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蕭逸將剛說了兩個字的銀子推到身後,釋放法術將他禁錮在身後空間,才緩緩說道“你在藏屍洞時候跟屍體呆太久導致邪氣入體,發燒昏倒了,金子是個巫醫,我請她來幫忙。”
無恥啊,無恥,銀子在後面抓心撓肺,這鬼東西鬧了什麼屏障,每次往前都像是撞到了隱形玻璃,一張開嘴話就是說不出來。
老姐,救我啊。
“他怎麼了?”安安被銀子張牙舞爪的樣子震驚了。
“沒事,不用管他,老毛病了。”說這話的是金子,無視某人的可憐目光,這話說的悠閒,老弟確實該長點教訓了。
銀子簡直是欲哭無淚啊,老毛病,老姐,我究竟是不是你親弟弟。觸及到安安這人真可憐,這病太詭異,這人真的沒關係嗎?這人不是瘋了吧的目光後銀子更是氣的捶胸頓足啊。一個人蹲到角落畫圈圈哀怨去了。
死老姐不厚道,看自己的親弟弟被人耍,以後交了男性朋友再也不介紹給你了。還有蕭逸這個鬼,老子跟你樑子結定了!
畢竟是自己老弟,給個教訓就行了,金子暗暗施法解除了蕭逸的法術“銀子,起來,過來我們商量些好玩的事。”
哀怨的看了老姐一眼,老姐你玩我呢,不知道法術已經解除的銀子還以爲老姐在尋他開心,要知道自己的老姐最是腹黑,老爹都得讓她三分。
“過來啊。”金子美目一瞪,銀子才知道法力肯定已經解除了,可是幼小的心靈畢竟還是受傷了,雖然他強撐着走的雄赳赳氣昂昂可是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被看穿了。
安安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但也隱約猜到點門道,撲哧一笑“銀子,你看你這小碎步走的。”這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跟走貓步似得真的很滑稽好不好。
噗,金子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哈哈笑了起來,蕭逸也是強忍着纔沒笑出來,這丫頭,可不像表面上那麼良善啊。
銀子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看了看笑的眼淚都飆出來的老姐,還有分明在嘲笑的某隻鬼,只覺得死一萬次的心都有了,最後在大家的笑聲中一個一米八的粗獷漢子掩面淚奔了。
果然,這隻臭鬼身邊的都不是好人。
“哈哈,好了好了。”金子一把抓住銀子後背的衣服,抽抽噎噎說道“好了,好了銀子,不笑了,老姐不笑了,哈哈,哈哈。”
還說不笑了!還笑!銀子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可能是良心發現,又可能是覺得跟外人聯合起來欺負自己的弟弟確實不應該,金子使勁止住笑,端正身子一本正經的伸出三個手指“好了銀子,老姐不笑了。我發誓。”
正當銀子稍微有點安慰的時候金子實在忍不住噗一聲又笑了出來,銀子默,果然他就是太愚蠢了才相信老姐發誓。
安安和蕭逸兩人看着眼前一對活寶姐弟,興致高昂看戲的安安扯了扯蕭逸的袖子想跟他交流下心得,可某隻鬼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給了一個真愚蠢的表情就不理人了。
安安覺得沒趣,撇撇嘴繼續興致高昂的看戲。
好吧,熱鬧在銀子一句“一把年紀了,一點都不正經。”膽大包天的發言後,以金子的暴力和銀子的哀號聲中結束。
“叫她進來吧,好問問什麼具體情況。”金子剛一提議安安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金子姐,能不能幫忙變個法術讓四嬸變回以前的樣子。”
“你怕啊?”銀子賊笑一聲“怕什麼,看那半個腦袋掉的,多有藝術感,還有那一身的血。”
“你閉嘴!”接收到三人冰冷視線,銀子縮縮脖子,最後迫於淫威選擇了乖乖閉嘴,好吧,他今天就是不宜出門!
安安無語的看着銀子,其實她不是存粹因爲害怕,只是看到四嬸這個樣子心裡就會堵得難受,而且,平白無故誰也不想面對一張帶血的臉啊。
金子嘿嘿摸着安安滑嫩的小手,還沒摸兩下就被蕭逸一把抽了過去“這有什麼難的。”話落間四嬸已經恢復了死前的模樣。
金子看着空蕩蕩的手,嘖嘖兩聲,摸摸小手就不讓了?真實個佔有慾強的男人。
安安臉一紅,極不好意思的快速從蕭逸手裡搶回自己的手,也不擡頭看銀子那張不懷好意的臉。
四嬸站在門口一臉的哀慼,想進來卻總是被擋在門口。
金子隨手從茶几上抱起一個西瓜吃起來,“安安,你這屋裡的陣可真是厲害。那鬼沒辦法進來。”
“那我們出去吧。”由於安安的一句話,於是乎三個人都搬了小板凳坐在門口,唯有某個鬼依舊一臉不屑的站在他們身後。
“什麼,你說那人缺一隻眼睛?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本來安靜聽四嬸說話的金子一把將手中的西瓜扔在地上,“我靠他爹!哈哈,老孃終於還是找到了他的蹤跡!”衆人都被金子嚇了一跳,只有銀子後知後覺的一拍大腿“媽的!果然是他!”
金子一把抓住四嬸的脖子“說,他在哪裡!”
四嬸明顯嚇壞了,哆哆嗦嗦的吐出幾個字“陸家古宅。”
“合作?”蕭逸斜依着門框似笑非笑,一雙眼更是冰冷如深潭。
金子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蕭逸算是默認了這個提議。
安安並不知道金子跟那人的暗濤,後來聽蕭逸講才知道金子和銀子姓陸。陸家原本是陰陽世家,可是因爲科學的不斷髮展,陰陽這種事逐漸被人們化爲封建迷信,陸家也逐漸沒落。
到了金子銀子爺爺這一輩陸家的陰陽術已經基本被人淡忘,老太爺知道陸家已經大勢已去難以維持,就將以往的積蓄分給了幾個子孫提出分家。偏偏陸家大少爺,也就是金子銀子的大伯偏偏不願意就這樣結束陸家的輝煌,不顧衆人反對啓動禁術,要用九百九十九對童男童女的血來請鬼王,從塑陸家輝煌。
陸家大少爺陸祖申因爲這一個荒誕的儀式殺害了不少童男童女,抽乾他們的血,煉化他們的魂魄,而金子和銀子的媽媽,也是這一場殺戮中的犧牲者。
金子和銀子的爸爸僥倖撿了一條命,成了殘疾,爲了兩個孩子只得隱姓埋名來到A市。
那個時候金子只有七歲,銀子還沒斷奶,他們的父親本想讓他們脫離陸家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可沒想到兩個姐弟天賦過人,不僅能夠獲得陸家的通靈能力,金子更能夠在無人教的情況下掌握簡單巫術。
知道這是天意,金子和銀子的父親也只能將畢生所學交給兩個孩子希望能夠保全他們的平安。好在兩個孩子本領過人也能夠融入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