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眯起眼睛，“這小黑點是什麼？”
“我之前去拉斯維加斯的腦科醫院檢查過，他們也拍到了這個小黑點，”童染坐在男人腿上，聞言擡起頭，“他們說有些人是天生的，說我的頭疼和這個沒有關係。”
“別聽他們瞎說，他們查不出來就糊弄人，哪有人天生腦子裡有陰影塊的？”玻爾醫生擺擺手，“這絕對是關鍵，你的所有檢查都顯示健康，唯獨這個是個例外，所以一定就是它造成的。”
他說的肯定。
童染皺起秀眉，莫南爵是相信他的，畢竟這是陳安的摯友，醫學功底與成就都擺在那兒，比任何醫院都來的靠譜。
所以他纔會帶她來這兒，肯定是冒了險的，外面想殺他們的人很多，任何行動都有風險。
莫南爵神色凝重，“這黑點能不能去掉？或者而是藥療？”
“很難，”玻爾醫生爲難的搖搖頭，“也許你們不明白，但是我不得不說，這黑點其實就是個東西，但因爲太小，所以具體是什麼我們看不見，不過想要取出來的話，只能進行開顱手術。”
童染一聽見開顱兩個字，臉色不由蒼白，她咬住脣瓣，莫南爵抱緊她，將她的雙手裹在掌心內，“可行嗎？”
“開顱風險太大了，我完全不建議，”玻爾醫生將x光片換上另一張，“你們也能看到，陰影太靠近右大腦半球，那是高級神經活動的場所，稍有差池就會造成腦死亡，沒有任何醫生會同意，因爲成功機率不超過百分之五。”
“……”
莫南爵劍眉緊皺起，他這麼說，那就是完全否定了開顱手術。
也確實太危險，如此高風險的手術，他也不會簽字的。
男人視線落在桌面那些報告上，“完全沒辦法嗎？就算不能根除，總能控制，一點點的治。”
“再給你們看一些東西，”玻爾醫生將機能以及新陳代謝的檢測報告放上去，“這是她的身體基本測評，可以看出來，她的新陳代謝是處於紊亂狀態的，這個狀態起碼維持了兩個月以上。”
男人暗眸，“所以？”
“綜上所述，再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我得出了兩點，”玻爾醫生在椅子上坐下來，“雖然都是猜測，但是我認爲沒有第三種可能。”
莫南爵和童染對視一眼，她緊靠着他，“說。”
“一，你近段時間肯定受到過撞擊傷害，其實這是第一想法，就是你的腦補有血塊壓着，導致你神經紊亂，有這種可能，”玻爾醫生說着頓了下，他雙手放在桌面上，“第二，就是我大膽的猜測……你，中了蠱毒。”
莫南爵眸光一凜。
隱約想起了什麼……
“蠱……蠱毒？”童染張了張嘴，聽是聽說過，可完全不瞭解，“不可能的，我，我完全都沒接觸……”
“也許很多人會不相信蠱毒的存在，就像很多人不相信苗疆人的存在，但這個種族是確實存在的，而且確實有他們厲害的一面，其中下蠱第一，馴獸術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