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珍惜當下纔是最重要的，生活不能重來，明天也無法預料。
童染將小九點滴輸液的速度調慢了些，病房內開了暖氣，將她的小臉襯出酡紅，莫南爵拉過張椅子，在她邊上坐了下來。
她想看，他就陪着她。
男人倒了杯溫水遞給她，童染兩手捧着杯壁，自從上次蘇清甜死後，她一直都很少出門，話也少了很多。
蠱毒未解，如果不是莫南爵陪着，她哪裡也不敢去。
童染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蠱毒像是根刺紮在心裡，她真的很怕她哪天又發作，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來。
玻爾醫生開了些神經方面的中藥，讓她按照方子煎，情況暫時看似穩定住了，可卻沒辦法根除。
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
病房內很安靜，半晌，莫南爵先開了口，他看眼小九，“這個小男孩有個搭檔，叫小七。”
童染雙腿架在他腿上，“她跑掉了嗎？”
“我追出去，追到她了，”莫南爵微微眯起眼睛，莫名的熟悉感又涌上來，“在天台上，她跟我說了很多話，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子，說她要找父母，說她不想一個人。”
童染認真的聽着，脣角微揚，“你放她走了？”
“我當時可以衝上去抓她，可我能猜出來，我如果去抓她，她肯定會轉身跳下去，”莫南爵眉梢輕挑，眼神含笑的看着她，“你猜，我爲什麼這麼肯定？”
“猜不到。”
“好好猜！”
“……”
哪有這樣叫人猜的？！
童染翻個白眼，“因爲她長得很像你的舊情~人嗎？”
“……”
他哪來的？！
莫南爵冷下臉，童染忙捂住嘴，“我胡說的，我重新猜。”
男人冷冷道，“她當時戴着口罩，我沒看見她的臉。”
“那你不早說！”
“你叫你猜的不是這個！”
他反正就溫柔不了兩句，童染索性湊到他跟前，“那你告訴我，我不猜了。”
莫南爵視線望入她的眼底，她眼睛很大，卻不空洞，很美也很有靈氣，“因爲她有個地方跟你很像。”
童染暗自吃醋，“哪個地方？比我好看嗎？”
“眼睛，”莫南爵嘴角輕勾，食指輕點在她眼睛上，他眼角微眯睨着她，“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你被人追殺，我得到消息去救你，你非但不知恩圖報，還給我玩跳直升機，跳也就算了，降落傘還背個壞的，差點摔死，還有比你更蠢的女人嗎？”
“……”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他還拿出來笑她！
那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之前她偷潛入帝豪龍苑的那次不算。
丟死人了！
童染差點噎住，忙替自己辯駁，“誰說是我蠢的？你坐直升機，居然還放着壞的降落傘，那不是找死嗎？！”
“我沒捨身救你，你能生龍活虎到現在？”莫南爵輕哼一聲，眉梢輕挑，“我就沒見過比你脾氣還壞女人。”
“我脾氣壞？”童染纖細的手指下自己，又指下他，欲哭無淚，“莫南爵，那時候到底是我脾氣壞，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