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來的,你是14號,頂替這個女人的號碼,自己去她身上拿。”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還在流血的女人,“說,你休息吧。”我撿起地上的號碼掛在衣服上。
此時,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叫狩獵了,可惜我們這些女人就是要被狩獵的對象,噹一聲令下,我們瘋跑的散入樹林中,往着不知道是什麼方向的地方衝去,只爲了跑得更遠,遠到讓獵狗找不到...
漆黑的夜空下,我在樹林裡奔逃着,如果一直往一個方向,我是否能夠永遠的離開這裡?
狩獵的時間爲3個小時,我們提前進入樹林30分鐘,充當狩獵者的監管人,將在2小時30分鐘內,由狼狗指引着找到我們,在此時間內被抓到的女人全部都將被送回原來的奴役的訓練場,成爲奴役。只有在此時間之外的可以留下接受精英訓練。
每一分每一秒都無限被拉長,但又好像被無限縮短。逃,逃是現在唯一的執念,盲目的逃跑正在把我們所有人誘入黑暗的深淵,當追逐的獵狗發出高聲的犬吠,當逃亡的同伴傳來聲聲尖叫,猛然停下逃跑的腳步,頭腦中閃過,不行,這樣下去只可能被抓住,也許反擊纔是唯一的出路,獵狗的嗅覺可以找到我,但跟隨獵狗的監管人並不能,獵狗勢必是被放開鎖鏈,在前面追逐,監管人跟隨在獵狗之後 ,那麼獵狗有唯一一次撲向我,咬住我的機會,只要我能在此次讓獵狗停下來,只要讓獵狗停下,那麼監管人找到我的可能性就將大大降低,我纔可以有一線生機。我漸漸冷靜下來,我回想着,狗這種動物的弱點在腰,一旦攔腰重擊,就可讓它永遠停下。我向着四周的樹林中,尋找着最合適的工具。
當我準備好手中的“武器”,我爬到了一個不算太高的枝丫上面,等待着那個向我奔來的獵狗,果然當獵狗找到我的位置,在樹杈下面狂吠時,我瞅準時機,從樹下跳下,直直的將自己和手中的樹幹砸向獵狗。太過緊張,導致了我並沒有一擊打倒獵犬,但也在它的背上,造成了不小的衝擊,獵狗有些受傷的退卻,我卻沒有退路,我只能再次舉起樹幹,把獵狗永遠的留在原地。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獵狗,我想哭,但我哭不出來,我覺得我變得已經讓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我跌跌撞撞的跑着,我知道我沒有選擇,如果我不這樣做,那麼,
我必然很快就被抓到。
不管我有多迷茫,這個在他們看來是一場遊戲的折磨還在繼續的,我在逃跑的過程中,陸續用同樣的方式,讓另外兩隻獵狗不能再追擊我。
不知道時間是否已經過去,遊戲是否已經結束,我沒有回頭的繼續往前,我跑跑停停,又累又渴的我,真想倒頭就在地上直接睡過去,我真後悔,白天在路上,我爲什麼沒有睡一會兒,讓我現在可以繼續撐下去。我隨意的靠着一棵大樹休息,我聽到空氣中,模糊的有一點,水流的聲音,難道是小溪?我豎起耳朵,慢慢向着水流的方向挪動,當黑色的夜色下,襯出點點波紋的反光,我趕緊走上前去蹲在一塊石頭上,一把捧起水,喝起來,把水淋到臉上讓自己清醒清醒。還沒有讓我在水邊休息多一會兒,四周傳來窸窸窣窣地聲音,當我看清楚,已經爲時已晚,監管人已經找到了我,我蹲在石頭上沒有逃跑,我知道“遊戲”已經結束,不知道我GAME OVER 時,是失敗還是成功。
我被帶回了遊戲開始的地方,地上或趴或坐着一起“遊戲”的女人們,一個個都狼狽不堪,當看到失敗的女人被拖上一輛運送車連夜運走時,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最後一個被抓回的人。
瓦西里•旭口中的王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你,殺了獵狗?”
“是。規則沒有說不可以。”
他淡淡地看了看我,對瓦西里•旭小聲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已經太想太想睡覺了。
瓦西里•旭點點頭,走向前拉過我,走向大堡壘,交給大堡壘的監管人,“給她分到最上面。明天讓她睡夠了,後天再開始訓練。”
我無精打采地看了眼瓦西里•旭,沒說話,進了屋,我很意外,這裡居然是一個4人宿舍,其他人都不在,也不用想太多,走到我的牀前,倒頭,我就睡了。最後一刻的念頭是,要死要活,明天再說吧。
“王...已經安排好了。”
“恩。”
“王,她已經睡了...”
“恩。”
“王...”
“說。”
“王,爲什麼把她安排到最上面。”
“不合適?”
“王,她很純粹。”
“瓦西里•旭,最後一次,要不要她?”
“王,我只是覺得她非常純粹,非常乾淨,不像很多女人,看起來純潔無害,但其實心裡很黑暗,爲了一些東西,一切都可以出賣。沒有真心,沒有底線。”
“瓦西里•旭,這是人性。她也一樣。”
“我覺得她不是。”
“最後一天,想清楚,要不要她。”
“王...”
“明天。”
“我明白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