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冷靜？”莫南爵喘息聲漸濃，他眸光陰沉低暗，雙手緊攥成拳，幾乎要將血管迸裂開，“我冷靜不了，我要他們付出千億倍的代價。”
“會的，”莫北焱點點頭，他伸手覆上他的眼睛，“一定會的，總有那麼一天的，我們會親手殺了他們，還莫家一個安寧。”
“沒有人能打她，”莫南爵睜着眼睛，他聲音很輕，卻又擲地有聲，一字一頓，“誰都不能打她，我從來沒打過她，她不能被任何人打，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行……”
“我知道，我都知道，”莫北焱鬆開手，望見他微微紅了的眼眶，他眼底一刺，伸手抱住了他的肩，將他的腦袋朝自己肩上按，“染爺很堅強，她很愛很愛你，也不曾動搖過，莫南爵，你真的很幸運。”
莫南爵閉上眼睛，他沒有動，莫北焱抱着他的肩，手掌在他後背輕拍幾下，“你說你傻不傻？還有我呢，不怕他們，沒什麼好傷心的，大不了就死在一起，下地獄也有個伴兒。”
莫南爵輕嚥下，半晌才睜開眼睛，他緩緩勾起脣，“滾。”
“去你的！”
莫北焱揚脣淺笑，他鬆開手，照着他肩頭一記推，“老子好不容易45度角文藝憂傷一回，你就只會叫我滾，就不能配合下？！”
莫南爵睨他一眼，“你就只適合滾。”
“還好沒抱太久，不然媒體拍到了又不知道要怎麼亂寫。”
“你都已經被媒體寫毀了，還怕？”
“……”
妹的。
一想到這個就覺得三百六十度心塞。
莫北焱嘆口氣，側身同他並肩而靠，他掏出支菸，莫南爵見狀一把奪過去丟在一旁，“醫院內不能抽菸。”
“……”
莫北焱滿臉黑線的朝他指了指，竟找不出理由反駁，“……得，你贏了。”
莫南爵微垂下頭，沒有說話。
莫北焱伸手朝他肩頭攬了下。
此時，走廊那頭黑衣人快步走過來，“少主，洛蕭已經包紮好了，在三樓的休息室。”
莫南爵雙手插兜，他直起身體，“你在這裡守着，手術一結束馬上通知我。”
“是。”
莫南爵和莫北焱對視一眼，二人快步朝電梯口走去。
……
休息室內空無一人。
洛蕭肩頭中彈，幸好並未傷及骨頭，子彈取出來後簡單包紮了下，他靠在軟椅上，閉着眼睛養神。
玻璃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洛蕭睜開眼睛，就見莫南爵高大的身形立在眼前，他微揚起下巴，“解藥交出來。”
莫北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今天怎麼會在那裡？”
洛蕭擡起頭，“小染怎麼樣了？”
“回答我的問題。”
“……”
洛蕭頓了下，“我正好開車回公寓，被堵在那裡。”
“這麼巧？”莫北焱眉梢輕挑下，“c不堵d不堵，你正好堵在a43區？”
“我沒必要撒謊，”洛蕭擡眸同他對視，“我確實是被堵在那裡，也是突然看見小染朝那邊跑，我追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毒發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