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張大毛的這種傻里傻氣的個性,他蘇清煜才能順利的拉他上“船” 。
“我說過,你的性格在白幫活不長,你要想保護你妹子,你就要像我一樣,心該狠的時候要狠,多餘的正義在丐幫用不着!”蘇清煜努努嘴,衝着小乞丐示意。
張大毛扭過腦袋,瞧見皺着老臉的白溫。
蘇清煜瞧着張大毛那要抖散架的身板,湊到大毛耳邊輕輕地說:“你要想活,日後都要聽我的,否則按照白幫的規矩,你會連你妹妹的命一起喪了!”
張大毛大氣不敢喘,垂着腦袋不敢看走過來的白溫。
“我、我來討、討、討口茶喝。”白溫已經走到常家攤子前,白花花的頭髮遮住他半張臉,結巴的聲音沖淡了他滿腔的怒氣。
“不給。”蘇清煜蓋上鍋蓋,回答的堅定。他揮着手裡的蒼蠅拍驅趕飛蟲,竹拍對着白溫一晃一晃。
寓意明顯,蘇清煜正在光明正大的驅趕乞丐。
“哼,你、你不怕我告、告訴、訴秦家人,你讓張大毛去賭坊下下、下注?”白溫越想越氣,口更吃了:
一是自己管教的小乞丐竟然能擅自幫幫外人做事;
二是這蘇清煜竟然一點也不怕自己,還做出驅趕狀。
“不是我下的賭注,是林大人。”蘇清煜擡起眼睛說道:“你老糊塗了?林大人爲何會那麼巧在十三坊間?難道是我安排的?我可沒那麼大能耐!你想說就去說唄,反正也撈不到什麼好處,還將白幫推到封口浪尖的。”蘇清煜繼續驅趕蒼蠅,根本不理會老乞丐窩憋的表情。
“哼!張大毛!都、都怪你、你惹的禍,看、看、我回去不將你、和你、你、你妹妹扔到土廟、廟、廟去!”白溫沒有什麼把柄可威脅蘇清煜的,只能拿張大毛試探。
“那是你們幫派的事,你將他剝皮我都管不着。但是在你處置大毛前,要讓他去趟米店,拿回林大人的銀子。這樣他死得也值,你說對不?”蘇清煜用竹拍直接拍打在老乞丐的胳膊上,啪啪啪的讓老乞丐又氣又怕。
一股冷氣由白溫的叫板竄到腦門,他不禁打了個寒蟬:“你!你!小小年紀,怎麼有那麼硬!硬!的心腸?!這次放火的事可是你乾的?”
他問蘇清煜,可話音一落,反而是張大毛瑟縮了肩膀。
蘇白已經猜出七八分,他狠狠地跺了一腳張大毛,恨不得將這個蠢蛋當場殺了。
別告訴他張大毛也參與到這次縱火殺人案中,他蘇白還想安安穩穩的過個晚年,可不想捲入任何的紛爭。
看着老乞丐拿張大毛泄氣,蘇清煜淡淡的回到:“不是我,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誰想讓秦天死,你難道想不出?不過,秦天死了,確實讓我心裡痛快!”
是真是假,這個白溫算個屁?!他蘇清煜可沒傻到告訴這個白毛老乞丐。
有些時候,話不能說滿,更不能說透,只要意有所指,讓聽得人心裡有個譜兒,自動勾畫出最符合要求的人。
你說得越含糊,聽得人越是相信。雖然那人根本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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