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的?”青靈反問道,她轉過頭來,眸中盡是不屑。“我曾經就是這麼被你給欺騙了,姜一寧,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清白的人,所以這麼保護你,但是沒有想到你的心中歪歪心思這麼多。”
“你有了墨西爵還不夠,你爲什麼要去招惹秦大哥,我現在變得這樣,你滿意了?說什麼朋友,屁都不如!”
姜一寧連連倒退,她不可以忍受一向都對她這麼好的青靈變成這麼一副模樣,她可是青靈,他們從小無話不談,無比的信任,但是現在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被假惺惺的了。你就是這個樣子迷惑了秦慕凡的把?我真是看夠了!”青靈跳了起來。
“你走,你走,我不想要再看見你了。”
“好,我走,我走……”姜一寧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因爲淚水已經不能受她的控制,就快要掉了下來。
她奪門而出,而在她跑出房門的那一刻,青靈也像是堅持不住的樣子,身子到了下去,然後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被子之中,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管家拍着她的背,眼中盡是無奈,“你不是很想姜小姐嗎?她回來了你怎麼還不讓人家解釋了,現在人家又不理你了,你自己還這麼傷心,真是搞不懂你們小姑娘。”
“管家你不懂,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但是我一看見她就生氣,氣她不信任我什麼都不和我說……”青靈抽抽噎噎地說道。
姜一寧一路跑了出去,外面開始紛紛揚揚地下起雪來,這是在這裡的第一場雪,她有些吃驚。
在江南,她很少有看見雪花,就算是有,也是在晚上或者清晨靜悄悄地到來,而見天她站在白茫茫的世界裡,看着這飛舞的雪花,眼中盡是哀傷。
看來老天爺也覺得她實在太過悲慘,所以用這場雪來祭奠她的心情,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青靈會這麼對自己。
曾經她覺得他們之間的友情是一輩子的事情,他們就算是有過吵鬧,也不會超過一天,因爲他們都會忍不住。
但是今天是青靈第一次對自己說重話,也是第一次趕她走,就是因爲在她的心中她比不過秦慕凡重要嗎?
在漫天雪花中,她一步一步地走着,感覺身體裡面的力氣度被掏空,她的腳步越來越重,到最後只能蹲在雪地上開始放聲大哭。
眼淚水到了臉上涼颼颼的,到她覺得自己的心境荒涼無比,好像此時她已經被全世界拋棄。她甚至覺得她就算是死在了這裡,也不會有人在乎,就像是張愛玲死在公寓之中,但是至少她死了,全中國的人都在爲她感到惋惜。
可是如果她死了,只怕就只有這白雪會爲她哀悼把。
漸漸地寒冷襲遍了她的全身,她以爲在瑞士秦慕凡已經將她的身子養的很好,但是現在看來她可能和這個地方八字不合。
不行,她不能倒下,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她還有張媽,要是她死了的話,張媽肯定會很難過。
她已經年級大了,她不能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堅持着從雪地裡站起來。
但是蹲了太久,腳已經麻了,這下她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難道今天她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不,她不甘心,身子已經冷的麻木,但是她的意識還是存在着。
突然一輛車停在了她的身邊,她冷的甚至擡不起頭去看看是誰,那麼好心來看看是不是有人要死在這裡了。
但是她者少可以放心自己是死不了了。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姜一寧發現四周的景物都變了,還在不停地變化着,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着前面開着車的那個身影。
“謝謝您,請問可以幫我送回墨家嗎?”
“噗嗤。”前面的人笑出聲來,姜一寧有些不解,突然感到旁邊有個目光注視着,她轉過頭去,這才發現是墨西爵。
她馬上捂住了自己的臉,她肯定是凍傻了,這才丟臉丟大了。
墨西爵卻是抿着嘴巴,姜一寧覺得要不是車子裡面開着暖氣,她可能要被墨西爵呢釋放寒氣的眸子給凍死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看來在昏迷之前她看見在她身邊停下來的車子就是墨西爵的。
“哼。”墨西爵冷哼一聲,沒有一點要回答她的意思。
倒是在前面開車的墨良笑着說道,“嫂子,你真的是擔心死我們了,我本來要來接你,少爺有事也一起來了,但是我們去了青家,管家說你早就回來了。但是你又沒有回墨家。”
“所以我們就大馬路上的來找你了,幸好少爺眼尖,看見了蹲着的你,不然我鐵定認爲那是哪一個小孩子堆得雪人開過去了。”
姜一寧此時慶幸墨西爵跟着要不然她真的可能就變成永遠的雪人了。
“那是她蠢。”墨西爵在一邊說道。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笨,居然在這種天氣蹲在路旁邊,真是不怕把自己給凍死。
“你可把少爺給擔心壞了,他把你抱上車,把暖氣開到最大,還把衣服都給你披上,幸好你現在醒過來了,不然啊,他可要折騰死了……”
“就你話多,給我好好開車。”墨西爵的臉終於不再那麼的冷,但是還是很臭。
墨良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就開始不發一言。
姜一寧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確實披着墨西爵的衣服,臉上有些微紅,她拿了下來,交個墨西爵,“謝謝你,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你自己穿着把。”
“洗乾淨了給我。”墨西爵瞧都沒有瞧一眼就說到。
這個臭脾氣,姜一寧子心中感嘆。
看來他今天這麼生氣是因爲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嗎?
