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冷冷一笑，“你要是有本事就讓我死了，洛蕭，青青的墓就在這裡，是個空墓，她屍骨無存你知道嗎？原來你也接過她和小染去玩去郊遊，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
洛蕭抿緊了脣，他五指動了下，手槍卸下的彈夾掉在地上。
“她的墓在哪裡？”
羅成轉身朝右邊走。
洛蕭跟在他身後，來到一處墓碑前，韓青青的照片掛在上面，羅成彎下腰，用手將灰塵擦拍乾淨。
洛蕭走到墓前，他彎腰跪下，並未磕頭，“青青。”
羅成別開臉，洛蕭笑了笑說，“我說對不起你也不會原諒我，下輩子別投胎做人了吧，很累的。謝謝你曾經對小染的照顧，希望她下輩子也能遇到你這麼好的朋友，能讓她開心。”
“……”
羅成沒講話，洛蕭跪了一會起身，徑自朝上走。
他找了一大圈，最終找到了傅家的墓碑。
傅青霜三個字端端正正的刻在上面。
洛蕭蹲下身，伸手拂開墓碑上的樹枝，修長的手指撫過那三個字，“青霜。”
洛蕭撐住地面跪下來，始終盯着墓碑看，“青霜，對不起，我一直沒來看你，五年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你是恨我的吧，其實我也挺恨你的，我當初一直在想，如果沒有你，我不會和小染走散，所以我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到你身上，我毀了你們傅家，毀了你爸媽和哥哥，也毀了你，我讓你懷別人的孩子，我知道你愛我，所以我想，由我來傷害你，你肯定會最痛苦。”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和小染走散不是因爲你，就算沒有你也一樣。”
“你不該替我擋那一刀，如果我當時就死了，也許很多事都不會發生，可是你偏偏那麼傻，我把你害成那樣，你爲什麼還要對我好？”
“我洛蕭這輩子只愛過童染一個女人，可是我對不起的女人有兩個，一個是小染，一個是你。”
“青霜，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洛蕭俯下身，對着墓碑磕了三個頭。
羅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不是恨她嗎？”
洛蕭直起身體，“我對她的傷害足夠抵消那些恨了，她只威脅過我那一次，後來我不該那樣對她。”
“……”
羅成盯着墓碑，沒有反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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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在療養院觀察過後，情況穩定，陳安的建議還是回舊金山，那兒的水土更適合這種皮膚病的康復。
陳靜本以爲錢包的事會引起懷疑，可出乎意料的是，無論是莫南爵還是陳安都沒有再問一句，就好像完全沒察覺。
童染也沒過問，始終不和她說一句話。
陳靜有些驚訝，但想想也正常，區區一個錢包能說明什麼，她否認了是她的，他們自然沒必要多糾結這種小事。
下午的時候，黑衣人訂好了機票，啓程回美國，也通知了陳靜，讓她和小七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