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童染伸手將他手裡的雜誌抽出來，啪的一聲直接丟在一旁，她盯着他的眼睛，“莫南爵，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莫南爵眼角輕眯起，他雙手交握下，“除了你，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我怎麼知道！”童染猝然站起身，難以剋制的怒氣朝上衝，她雙手撐住桌沿，“你那四年裡是不是有了別的放不下的人，你又沒告訴過我，我問你在哪裡你不說，跟誰你不說，我問你什麼你都不說，你什麼都不肯說！你騙我，你就是在騙我！”
莫南爵盯着她的臉，他只是搖頭，“我沒有騙你。”
“你還說你沒有騙我，”童染哽咽下，她拿起牛奶杯放在中間，“好，那你現在就告訴我，你這四年跟誰在一起？”
“陳安，李欽，洛蕭。”
“在哪裡？”
“英國倫敦。”
“住在誰家？”
“當然是家裡。”
“家？”童染捏緊手掌，“你在英國居然都有自己的家了？”
莫南爵擡起眸看她，“挑關鍵字這一套你倒是學得不錯。”
“我哪裡挑關鍵字了？”童染聲音顫抖，“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你住在家裡，我都不在，你哪來的家？！”
莫南爵俊臉微擡，“童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說啊！”
童染忽然伸手用力一扯，餐桌布滑落，所有的碗碟全部被掃到地上，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莫南爵坐着沒動，咖啡杯翻了個個，整杯都傾倒了在他的浴袍上。
童染站在桌邊，望着一地的狼藉喘着氣。
男人沒有去擦，他輕擡起頭，“這下，你沒得吃了。”
“你覺得我還有心情吃嗎？”童染擡起臉，她語氣激動，“莫南爵，你居然還問我吃不吃？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我騙你什麼了？”
“你非要說是嗎？好，我拿你看！”
童染轉身就朝書房跑去，她腳步踉蹌，險些栽倒，她伸手拉開抽屜，抓起那封信就又衝了出來。
童染將整封信狠狠摔過去。
信封在臉上砸了下，莫南爵伸手拿起來，放在了桌上。
“你怎麼不說話了？”童染伸手按住信，“這是誰寫的？”
“慕橙菲。”
她明知故問，“誰是慕橙菲？”
“英國慕斐集團的公認繼承人之一。”
“那她爲什麼會寫信給你？”
莫南爵眼眸輕擡起，“這不是寫給我的，是寫給陳安的。”
“你還要騙我嗎？”童染抓起信，上面沾滿了油漬，已然看不清楚，“上面沒有寫明收件人是誰，如果真的是寫給陳安的，爲什麼不寫陳安的名字？！”
莫南爵握住她的手，拿起紙巾替她擦拭着手背上的油漬，“這也許是人家的習慣，我也不清楚。”
童染抽回手，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只覺得有團火在腦袋裡燃燒撕扯，“莫南爵，這就是你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