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過你了，傷害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留。”
“你……”裴若水聽出他聲音裡狠絕的意味，生怕他會對自己怎麼樣，急忙猛搖頭否認，“我承認我先過，但也只是想過而已，我並沒有做什麼！”
“你現在可能只是想過要傷害，但等你付諸行動了，我再動手就來不及了。”
“我……”
裴若水咬住下脣，這種時候，她如果再死不承認下去，可能真的就沒命了，何況，她今晚明知傅青霜會來還帶了童染去，已經算是付諸行動了。
思及此，她只能點點頭，“我知道錯了，今晚是我做的不對，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男人擰起眉頭，依舊以那種威脅的姿勢禁錮着她的身體，顯然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你不必再多想了，傷害她對我也沒好處，我們之間合作，我充其量只能算是爲你辦事的，我怎麼可能比你厲害？所以，我肯定是順着你的意思，”裴若水見狀，開始細心的爲自己辯解起來，“不然我不聽話，你想弄死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她說的都是實話，面前的這個男人想要她死，只不過動動手指頭而已。
只是她今天一時衝動，就拉着童染一起去了……
她這一席話落下後，過了半晌，男人擰起的眉這才鬆開，他緩緩站直身體，冷眼看着她，“今晚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不管你再說什麼有沒有真正付諸行動，只要被我發現你有那個心思，我肯定不會饒你。”
裴若水咬着牙點頭，“是，我明白了。”
“還有，你要記住，我和你的合作，是有前提的，”男人頓了下，眯起眼睛，“你答應我的兩點必須先做到，只有你做到了這兩點，我纔會履行我答應你的那一點。以二換一，這也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我希望，你不要食言。”
“不會的，你放心吧，”裴若水也站直身體，剛纔害怕的情緒被她壓了下去，這會兒也嚴肅的點點頭，“半途而廢這種事情我不會做，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那就一定會做到。我們也算是各取所需，我沒有必要食言。”
“你能這樣想最好。”
男人聞言點下頭，陰沉的俊臉上已經恢復了先前的溫潤，他也不再看裴若水，轉了個身就朝不遠處聽着的黑色轎車邊走去。
兩個彪形大漢急忙緊隨其後。
裴若水看着那黑色轎車消失在公寓的出口處，緊繃的身體瞬間鬆懈了下來。
其實，她並不是沒想過要回頭，她想過要抽身而出，想過就這麼算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可是，直到剛纔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因爲如果她不繼續下去，首先剛纔的男人就不會放過她。
裴若水精緻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哀傷，這是她一個人的時候纔會露出的表情，在外人面前，她從來都是裝出一副堅強明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