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並不回答他，他上了車準備發動，“不關的你事。”
莫北焱一把按住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你來看病？”
“有病的是你，”莫南爵冷冷擡起頭，“你確定不拿開手？”
“得，”莫北焱收回手，他並不繼續阻攔他，“好啊，你走吧，我進去這裡面問問，”他從腰間掏出把銀色短槍，“抵着腦袋瓜子問，不開口就吃子彈，我就不信沒人肯說？”
他擡腿就要走，莫南爵下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給我站住！”
“幹嘛？”莫北焱挑眉回過頭來，“生氣了？”
莫南爵冷着俊臉，“你快點走，我不想跟你在這裡打起來。”
“爲什麼要我走？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莫北焱盯着他的臉，望見額角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你怎麼了？”
莫南爵收回手，“不要再跟着我。”
莫北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用力抓向他的肩，莫南爵疼的不行，他這一下過來他承受不住，擡手撐了下車門，“滾！”
“我靠，你怎麼回事？”莫北焱繞到他跟前，他蹲下身，“你哪裡不舒服？”
莫南爵站直身體，“我看見你就不舒服。”
莫北焱知道他不會說，所幸起身就朝研究所走，莫南爵見狀去抓他，莫北焱乾脆擡腿就朝裡面跑——
此時，正好研究所內的醫生朝外走，望見衝過來的人影還以爲是莫南爵，“爵少，您剛剛手術，不能跑的啊……”
眉心突然被一把冰冷的東西抵住。
醫生嚇了一跳，莫北焱將握緊手裡的槍，他神色陰沉，“什麼手術？”
“你……”醫生瞪大眼睛，“你是……”
“我在問你話！”莫北焱揪住他的領子就朝邊上摔，他語氣急迫，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在裡面，“什麼手術？他動了什麼手術？！”
“神……神經性助動器的腿部安裝……”
“神經性助動器？”莫北焱皺起眉頭，他掄起一拳就砸在醫生嘴角，“我他媽的問你是什麼病！給我說清楚！”
醫生嗷叫連連，爲什麼都這麼愛打人……他捂住流血的嘴角，“神……神經性肌肉萎縮……”
砰——
莫北焱手一抖，一槍擦着醫生的肩膀射入牆內，他只覺得五雷轟頂，這……這不是莫文斌得的病嗎？
怎麼會……
莫北焱滿面震驚，醫生欲要逃跑，又被他狠狠揪住，他拿起槍把就朝他腦袋上一通亂砸，“現在怎麼樣了？他治療的情況怎麼樣？手術成功了嗎？”
“手、手術成功了……但是他的萎縮一直在加速，他不肯住院，我、我們盡力……”
醫生話還沒說完，眼前男人已經不見了。
莫北焱從研究所內衝出來，莫南爵已經上了車，轎車咻的一下子擦着他的手臂開出去，莫北焱擡腿就朝他車尾踢，“莫南爵，你他媽的給我停下！”
靠！
莫北焱轉身上了跑車，他緊緊跟在他後面，一手瘋狂的打着喇叭，“你他媽的瘋了？給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