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推了推眼鏡，“是你打了她嗎？脖子上的掐痕應該就是纔有的，不是以前的。”
莫北焱眼皮輕跳下，醫生心下了然，“別再打她了，女孩子這樣已經很痛苦了，我看她也就20多歲，別以後後悔。”
莫北焱鳳目輕眯起，“你再說一遍？”
“……”
醫生一驚，童染忙插話，“謝謝你，我們去病房看她。”
醫生驚恐的看眼莫北焱，轉身就快步離開。
偌大的走廊內瞬間只剩下兩人。
童染轉過身，定定看着他。
莫北焱被她看的渾身發毛，他輕咳一聲，“染爺，其實……”
啪！
童染擡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回檔在走廊……
莫北焱被打的偏過頭，童染捏緊手掌，她哽咽下，“這一巴掌是替歡歡還給你的，我真的不明白，她都已經這樣了，莫北焱，你怎麼還下得去手？”
莫北焱維持着偏頭的姿勢，酒紅色的碎髮掩蓋了他眸底的波動，他半晌才轉過頭來，“莫南爵沒打過你嗎？”
童染只覺得好笑，“難道這個還有什麼好比的嗎？他從來不打我，再生氣也不會打我。”
“是嗎？”莫北焱扯下嘴角，“也許打一打感情就深了。”
“你都快要把她打死了！”童染猝然擡起頭，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領，“莫北焱，我不知道你和歡歡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是個很可憐的人，她的遭遇和家境不允許你這樣玩她，她玩不起……她已經失明瞭，現在又骨折，就算你不是真心的……但你能不能善待她？”
莫北焱垂首盯着她的臉，他輕咽，“她說了一番話，惹我生氣了。”
“說什麼？”
“我不想重複。”
“你可以不重複，可是不管她說了什麼，你都不至於要打她掐她，”童染瞳仁帶着怒氣，“她今晚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後悔都來不及。”
莫北焱伸手去扯她，童染甩開他的手，她退後幾步，“莫北焱，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真的不如老師，你沒有資格打他，該打的人是你。”
“染爺，你就這麼希望我被打？”
“莫北焱，你不會懂那種感覺，”童染轉過頭，她無法將陌歡瞳感覺形容出來，可她能瞭解，“就好像，她的心在你身上，可是你的心卻在空中飄着，你可以隨意的傷害她，因爲你覺得她跑不到哪裡去……”
莫北焱眯起眼睛，“就像你當時對爵一樣嗎？”
“不，”童染搖搖頭，“我愛他，從來都沒變過。”
她轉身就朝電梯走去。
莫北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染爺，你想不想知道她說了什麼，才惹我生氣？”
童染聞言腳步頓了下，莫北焱見狀微微垂眸，“她說，她覺得我喜……”
“我不想知道，”童染打斷他的話，她並未回頭，“什麼都不是藉口，歡歡興許只是隨口一說。”
“……”
童染加快腳步朝前走。
莫北焱盯着她纖細的背影，腦子裡亂的自己都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