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知道，沒有抽血檢查，要驗血液中的成分，以及……”洛蕭頓了頓才說道，“本人的狀態與反應，要等他醒來才知道。”
童染只覺得舌尖麻木，消化不了這個消息，“你確定嗎？”
“小染，”洛蕭對上她的眼睛，說了句最不想提，但卻最真的話，“我就是專門研究這些的，我會弄錯嗎？”
“……”
確實。
他是南非最大的毒‘梟……沒人比他更清楚。
童染心底最後一絲希望被泯滅，她攥緊雙手，倏地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你爲什麼要賣毒’品？如果不是你們賣這些東西，就不會流入市場，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吸‘毒上癮！”
陳安抱住她的腰將她拉回來，童染擡眼瞪向洛蕭，“洛蕭，你的良心呢？你們這些人的良心在哪裡？！”
“……”
洛蕭踉蹌着退後步，他垂着眸沒有說話，她說得對，他該罵。
童染雙手捂住臉，情緒激動下肩膀都在抖，陳安握住她的肩，終於開了口，“沒事的，一定可以戒掉的。”
童染深深吸口氣，也許是因爲devilskiss帶來的陰影，她對毒劑毒‘品都有很深的恐懼，“我也希望沒事……可是戒毒如果那麼簡單，那爲什麼有那麼多人在掙扎？”
“……”
陳安無話可接，童染努力沉澱了情緒，低聲問道，“如果……染上毒‘癮的是莫南爵，戒掉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們這羣人中，忍耐力與自制力最強就是莫南爵。
神經性助動器那種非人的劇痛他都忍過來了……
洛蕭聞言看向那些試管，語氣低沉難尋，“小染，毒‘癮不是疼痛與忍耐那麼簡單的……它折磨的是神經與身體器官，在那樣強烈的刺激下，人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就好比幾千倍的興奮劑。”
“……”童染仍舊堅持問道，“你告訴我，換做莫南爵能戒掉嗎？”
洛蕭回答的模凌兩可，“也許能……但難度很大。”
“……”
陳安始終不曾插嘴，聞言擡起眸，“是高純度的？’
“是的，雙倍純度，這是專門供給那些老毒蟲吸的，一般新人是不會吸的，一下子純度這麼高，那等於找死，適應不了，容易產生其他的反應。”
洛蕭說的很專業，陳安能聽懂，他看了眼時間，“待會兩點多例行檢查的時候，我去抽莫北焱的血化驗，如果血液內含量不高的話……”
“不太可能，這是碎顆粒狀的，他只要吸入超過一小袋就算是上癮了，”洛蕭實話實說，“這個無法注射，他肯定是被關在房間裡吸入的，一小袋的量……二十分鐘就夠了。”
“……”
陳安神色低沉，“先驗了才知道。”
洛蕭點點頭，他們都只是猜測，具體情況還是要依據報告來說明。
童染站在邊上，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她單手捂着額頭，“莫北焱還沒醒，暫時別告訴歡歡……等化驗報告出來再說，希望情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