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下動作，“你瞎抖什麼抖？”
童染本想說沒有，卻陡然想起那店員交代的，擦了就不能碰水，她一下子反應過來，“還是我……我自己來……”
莫南爵皺起眉頭，“都擦一半了你還鬧，別動。”
“不是……這，這擦了就不能碰水的。”
“我又沒讓你碰水。”男人繼續擦着。
“……”童染俏臉一紅，跟這男人隱晦他還裝不懂，她不想到時候又疼半天，索性直說，“不是，我是說，你，你幫我擦，我……我……”
莫南爵皺起眉頭，他想說自己沒聽懂，可視線再度移下去的時候，也感覺到自己指尖一熱，“你想說，我幫你擦，你就會出水？”
童染：“……”
他不說出來會死？！
她伸手捂住眼睛，臉紅到了耳朵根。
“哈哈哈——”莫南爵怔了下，而後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男人很少這麼大笑，童染從指縫中偷偷看過去，他笑起來的樣子，明眸皓齒，當真算是陽光。
莫南爵身體傾過來，將自己的手指舉在童染眼前，男人眼角拉開一道邪魅的弧度，“我總算是明白了那句話，你們女人說不要，其實都是要。”
童染：“……”
莫南爵笑聲才停下，男人起身時輕拍了下她的臀，“等我去拿鏡子來，讓你自己擦。”
“……”
童染就差沒吐血，他在旁邊看着和他幫忙擦，兩者有什麼區別麼？！
折騰了半天，到最後，藥膏還是沒擦成。
童染好不容易纔求他給自己穿上了衣服，她身下倒是還好，就是左手確實紅腫了起來，“輕點……好疼。”
“忍着點，讓我看下，”莫南爵將她抱在自己腿上，輕握着她的手腕來回翻看了下，上臂側面確實青了些，他皺起眉，“陳安這幾天不在，我帶你去醫院。”
“沒事，不用去醫院，還能動，”童染不想那麼麻煩，她掙扎着從他身上下來，“這些休息幾天就好了，沒必要去醫院的。”
男人反對，“不行，到時候殘廢了你要我伺候你飲食起居？”
莫南爵或者抱起她就朝門口走去，童染拗不過他，只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去附近的小診所吧……那裡就可以看了。”
“不行，去大醫院，”莫南爵抱着她手臂緊了下，“你再廢話我就讓你終身殘疾。”
“……”
童染無話可說，只得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裡。
莫名的溫暖。
乘電梯下樓的時候，剛好進來一對母女，小女孩看見童染被抱着，小小年紀就撅起嘴，她扯了下自家媽媽：“媽媽，那姐姐好幸福，我也想被帥哥哥抱。”
“乖，”女人蹲下身來，連哄帶騙道，“朵朵要乖，要好好學習纔有帥哥哥抱哦。”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好好學習，就什麼都沒有，帥哥哥也沒有，”那女人將也將女兒抱起來，“到時候媽媽也不會抱你，就會變成一個廢物哦。”
廢物……
莫南爵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