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忙衝上去將小九按趴在地上，一人扳過他的手，將東西奪過來，“是那顆丟失的拉環炸藥！”
教官神色一鬆，幸好找到了，這些孩子學會用這東西，有好也有壞，他冷下語氣，還未開口，小九卻先一步擡起了頭，“是我偷的。”
小七一驚，站起身就要承認，“不是他，是……”
“閉嘴！”小九被按在地上，朝着她冷冷的一瞪，眼神中似有警告，他看向教官，“我下午訓練的時候從倉庫的後門爬進去的時候，你可以派人去看，那裡應該還有我爬過留下的痕跡，我撬開黑箱子偷了一顆炸藥，就藏在了牀板的夾層中。”
小七驚在原地，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她下午是怎麼偷的，他都一清二楚……
可分明不是他！
她急着想要解釋，小九卻冷眸盯着她，眼神似是在說：你現在如果承認了，那我們兩個都會受到懲罰。
小七急的滿頭是汗，小九衝着她輕輕搖幾下頭，示意她什麼都別說，也別動。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小七能看懂。
他一個人能扛，就絕不會讓她也跟着受傷……
小七攥緊了雙手，兩個小肩膀輕顫。
教官將炸藥檢查了下，確定沒有用過，而後示意死士去檢查下倉庫，是不是有小九說的那些攀爬痕跡。
不到十分鐘死士便回來了，說是確實看到了爬過的痕跡，黑箱子的鎖也是用鐵絲撬開的。
看來他沒說謊。
教官拿着皮鞭，在房間內掃視一眼，“把他給我帶到草坪上來，所有人都出來，看看偷炸藥和槍支是什麼下場！”
“是！”
小九被押着拖出去，經過小七身邊時，他將聲音壓得極低，“待會你別出聲，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
他這時候還關心她。
小七紅着眼睛張張嘴，來不及回答，小九已經被拎着綁住。
小七也跟其他孩子一起被死士們推着走出去。
草坪邊亮着一盞並不明亮的樹燈，小九雙手被皮繩綁在身後，他跪在草地上，頭不擡不垂，背脊挺得筆直。
負責的教官站在他面前，所有的孩子都站在不遠處看着。
“爲什麼偷炸藥？”教官冷聲問，“你偷了想用來幹什麼？說！”
“我只是爲了以備不時之需，”小九將剛剛纔想好的理由說出來，他面色無波，“明天就是考覈的日子，我想通過，所以就耍了點小手段。”
“你想炸死他們？”教官冷瞪着他，“考覈明令禁止是用炸藥，我們說話的時候你耳朵聾了是嗎？！”
小九緊緊抿着脣，側臉在月光下打出一層俊俏，教官又問，“你的搭檔七號也知道？是不是她跟你一起去偷的？！”
所有人都看向小七，小九堅定的搖搖頭，“她不知道，是我一個人偷的，我瞞着她，少一個人知道總是更安全。”
小七聞言，擡腿就想要衝進草坪，小九像是料到一般，他冷冷回過頭，“你衝過來打我也沒用，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得更麻煩，你就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