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臉，“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要怎麼樣才能聽話？！”
童染冷不丁的反問，“那你希望歡歡聽話嗎？”
“希望！”
“什麼才叫聽話？”
“別總想着跑！”莫北焱換上襯衫，擦着頭髮重重在牀沿坐下，“她就不想見我，也不想理我，我能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過，她爲什麼要跑？”童染拉過被子，“你對歡歡那麼兇，要我我也跑。”
“莫南爵對你不兇？！他比我兇！”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
童染覺得他上輩子肯定是個情聖，所以這輩子老天爺把他的情商剝奪了，雖然莫南爵這方面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她索性換了個方式問道，“那你爲什麼不想歡歡跑？你把理由告訴她，也許她就不跑了。”
“沒有理由！她是我的！”
“但是歡歡肯定不……”
“不管她！愛跑就跑！”莫北焱側身躺下，一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染爺！睡覺！”
“那你明天去找……”
“爵睡前親不親你？我要不要代替他親你？！”
“……”
童染冷下小臉，啪的一聲拍上燈，“睡覺！”
莫北焱背對着她，室內一片安靜，他睜開雙眸望向窗外璀璨的夜空，忽然開口，“我如果一直去找她……她會不會更加討厭我？”
“……”
童染微微一怔。
“我明明伸手了的，”莫北焱聲音很輕，他閉上雙眼，“可每一次都推的更遠……”
童染翻個身，莫北焱又將被子拉上去，“別安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
童染擡起的手落在他背後，“試試看吧，對歡歡說你心裡的話，你不說沒人知道的，莫北焱，愛要大聲說出來……”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她。”
“說了你就知道了。”
莫北焱沒有回答，童染也沒再開口，男人始終看着夜空，如果他愛她，就能抵消曾經的那些傷害嗎？
……
……
客廳內，洛蕭始終站着沒動，二樓熄了燈，他知道，有莫北焱陪着，童染肯定睡下了。
他似乎又嚇到她了。
洛蕭捏緊手掌，他並不是那個意思，他再對她有什麼想法，那也只是他一個人深埋心底的想法。
他不會再傷害她了。
可他今晚有點失控，他想，也許洛故是他衝動的源頭，洛蕭難以接受他，如果他能接受，那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勸不了自己，也不想勸。
掏出手機，洛蕭摁下個號碼。
那端許久才接通，男人磁性的聲音傳來，“喂？”
“……”
洛蕭沒有出聲，陳氏莊園的祭廳內，陳安正跪在牌位前上香，莫南爵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着，“說話！”
他打來逗他玩的？吃多了？！
“……”洛蕭倚着牆壁，“你睡了嗎？”
“沒有！”莫南爵沒好氣的回道，“什麼事？”
“沒什麼，就問問你睡沒睡，我準備睡了。”
“……”莫南爵冷着俊臉，“睡你的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