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
陌歡瞳喉間哽咽，她緊緊抱着童染，“小染，你快幫我去問問，老師人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莫北焱聞言眉梢一冷，他伸手就去扯她，“莫喊痛，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吧？！”
“你幹什麼？！”
啪！
童染用力拍開莫北焱的手，脫下外套裹在陌歡瞳身上，她擡眸怒視，“莫北焱，你太過分了。”
“我哪裡過分了？”莫北焱雙手環胸，“她已經跟了我，整天張口一個老師閉口一個老師，當我是吃軟飯的？！”
陌歡瞳猝然回過頭去，“可這不是你能傷害老師的理由！”
童染聞言睜大眼睛，“老師怎麼了？！”
“不是被你打破了頭在醫院嗎？”莫北焱嘴角冷勾，斜倚在門板上，“還能咋，染爺，你把人家胳膊擰脫臼了，你難道不知道？”
“……”
童染驚怔在原地，她不知道……她確實都不知道。
莫南爵並未告訴她這些，他只說，所有人都沒事，她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童染沒想到，她毒發，居然把陸宇維傷的這麼重？
莫北焱瞅着她白了的臉色，也察覺到不對勁，他直起身體，“爵沒告訴你？”
童染渾身僵硬的搖了搖頭，“沒……莫南爵沒告訴我。”
該死。
莫北焱暗罵一句，他換了語調，“染爺，你別多想了，那彈破琴已經沒事了，估計再躺一天就能出院了，我纔去看過的。”
陌歡瞳一顆心驟然落了下去……
幸好……老師沒事就最好，她不能讓他因爲她出事。
童染垂下眸，並沒再多談這個話題，她摟着陌歡瞳的肩朝裡面走，“歡歡，先把衣服穿上。”
“好……”
陌歡瞳止不住的點頭，童染帶着她來到衣櫃邊，先拿了條幹淨的浴巾將她身上擦乾淨，而後拿出套舒適寬鬆的衣褲給她換上。
陌歡瞳有些拘謹，眉宇間的顫抖掩不住，童染知道，莫北焱肯定又嚇了她。
不然歡歡不可能願意回來……
童染替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了她腰間的一大灘青紫。
她鼻尖酸澀，伸手揉了下，“歡歡，疼嗎？”
陌歡瞳只覺得羞恥，她垂下頭，“不疼……沒事的。”
她僞裝的堅強更讓人心疼。
童染將她衣服整理好，又拿了梳子和護髮素來替她梳頭髮。
童染站在她身後，她動作很輕，陌歡瞳坐在牀沿，梳子滑過頭髮，是一種很溫柔的感覺，“小染，我第一次嚐到，原來有人幫忙梳頭髮這麼舒服。”
童染聞言脫口而出，“小時候沒有人幫你梳過嗎？”
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歡歡一直是一個人帶着媽媽……
陌歡瞳並不介意，她笑着搖下頭，“我小時候一直到十幾歲，都是自己拿剪刀把頭髮都剪掉，省的還要梳理，我自己弄不來。”
“……”
“小染，你小時候是誰幫你梳頭髮的？”陌歡瞳眯着眼睛，“我經常在想，媽媽替自己梳頭髮的感覺……是不是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