看着她這麼可憐,算是受到了折磨,受到懲罰,他應該開心纔是,不是嗎?
到了墨家,墨西爵一路抱着她走進了門,溫如汐見到這一幕,本來就就陰沉的臉,更加的不悅。
“西爵,她是不會走路還是腳斷了,怎麼一直要你抱着她?這每次人進人出的那麼多,你也叫她遵守點婦道,別讓別人說我們墨家是怎麼的沒有規矩。”
“知道了。”墨西爵應了一聲,卻依舊沒有把姜一寧放下來,看着溫如汐那可以吃人的表情,姜一寧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墨西爵。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
“你怎麼可以?我可不想要你被人看笑話。”
原來是這樣啊,姜一寧不再動彈,任由墨西爵將她抱入房中,她怎麼會忘了墨西爵這個人就是嘴重面子,在那個時刻,他是怎麼都不會將自己而放下來的。
墨西爵將姜一寧放了下來就進了浴室,姜一寧在牀上想要活動活動筋骨,但是還是怎麼讀動不了。
浴室裡水聲嘩嘩,姜一寧想着墨西爵應該是在洗澡,於是講述放在牀沿上,然後站了起來,她想着這樣可以讓凍僵的身子恢復的快一點。
就在她下牀的時候,墨西爵突然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姜一寧看着他那陰沉的樣子,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他一言未發,將她放在了牀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你做什麼?我現在動不了。”姜一寧雙手護着胸,不讓墨西爵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墨西爵卻是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姜一寧嚇了一跳,但是墨西爵沒有再說話,而是從浴室端出了一盆水,將毛巾放在上面,開始幫她拭擦身子。
當觸碰到她的身子的時候,她一個激靈就要跳了起來,“嘶,怎麼這麼冷,你要凍死我麼。”
她剛剛經歷了一場寒冷,眼下感覺到涼意,更是覺得害怕。
姜一寧往臉盆裡看去,發現居然是一盆雪水,這墨西爵是存心要把子折磨死嗎?
“閉嘴。”墨西爵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按住了她的手,開始幫她揉着手臂,姜一寧凍得瑟瑟發抖,但是她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只是過了一會兒,她發現隨着墨西爵的揉搓,她身上的麻麻的感覺好像漸漸地消失了,她動了動手指頭,發現知覺都回來了。
不覺得有些興奮,“能動了,你這是什麼法子呀?”
見到她的笑容,墨西爵竟然有一瞬間的呆澀,然後表情又變得很是冷酷,“你是一個大學生啊,這一點常識都不知道。”
“你這是凍傷了,要是馬上用熱水的話,你是舒服了,但是它會使你的血管麻痹,失去收縮力,出現動脈淤血,如果嚴重的話,你整個人都癱瘓了,所以只能用冰水,慢慢地讓身子恢復知覺。”
他一幅看着傻子一樣的表情看着姜一寧,姜一寧敬佩的同時心中卻是微微地懊惱,那他剛剛乾嘛不和自己說清楚,害她緊張了那麼長的時間。
“謝謝。”她小聲地說道。
回答她的還是一聲冷哼。
但是就算是這樣,姜一寧也覺得心中有些暖暖的,這個男人關心起她的時候,就算是冷着一張臉,她也從心底裡感到溫暖。
只是她一想到青靈,眼神又不由地黯淡下來。
“呀,你幹嘛啊?”姜一寧感覺到墨西爵在自己手上的揉搓力度變大,不由地吃疼。
“專心一點。”墨西爵皺着眉頭說道,他都沒有這麼伺候過別人,這個女人居然在這個是時候給他發呆!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