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風皺着眉頭，但還是接下了，他拿着沒動，莫曜洵見狀走過去，替他拉開拉環，又遞給了他。
“不嚐嚐嗎？”他笑，“以前在中國的時候帶你去青島喝過，你可能忘了。”
“你愛琳琅嗎？”
莫曜洵拉着自己那罐拉環的動作一頓。
他擡眸看他，“爲什麼這麼問？”
“我不知道你跟琳琅發生過什麼，但你要知道，她的身份是個殺手，她還沒成年就開始被訓練，這不是她能控制的，也許她是傷害過你，但這就好像獵鷹部隊的身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傷害了其他人，爲什麼偏偏你就是好人？”
“我沒說我是好人。”
“放過琳琅。”
“不可能，”莫曜洵仰頭喝了口酒，小麥發酵的醇香味在他口中蔓延，“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也是你的仇人？”
莫曜洵擡手的動作微微頓住，繼而繼續喝酒，“嗯，也是仇人。”
“你不會放過她？”
“不會放過。”
“……”
顧懷風沉默。
就在莫曜洵以爲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卻忽然問，“你爲什麼不接手藏門？”
莫曜洵舌尖抵着瓶口，“怎麼，”他低笑，“你希望我接手？”
顧懷風道，“希望。”
莫曜洵有些詫異的挑眉。
“我們以後的任務和事情，很多都會跟藏門有關，”顧懷風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接手藏門。”
“想我幫你？”
“嗯，想。”
莫曜洵站直身體，看着他的眼睛，“蘇杭，你真的想？”
顧懷風想到boss說的那些話，這次沒有直接否認自己不是蘇杭，而是同他對視，堅定的道，“是，我真的想。”
他不可能看着琳琅這輩子就這麼被他折磨。
他不想……讓她在痛苦中掙扎一生。
莫曜洵黑眸就這麼看着他，有幾分鐘沒動，也沒說話。
良久，他放下啤酒罐，點點頭，“好。”
…………
書房。
莫曜洵推門進去的時候，莫南爵和莫北焱都坐在沙發上，拿着ipad，不知道在說什麼。
“爸，二叔。”
莫曜洵走到他們面前，莫北焱踢了兒子一下，“一臉嚴肅幹什麼？”
莫曜洵道，“我想接手藏門。”
莫南爵眼皮輕擡。
“……”莫北焱難得的怔了下，“你說什麼？”
當兵這麼多年，現在要接手藏門？
“我說我想接手藏門，”莫曜洵站的筆直，標準的軍姿，“我會認真管理，做一個稱職的藏門門主。”
莫北焱斜睨着他，“怎麼，兵當不下去了，現在想混黑了？”
莫曜洵不說話，莫北焱撞了下莫南爵，“你聾了？”
莫南爵搭着條長腿，聞言舌尖輕抵下嘴角，“你兒子難得跟你要樣東西，你決定不就好了？”
“滾！我他媽又不是門主。”
“我是不就等於你是？”
“……”
莫北焱踢他一腳，莫南爵立馬反踢回去，“腳不想要了？”
莫北焱，“……我兒子在這。”
給他留點面子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