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煙只顧着將自己掩藏起來,不想被商南笙發覺。
卻早就忘記了,這輛豪華的邁巴赫,人能從裡面看到外面的景物,外面的人是無法窺探到車內的情景的。
短短的六十秒,對夏茗煙而言,是撕心裂肺的。
車子快速的開啓,她看着商南笙的車與他們從分叉口駛離,離着她越來越遠。
她難受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企圖可以減輕那裡的疼痛。
“夏茗煙,你怎麼了?那裡難受?”
商晉揚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拎出來,卻發現她渾身顫抖,睫毛處沾染着溼潤的水晶。
“你身體不舒服了,好端端的哭什麼哭?”
哭了嗎?
應該是吧。
夏茗煙哽咽了一聲,慌亂的用手去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水,不想在商晉揚面前表現出來。
被商晉揚這個醋罈子察覺她的下場不會好過的。
可是她越擦淚水流的越大,她都不敢去瞧商晉揚的臉了。
她害怕呀!
商晉揚果然臉色黑沉難看,手扳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小東西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狼狽極了。
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他不記得自己有得罪她,真麻煩!
他一邊給她擦拭眼淚,一邊冷冷的開口:“怎麼回事?!說!”
“我——”
夏茗煙難以啓齒。
總不能讓她告訴他,她看到自己愛着的商南笙了。
這絕對是忤逆金主直接找死的舉動。
眼見着商晉揚眼底深如黑潭,越來越恐怖,她兩隻胳膊軟軟的掛在了他的脖頸處,不管不顧的將小腦袋直接往他懷裡一塞。
不管了!
“我想吃粉兒了,你帶我去吃吧好不好?”
粉兒就是XX大街XX路XXX小地攤!
以前她帶着商晉揚去過一次,不過還沒下車子便被商晉揚給抓了回去。
那種影響形象又不衛生的地方商大總裁怎麼會去?
所以,她一說自己想吃粉兒了,商晉揚便噗嗤一聲笑了:“就爲了想要吃那個破東西,就哭成這樣?夏茗煙你到底是有多饞?恩?”
夏茗煙可憐兮兮的小嘴翹了翹,委屈巴拉的又往他懷裡鑽了鑽,藉以在他懷中尋求一絲安慰來安撫她剛纔玻璃破碎的心。
她哭哭啼啼的嚷嚷着要去吃粉兒,商晉揚也很無奈。
於是竟然非常好脾氣的同她打商量道:“想吃粉兒了?所以哭?那種地方不衛生,你如果想吃我帶你去大餐廳吃,絕對比那個。。”
“我不吃了!”夏茗煙那個委屈啊,心想本來就夠難受的,這時候她就想吃點火辣辣的東西,辣味過重才能掩飾自己哭成這樣的窘態。
她就是想吃個粉兒,怎麼就這麼難這麼難?
“你這脾氣怎麼就這麼倔?行了行了,去吃,不過將東西打包回家去吃,這是我的底線了,夏茗煙不許得寸進尺。”
他能退讓到這一步確實令夏茗煙想不到。
她窩在他懷裡,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突然覺得非常的安心。
不覺得抱着他的手又緊了緊。
喃喃的嘟囔一聲:“恩”
意思是妥協了。
商晉揚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着她的髮梢,將她往懷裡又帶了一下,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可以聽到從他胸口傳達來砰砰砰的心跳聲,狂而有力。
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有商晉揚在她身邊,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糟糕的事情。
至少這一刻,他給自己的胸膛是如此的安定,讓人舒服。
到了XX大街,商晉揚便吩咐白鷹下去找夏茗煙說的那家老張家米粉攤位。
白鷹風中凌亂的下了車,嘴角一直抽搐着,望着那一排排密而不見風,已經人潮洶涌的攤位,着實的傷透了腦筋。
這條街怎麼說也要有兩三百米,這街面上的攤位又雜又亂。
而且也沒有個正八經的招牌。
夏小姐說的老張家米粉,指的該不會只是因爲那個做米粉的人姓張吧?
這粉兒麪條米線神馬的,滿大街都是,他難道要看到一家就去問問人家:喂,你是不是姓張,你這家是不是老張家米粉?
白鷹覺得吧,他自從跟了老闆後,就沒做過這樣丟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