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照片還拍到了洛蕭，凡是跟莫南爵接觸過的人都有拍到，包括大伯大媽，傅青霜阮亦藍……
從錦海到南非，再從南非到拉斯維加斯……
每個地方都有，按照順序排列，照片的右下角還印着日期。
童染睜大了眼睛，此刻的感受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她手指滑過一張張照片，她和莫南爵有不少，莫南爵的個人照片還是佔了大部分。
他從來不愛拍照，除去雜質封面等等，這裡貼着的照片大多都是莫南爵在各種地方的，別墅，辦公室，賽車場，酒吧，海邊……
明顯可以看出，他並不知道自己被拍了照，上面的狀態都很隨意，完全是被人偷着拍的。
……
會是誰拍的？！
莫南爵走到書桌邊，抽屜上有個小鎖，他用匕首挑開鎖眼，爾後用力拉開。
童染聽見匕首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她忙轉過身去，就見莫南爵僵着背脊站在那兒，他視線微垂，緊盯着抽屜裡的東西。
童染湊過去一看，文件袋邊上放着一把繪着蒼龍的匕首。
她張張嘴，“這不是……”
莫南爵半邊側臉浸潤在晦暗不明中，童染抿緊了脣，這不是他送給李欽的匕首嗎？
她以前看李欽用過。
爲什麼李欽的匕首會在這裡……
莫南爵感覺到渾身僵硬，良久才伸出手，拿起了那個密封的文件袋。
裡面放着幾本護照，還有不少銀行存摺與支票，戶主姓名……
毫不例外，全是李欽。
莫南爵喉間輕滾，他拿出一本存摺翻開，裡面的賬戶餘額是一長串數字，多到讓人一時無法數清。
只消一眼，他就知道大概是多少。
可以買下三個mr，還有多。
李欽名下的賬戶居然有這麼多錢？
這棟別墅也是他的？！
莫南爵眉頭緊鎖，轉過身看着滿房間的照片，李欽死時的慘狀浮現在腦海，他閉上眼睛，攥着存摺的修長五指不由收緊。
如果不是他去做了代號f，傷害了童染，莫南爵也不可能對他下套。
李欽跟了他這麼多年，是他最有力的左膀右臂，當初在島上給他的四槍，莫南爵知道他心裡有恨。
他知道他恨到極致。
莫南爵站着沒動，背脊挺得很直，童染走到書桌邊，發現拉開的抽屜內側有個白色的角。
她伸手抽出來，是本日記本。
準確的說是半本，沒有底面，似是被人撕掉了，
童染將日記本拿在手上，翻開第一頁，上面寫着一行字——
【我知道我不能愛你。】
下方寫着李欽兩個字。
“……”
這句話……
童染心裡莫名的悵然，莫南爵忽然轉過身，童染忙垂下手，將日記本從後背塞進自己的毛衣裡。
莫南爵視線落回抽屜裡，“沒別的東西了吧？”
童染搖搖頭，她看向滿牆的照片，“那這些照片……”
“都帶走。”
“好。”
莫南爵始終攥着文件袋，他伸手攬過童染的肩，朝外走的同時吩咐黑衣人進來將照片都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