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倒是一套套的，誰教你的？”聽她這麼說，孟少翎反倒覺得有趣，從前她從來沒展露過這一面，“你在忙什麼？是不是莫北焱毒癮上來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少翎，你閉嘴！”陌歡瞳打斷他的話，她此時站在陽臺上，聞言朝臥室內看去，莫北焱纔打完點滴，喝了補湯後睡着了。
他好不容易纔睡下，下午的時候毒癮發作，免不了一番折騰，人都要累散架了。
真的很痛苦。
她知道他痛苦，每次看着莫南爵用盡全力按住他，看着他拼命掙扎，陌歡瞳都想哭。
他不是這樣的，他不該變成這樣的。
“歡瞳，你確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孟少翎笑了笑，聽出她話語中的疲倦與感傷，“莫北焱現在情況這麼糟，你留在他身邊也沒意義，說不定過段日子就要給他送終了。”
“那也好過跟禽類生活在一起，”陌歡瞳冷笑下，“他好得很，不需要你來評頭論足，你打給我就是爲了找罵嗎？”
孟少翎並不惱，“當然不是，莫北焱殺了你爸爸，你很傷心吧？”
陌歡瞳眉頭一皺，他是怎麼知道的？
“歡瞳，我給你聽一個人的聲音。”
孟少翎轉身走到雲珠面前，將手機抵到他嘴邊，“跟你外甥女說句話。”
雲珠一言不發，孟少翎直接一巴掌甩過去，“說話！”
啪的一聲極其清脆，那頭的陌歡瞳倏地出聲，“你在打誰？孟少翎！”
“說話！”孟少翎揪住雲珠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來，“別逼我讓他們輪流上你一遍！”
雲珠驚恐的睜大眼，“別……歡瞳……”
“……小姨？”陌歡瞳驚得半晌反應不過來，“你，你是小姨嗎？”
以前雲雪在的那段時間，曾經帶她見過雲珠一面，雖然時間很短，但相處很愉快，陌歡瞳知道，她是她的親小姨。
“歡瞳……”雲珠搖頭哽咽着，“別說了，別被他威脅，我無所……啊！”
孟少翎一腳將椅子踢翻，陌歡瞳聽見那邊傳來的驚叫聲，她倏地捏緊手機，“孟少翎！你別動她！”
“這個取決於你，而不是我，”孟少翎笑着說道，“而且，不止你小姨，童染中了蠱，你身爲苗疆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什麼意思？”
“蠱盒在我手上，”孟少翎陰戾的眯眼，“我可以隨時毀掉，一旦毀了，童染一輩子別想解蠱，後果我不用說，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我怎麼確定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那我們看證據說話。”
孟少翎將蠱盒與雲珠都拍了下來，將照片以彩信的形式發送過去。
片刻之後，他再度撥通電話，“怎麼樣，我沒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