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主，這女人……”黑衣人聞言猶豫下，“她才二十歲，只是個大一的學生，能懂什麼？”
莫南爵眼角輕眯起，折射出凜冽的光芒，“我告訴過你們，永遠不要輕易去小瞧一個人，任何人都有站起來的能力，當時的韓青青也不過二十出頭，你說她又懂什麼？只要能挑起一個人的恨，人一但瘋狂起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黑衣人聞言垂下頭，確實是這樣，“是，少主，我懂了。”
男人嘴角冷勾，“像她和韓青青這種未進入社會的大學生，骨子裡還沒被浸黑，愛恨要挑起來，更是容易。”
“少主，那要等她主動來接近嗎？”
莫南爵撐在椅背上的手輕扶住下巴，他舌尖輕抵下嘴角，眼底乍現幾道懾人的冷光，“去用帝爵的名號訂千歡的包廂，就今晚，把消息散出去。”
“是，少主。”
***
晚上八點整。
千歡會所。
莫南爵的布加迪威航甩停在門口時，迎接的人早已站成兩排，“爵少！”
男人一身深黑色的皮衣，包裹着皮靴的雙腿修長有型，他下車後將鑰匙隨意丟給服務員，擡腿就朝會所裡面走去。
領班忙跟上，笑的諂媚，“爵少，您好久沒來了……”
莫南爵雙手插兜走在最前面，精緻的下巴輕擡起，“在家陪老婆。”
老婆？
領班一怔，只當他在跟自己開玩笑，莫南爵這種男人怎麼可能會娶老婆，“爵少，今個兒我們來了好多姑娘，個個都是乾淨的，絕對合您的品位……”
莫南爵走到包廂門前，頭也沒回下，“我只玩女學生。”
包廂門被砰的一聲甩上，領班尷尬的站在門口，卻不敢說什麼，他心覺奇怪，爵少向來是個愛玩的主兒，怎麼現在來千歡，一個女人也不碰了？
他搞不懂，只得轉身退了下去。
豪華的包廂內開着暖氣，莫南爵並未打電話給陳安，也沒叫任何人進來陪，他坐在意大利沙發的中央，手邊，是純正的伏特加。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住酒杯，他輕搭起一條腿，冰涼的酒浸潤過喉間，本該是舒服的令人輕嘆。
莫南爵卻並不這麼覺得，於他來說，生活該是紙醉金迷的，他從不缺什麼，但也從來沒有擁有過什麼，可爲什麼，他卻感覺到了陣陣難言的失去正在蔓延？
從未擁有過，哪來的失去？
今天從別墅出來的時候，陳安拽住他問了個問題。
他說，如果你和洛蕭都站在童染面前，她手裡拿着把刀，必須捅死一個人，你有多大的把握她會捅洛蕭，而不是捅你？
聽聽，多庸俗的問題。
可莫南爵並未回答，他轉身就走，陳安追上來，他擡腿將他踹開。
爲什麼踹開？莫南爵微仰起頭，上方水晶鑲鑽的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俊目輕眯起，卻看不真切。
陳安的這個問題，他竟然有點不敢去回答。
有多少把握？有把握嗎？
莫南爵喉間輕滾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