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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蕭不凡,鍾珍倒是很好奇。
他不是有事不能前來麼,怎麼一個人跑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晚,水底下即使還有獸卵,也是零零星星的不好找。況且還有那麼多心懷叵測之人。
難道他是打算趁着人家已經累死累活了,乾脆將那些人給打劫了?
洪天明的眼神不會比鍾珍差,當然也瞧見了蕭不凡,正欲叫住他,不想一股強大無匹的水浪襲來,簡直驚天動地,仿若一個實質的大巴掌,直接將他掀得四腳朝天。
他趕緊一把抓住身邊一頭黑漆漆的頭髮,那是鍾珍的頭髮,兩人已經身不由己被水浪給推出十丈開外。
隱隱約約之間,洪天明似乎瞧見一個白衣男子,光着一雙腳,後發先至竟然踩到蕭不凡的腦袋上了。
“是長空。。。”鍾珍顧不得頭皮差點被洪天明拽得揭下來一塊,咳嗽了兩聲,胸口一陣陣發悶,一口血從嘴角涌出。本來就受傷了,哪裡還經得起這麼強悍的水浪。
即使沒看清臉,光憑體型與衣着打扮,還有光着的兩條大腿,要是認錯了她可以自挖雙目了。這人連避水丸都沒吃,衣服貼在完美得幾乎毫無瑕疵的身體上,一看就曉得裡面沒穿裡衫裡褲。
鍾珍不但吐了點血,差點連鼻血都噴出來了。
其實長空都沒有施展出靈氣,只是因爲速度太快,距離太近,光是身體的強度已經讓兩人吃不消了。
長空在天上仙又仙已經給了蕭不凡一個教訓。此刻爲何還要追着他殺。鍾珍甚爲不解,難道就這麼幾天功夫又出了什麼大事。這是奪妻之恨還是殺子之仇?
她細細琢磨了一下,似乎覺得長空彷彿只是戲弄蕭不凡罷了,不然那一腳踩上去,蕭某人的大好頭顱已經開花了。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此刻是走還是跟着下去瞧熱鬧,鍾珍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轉頭以詢問的眼神望着洪天明。
洪天明也在躊躇。要是旁的人也就算了,隨便讓長空去折騰,死活關他個鳥事。
問題是。蕭不凡是一起組過隊,事後大家友好的分過贓,還一起去過爐鼎樓叫過仙女的好友。
即使不是“修仙四鐵”的兄弟,但是也佔了三鐵了。
就這麼置之不理。似乎有點不講道義。
問題又來了,他去了頂個屁用。人家長空一巴掌就可以將他拍暈過去,直接沉到水潭底下便宜了天香鴛鴦獸了。
“我們還是。。。遠遠地跟着看看,別走得太近。萬一蕭不凡沒死的話,還能將他拖走。”他終於作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這還是基於對長空此人的瞭解。那位大妖修不算是個濫殺無辜之人。
就算長空真的將蕭不凡給宰了,五成的可能不會拿他洪天明怎樣。
身爲南域本土的化形期妖修,長空名聲極大。有人說他蠻不講理性格如爆碳,不過稍微接觸過此人的老祖們卻覺得。這隻妖即使化了形,長得像個人,其實本質還是個獸。
行事魯莽又蠢又笨,簡直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化形期的,完全是不帶腦子出門。
用老祖們的話說,此人雖然勇武,卻單純得很,不足一提。
言下之意,隨便使些手段就可以陰死他。
這個言下之意是俞凌的推測,他與洪天明喝酒聊天的時候,在背後將自家師祖的話學了十足十。
俞凌的師父的師父,也就是師祖,是天玄宗一位和藹的化神期老祖,不閉關的時候,偶爾會同徒孫說兩句話,享受一些天倫之樂。
基本上,有五成的把握不會被弄死,一向謹慎的金丹修士們就可以去冒險了。比起來,築基修士們只有有兩分把握能活命,都肯拿小命去換機緣。這點兩者有根本上區別。
活得越久越膽小,修仙者也不例外。
即便膽子變小了,可大家都是從煉氣和築基慢慢走到了金丹這一步,當然不可能打個雷,就驚慌尖叫捂着耳朵。該做的事還是得做,不然於道心有損。
鍾珍對蕭不凡卻沒一絲好感,當初拴根繩子就將她往鬼見淵的懸崖外推,讓她當了一回人肉紙鸞。往好裡面想,大約不是真的要她死,恐怕是因爲有個空間,能將人收進去了,不至於送命。
可什麼都有個萬一啊?
冒險的事讓別人去做,他在底下觀望,光這個想法已經夠可惡了。
蕭不凡的性格也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自命不凡覺得天生就高人一等,卻沒那個能耐。最讓人煩心的還是自詡情聖的作態,香的臭的都往家裡拉,明明家裡已經有兩個女子了。
鍾珍躊躇得很,爲了他冒險救人,那可真是個虧本生意,救了之後說不定他還以爲自己一心忠心護主,往後還要打主意將她收爲靈寵。
倘若換了個別人,她肯定揮揮衣袖走人,可是蕭不凡與某人長得有幾分相似,就好像是他家隔房的鄉下親戚似的。
蕭不凡擠過一滴精血進了乾坤鏡,眼下還死不得。
雖然鏡子中的那一位不是個好東西,卻要比蕭某某強不少,往日的恩怨不提,後來給獨孤破城頂包,臨走贈送了些值錢的保暖衣裳,只收了她十個靈晶。這樣來看,也算是個好友。
最重要的是,乾坤鏡裡不管是誰,即使是阿狗阿貓,都是她家鄉的人啊!
也沒花多長時間,如今良心太多的鐘珍已經下了決定,去看看再說。反正她勉勉強強與長空算是拉上了點關係,大家都是一家獸,定然不會將她給劈了。
一路兩人以神識搜索,不少金丹修士們還在孜孜不倦地找獸卵。越往下就越寒冷,水壓也極其之大,重得如大山壓頂。
找蕭不凡困難之極,找長空卻不會那麼難,他的氣勢太足,想忽略都不容易。
鍾珍只看了長空一眼,就想立刻將腦袋別過去,原本不太厚的衣服,此刻正水裡就跟透明的似的。這樣真不大好啊!
知道旁邊有人來了,長空也不搭理,他正忙着打撈獸卵。
蕭不凡卻不見人影。
鍾珍愕然之極,這位前輩竟然不是來尋蕭不凡晦氣的,而是前來賺錢尋獸卵的。這叫什麼事兒!
她愣了愣便笑呵呵的傳音,”長空大叔,今天怎麼有空到水裡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