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兄弟,你我還真是有緣啊,不想在這裡還能再遇!”李牧降下飛劍,對着蚩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由於蚩尤翻看了姬雲軒所有的記憶,所以對於李牧還是認識的,隨即咧嘴笑道:“哦?原來是李堂主,不知你來此做什麼呢?難道你也覺得黃泉門不好,想去豐都進地府不成?”
李牧聞言神色微微一怒,接着冷笑道:“姬兄弟,你背叛了黃泉門,還殺了我兩位隊長,難道還想這麼輕而易舉的離開?”
蚩尤微微一笑,拱手歉意道:“那這還真是小子的不是,若早知道方纔那二人是你李堂主的手下,我無論如何也……”
說到此,蚩尤話鋒一變,冷笑一聲繼續道:“無論如何也要你們見上一面,纔將他們解決掉呀!”
“小子,你找死!”李牧聽得前面半句話,還有些沾沾自喜,認爲蚩尤這是在向自己低頭,可蚩尤的後半句話,卻讓他徹底怒了。
話罷,李牧擡手一揮,數柄光劍乍現,向着蚩尤疾刺而去。
蚩尤見此,輕聲一哼,隨即喚出魔刀,腳步一蹬,便向着李牧衝去。
“嘭嘭嘭!”蚩尤手持魔刀,對着擊來的光劍橫斬而過,光劍被魔刀斬中,頓時碎成碎片,眨眼消失在空中。
李牧雙目微微一眯,哼道:“難怪你如此猖狂,原來你已邁入了煉神圓滿!可惜對上我,這可還不夠!今天你註定要給我留在此地!”
話雖如此說,但李牧心頭卻是謹慎的提防着蚩尤,畢竟按孫隊長所說,趙錢兩位隊長,在蚩尤手下可沒過上一招!
“是嗎?那我就來看看你這快要邁入金丹中期的'強者',到底有什麼能耐留下我!”蚩尤咧嘴一笑,方纔短暫的交手,蚩尤已大致確定了李牧的修爲,這對自己根本構不成威脅!
話罷,蚩尤手握魔刀,仰天怒嚎一聲,無極功法瞬間施展而出!原本便已經接近煉神圓滿的修爲,猛的一增,隱隱觸摸到了金丹初期的境界。
蚩尤盯着李牧,嗜血一笑,腳步一蹬,身子如幻影一般,向着李牧攻去!
李牧見此,神色微微一驚,不想蚩尤竟能憑空增強自身的修爲,這到底是他原本就壓制了自身修爲,還是使用了什麼秘法呢?
若是秘法的話,那要是自己得到……想到這裡,李牧眼中精光一現,揮手取出長劍,對着襲來的蚩尤,刁鑽的連刺數劍!
蚩尤對此卻是嗤笑一聲,李牧的這些劍招,若是對上普通的煉神圓滿,或許還會讓其費上一些功夫才能化解。
可蚩尤是誰?上古便已稱霸天下的魔神!
雖說此時蚩尤的修爲低弱,但他的眼力卻依舊還在!手中魔刀揮舞,輕易的擊在李牧劍招的薄弱之處上,劍招頓時便被化解!
李牧眉頭微皺,不想自己首次出招,便被對方輕易化解,冷聲一哼道:“小子,不想你還有些能耐!那你就見識見識我的這一招吧!”
說罷,李牧將手中長劍一拋,雙手結印,長劍頓時在空中極速的揮舞起來,眨眼便分化成了數百柄長劍!
“劍龍,去!”李牧手印變換,數百柄長劍登時連作一片,如一條長龍一般,向着蚩尤直擊而去!
蚩尤見此,眉頭微微皺了皺,這一招他可見過無數次,但想破此招,卻只有兩個辦法,一種是躲避,讓之餘力不足,自行奔潰。第二便是強力破之!
但蚩尤一不想逃,二沒實力強力破之,他又作何選擇呢?
硬抗!
手中魔刀翻轉,數朵刀花顯現,蚩尤魔刀向前一推,刀花登時向着劍龍龍頭襲去!
“嗷~”劍龍與刀花相擊,刀花頓時消散,而劍龍卻是低鳴一聲,猶如龍吼。
蚩尤見此,心中一定,既然幾朵刀花便能讓之受損,可見這劍龍威力並不算太強!
手中魔刀一橫,身子向着劍龍直奔而去!
眼見即將與劍龍相逢,蚩尤長喝一聲,手中魔刀急速揮舞,向着劍龍狠狠斬去!
“嗷~”
“叮叮叮!”
“噗!哧!”
聲聲劍龍低鳴,劍與刀的交擊聲,夾帶着些許劍刃割開血肉與衣物的輕響。
蚩尤手中魔刀連斬,額頭上佈滿了汗珠,英俊的面龐之上,被劍刃劃出數道傷痕,正緩緩的向外滲着鮮血。
而數百柄長劍形成的劍龍,不時便只剩下數十柄長劍,對蚩尤進行攻擊。
蚩尤雙目猩紅,盯着劍龍後方的李牧,微微咧嘴一笑。
這一笑,加之蚩尤帶着劍傷的面龐,竟讓李牧周身寒意乍起!
李牧心中震撼,這招劍龍,雖說並非是自己最強大的劍法,但即使金丹初期的修者對上,也只能逃,不敢硬抗啊!
可這小子呢?竟選擇硬抗劍龍,並且看其模樣,還並未受到什麼致命傷!若非這事發生在自己眼前,自己根本不敢相信!
“嗷~”
蚩尤將最後一柄長劍擊飛,劍身發出一聲低鳴,便迅速的飛退回李牧的頭頂,緩緩的盤旋起來。
“小子,看來不止是我小看了你,連門主與長老也小看了你!不過還好你暴露的早,不然等今後你修爲有成,不知會讓門中遭受何種損失!”李牧盯着衣服襤褸的蚩尤,壓抑住心中的震撼,冷聲說道。
蚩尤聞言輕蔑一笑道:“呵,黃泉門在我面前,算什麼東西?”
這倒不是蚩尤狂妄,畢竟當年的他威震天下,除了黃帝是其對手而外,其餘的妖、佛、鬼三界中,還真沒人是他的對手,誰見到他,又敢不尊稱一聲魔神?
“你……”李牧面色一怒,見過狂妄的人,還真沒見過這般狂妄之人!連地府都不敢說黃泉門算什麼東西,他居然敢說出口!?
手指蚩尤,李牧氣得渾身發抖,隨即便準備再次御動長劍,對蚩尤進行攻擊。
“別什麼你你你了,所謂禮尚往來,方纔你攻擊了兩次,現在該輪到我了!”蚩尤卻是無謂的擺擺手,輕聲笑道。
李牧聞此,壓抑住心頭怒火,冷笑道:“好好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敢如此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