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低頭瞥了眼，想到剛纔被撕衣服就不爽到極致，“你吃醋？！”
“……”確實有點。
童染兩手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喜歡別人抓你，男人女人都不行，你身上只有我能抓。”
男人眉梢微松下，終於說了句他愛聽的話。
這女人平時甜言蜜語少的要死，幾年才肯說一句？！
童染湊過去咬他的嘴角，“莫南爵，我這樣是不是有點蠻不講理？”
男人垂首，童染以爲他會說什麼好聽的，沒想到莫南爵沉思片刻，忽然冒出一句，“洛蕭小時候有沒有抓過你？”
“……”
就知道他一定會問這個。
童染皺起鼻頭，“沒有，只有你抓過我。”
“我什麼時候抓你了？！”
“以前！”
“你以前不是還和洛蕭一起睡的？！”
“純睡覺！”
“有什麼區別？躺在一起就不行！”
“……”
童染翻個白眼沒說話，他抓她的還少嗎？
每次瘋狂起來都晝夜不分……
剛認識的時候他從來不節制，也不會顧及她的感受，每次都被他折騰的半死。
莫南爵抱着她跨進浴缸，童染笑着去解他的西裝褲鈕釦，“這裝扮都可以直接當丐幫幫主了……”
莫北焱這扯的……真是比狗啃了還要難看。
不知道歡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想法……估計得被折騰死。
隔壁房間內又哭又笑的聲音不斷傳來，童染坐在莫南爵腿上，聞言擡了下頭，“兒子……”
“莫北焱不是在照顧他？”
“……”
童染擡起小臉，哭笑不得，“莫南爵，你故意的吧？”
故意把莫北焱丟在兒子的房間……
男人俊臉一沉，“你現在的關注點就在兒子身上？你面前的男人是誰？！”
“……”
童染盯着他被橙黃色浴燈包裹住的臉龐，忽然拉過他的手，“莫南爵，我生辰辰的時候是剖腹產……你要看看嗎？”
莫南爵雙目一刺，他抽回手，“我看過了。”
童染一怔，“什麼時候？”
“你睡着的時候，睡衣都是我幫你換的。”
“我是說……”
“我知道，”莫南爵擡起視線，黑耀的瞳仁內有着沉痛，“是我欠你的。”
那段時間……她挺着大肚子一個人住在莫家，從他倒下的那一天，一直到舉行婚禮，他們只見過兩次面。
一次是他醒來後的第一天，他想方設法把她接出去，到了一家音樂吧，他還彈了琴給她聽……
童染一直以爲那次是做夢。
第二次就是莫文斌病危……
她肚子大起來的時候他沒能陪着她，她生孩子的孩子他也沒命陪着她。
那段日子太過於絕望，絕望到連他都不敢去回想。
“你沒有欠我，是我欠你的……”
童染說着直起身體，一池溫水下，白皙細膩的腹部肌膚上隱約可見一道淺色的疤痕，現在已經很淡，不仔細都看不出來，“我當時已經不想活了，辰辰是怎麼拿出來的，他第一聲哭啼，第一次親吻和擁抱……都不是我的，我那時候根本就不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