑的念頭,李扶搖饒有興致的認真望去。
只見那侍衛周身緊貼皮膚泛起一層淺淺的金光,彷彿穿了一件緊身衣樣式的貼身軟甲。
這就是靈力附體?
看着不算太難的樣子哎!
李扶搖邊瞪大眼睛細細觀察那個再度舉劍向自己揮來的小金人兒,邊踩着遮影步繞擂臺拔腿就跑。
在她眼裡,現在就相當於脆皮手長萌新與高武手短老玩家對戰,打風箏拉扯戰術猥瑣刮痧是其一,重要的是她想給自己嘗試模擬那個靈力附體的小心思拖延時間。
那侍衛此時怒意上涌,待李扶搖也再沒了之前的輕慢。
見她邊打邊跑並不硬戰,冷哼一聲便如同離弦之箭般直取李扶搖腿腳:
“呵,待我斷你雙腿,看你還如何蹦躂!”
劍光凌冽鋒銳,顯然是用上了某種劍招,從其去勢來看,這一劍若是擊中,李扶搖身高就可以重回半歲了。
“哇,叔叔你心這麼狠啊~”
李扶搖不慌不忙擰腰回身,揮出數道素月複流明射向侍衛持劍之手:
“不如你行行好,把我腿換成你的手如何?”
數枚彎月金刃將侍衛手腕磕的火花四濺叮噹作響,雖只是堪堪破防,卻也成功將那劍勢逼偏幾分。
那侍衛對腕間細碎血口視而不見,他眼中冷意森嚴,手中劍招的越發凌厲,每一擊都直指李扶搖要害,直將她逼得連連後退,被迫變魔術般從空間掏出破傷風之錘斜磕在劍刃上。
劍在侍衛手裡,自然會被系統默認爲敵方的一部分。
破傷風效果從劍身波及到使用者身上,將那侍衛打的渾身一僵。
他在驚愕中招式失了準頭朝一旁歪去,只能渾身僵直,眼睜睜看自己拄着劍滑稽的歪倒在地。
李扶搖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實驗機會,她當即把手中鼻嘎大小剛搓好的風暴球扔了出去,瞬間便將剛恢復自由的侍衛炸了個衣衫破碎,烤魚翻面兒似的滾了一圈。
只憑這衝擊力來看,要不是他身上有金靈力附體保護,恐怕炸個嘴大的傷口也是有可能的。
見破傷風效果結束,李扶搖兔兒般再度飛速拉開距離,可她身後的侍衛卻愣愣爬起身來並沒有像剛纔那般再度追擊。
“這,這是風雷之力!”
那侍衛很是震驚的問道:
“你不是雜靈根嗎?!怎麼可能用得了風雷兩系的靈力?!!”
“那咋了?”
李扶搖小貓般警惕的看着那個侍衛,手中再度緩緩捏出一個噼裡啪啦的小風暴球,理所當然的答道:
“我確實從沒否認過我是雜靈根,可我也沒說過我靈根都是五行屬性啊,你們一直逼逼賴賴人身攻擊我,我還以爲你們什麼都知道呢,怎麼現在又來問我?”
爲保證不受外界干擾分神,結界會隔絕外界聲音傳進內部,可爲了足夠精彩來吸引更多修士下注,這結界外的觀衆卻能將內裡聲音聽個真切。
於是臺上此言一出,臺下衆人頓時炸開了鍋。
只有早知道計劃的白隨風平靜如鶴立雞羣,他澄澈的獸瞳中只有擔憂和驕傲,全無半分驚訝,甚至擡頭見章澤忍不住面露興奮,還嫌棄的拍了拍他示意他別露陷兒了。
“天吶,剛剛咱們還說她是什麼鄉野孤女!會用風雷兩系靈力的又怎麼可能是什麼鄉野孤女?!”
“是了,她一直有說自己身份不普通的,只是咱們方纔不信而已,現在看來,人家說的都是真的,是咱們自己心思不夠明澈,這才被虛假謠言矇蔽了心竅!”
“聽遠山鎮回來的弟子們說,這小姑娘可沒少斬殺魔修,如今想來,她要真是個鄉野孤女,遇到魔修恐怕嚇都嚇死了,哪有膽子殺人?”
聽着耳邊喧囂的議論,虞珍珍盯着擂臺上那個嬌小的短髮少女,眼中神色複雜:
風系雷系這兩種靈根非血脈特殊不能有,這兩系一出,李扶搖的身份不管是什麼,都不可能是個鄉野孤女了。
而且如果除魔是真的,那她身爲天之驕子還願意爲普通民衆勞累己身,分明是個品行端正良善之人,自己之前因爲小跟班幾句話就聲討人家,豈不是真的冤枉了好人?
李扶搖聽不見臺下的聲音,也沒空分半點心思給不重要的事情。
她只知道再戰幾個回合自己就能摸到靈力附體的門道了。
見那侍衛瞧着自己怔怔發呆不敢動手,她擡手便一記銳金掌拍到其臉上,試圖用擊碎尊嚴的方式讓他恢復之前憤怒狀態:
“哥們兒,發什麼呆呢?起來再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