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冤枉我,說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在是否爬進上面的通道之前,王冷決定先把事情搞清楚,問問真美到底有沒有撒謊?
“你……你……”
真美想不到王冷會懷疑自己,頓時被氣得渾身顫抖,指着他鼻子想罵幾句,但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王冷滿臉無辜,說:“我怎麼了?你遭遇了不幸的事,我當時又不在現場,全憑你事後的言語,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你要怎麼樣才相信?”
這回輪到真美糟心了,她被委屈得淚珠汪汪,憤怒至極地看着王冷,看樣子想生吞活剝了他。
王冷見不得女人落淚,趕忙解釋說:“是你先冤枉我,非要我證明自己的清白啊!那我也要你證明自己沒有撒謊,這樣纔算公平嘛!我又沒說錯什麼……”
“夠了!夠了!非要逼我死給你看嗎?或許一死百了,你我都清白了!”
真美話音剛落,她並一頭往旁邊的洞壁撞去,真是性子剛烈彪悍,說到就要做到啊!
王冷眼疾手快,衝過去擋在了前面,一把推住真美,不讓她做什麼傻事。
他嘴上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哪知道王冷的雙手,無意中沒有放對地方,碰到了兩團軟軟的、高高隆起的位置上,頓時彈性十足,觸感讓他好一陣的臉紅心跳,莫名地有些情迷意亂。
“拿開你的臭手,快放開我……放開我……”
真美被碰到敏'感部位,惱羞成怒地掙脫開去,甩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王冷兩眼只冒金星,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幹嘛啊!打我做什麼?我這不是怕你想不開嗎?”
王冷捂着臉不知所措,委屈巴巴的解釋道。
“嗚嗚……”
真美哪裡肯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我都被糟蹋成了這樣,你居然還懷疑我,真是沒臉活着,你讓我死了算了,我不想活了……嗚嗚……”
王冷攔在旁邊,深怕真美再次自殺,寬慰她道:“好好,是我錯怪你了!別哭,別哭……我們一起去找那個挨千刀的黑衣人,然後好好教訓他一頓,也好爲你出口惡氣,你看好不好啊!”
真美說:“好什麼好!我說是你做的,可你就是不肯承認,還故意引我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你來我們長生觀有什麼圖謀?”
王冷說:“我來長生觀做什麼,是爲了找虛歲道長,具體因爲何事,你可以去問他,我就不方便明說了!”
“哼,有什麼不方便的,原本這次我突破修爲境界的事,師祖他老人家已經答應幫我爭取名額了,哪知道你突然到來橫插一腳,導致我的考覈名額轉給了你,讓我空歡喜了一場……你說這事是不是真的?”
原來真美是因爲這件事,纔會深更半夜來找王冷比試,但由於長生觀裡明言規定,禁止一切形式的爭鬥比武,所以她提出了比較文明的方式,想到了用爬山比賽,來一爭高低。
這個理由,着實讓王冷意想不到,他不禁是哭笑不得,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妨礙到了真美的修行,難怪她會有事不過夜,來找自己討說法呢!
於是他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如果早些知道關係到你的修行,我哪裡會答應虛歲道長啊!要不我帶你去找他說說,把考覈的名額還給你……”
“不必了,師門規矩多,我一個三代弟子,是不能向師祖說不的……”
真美說這話的時候,滿臉沮喪,一副言不由衷的表情。
然後她又說:“我是孤兒,從小無依無靠四處流浪,直到後來遇到了師父,才被帶到了長生觀修行,本就沒有什麼積蓄,若是有幸獲得了考覈名額,也沒有能力承擔高昂的費用。好在這次師父出錢爲我爭取到了,可是……”
“就因爲這個嗎?”
王冷非常驚訝,想不到真美的情況,和曾經的自己差不多,同樣是無依無靠的四處奔波。
真美完全冷靜了下來,搽去眼角的淚水,點頭說道:“嗯,我雖修行時間短,不過八年的光陰,但師父說我悟性很高,在修行道術上很有天賦,所以才能比別人進步快,已經到了突破境界的時候。”
“好吧!既然你修行了八年,聽說一直負責外務適宜,平時有沒有工資?”
王冷想到了溫家莊的事,聽溫度傑提過一些情況,說他們村裡豢養各種野獸,整個過程的大小事務,都是由真美道姑負責的。
真美說:“有一點點,每月不過萬把塊,這次爲了爭取到了名額,我拿出了這麼多年的所有積蓄,再加上師父的贊助,總算是湊齊了所有的費用。”
王冷聽到這裡,驚呼道:“我滴個乖乖!你每天修行啥事都沒幹,竟然也能月收入過萬,真是不可思議啊!”
真美撲閃着大眼睛說:“你這人真奇怪,萬把塊的工資多麼?我以前幾乎沒有工資,也就是最近兩三年纔有的,後來又慢慢漲到了這個數!”
“好吧!我徹底服了!”
王冷說着擺擺手,承認自己沒見過啥世面。
然後他說:“既然資金夠了,不就可以多爭取到一個名額嗎?”
真美否認道:“錢是夠了!但我聽說被師祖拿去,用到了你的那個名額中,所以我倖幸苦苦地努力,結果便宜了你……你說氣不氣人……”
“什麼?既然是用你的錢,怎麼不去找虛歲道長說道說道?”
王冷又是一聲驚呼,完全搞不懂其中的狀況。
真美反駁道:“我怎麼去開口,師祖他老人家肯定會說修行不夠火候,道心不夠純正,領悟不透無爲不爭的精髓……”
想一想,虛歲確實可能會這麼說,之前王冷聽過類似的話,完全能理解真美的無奈之處。
他說:“哦,確實是這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還是我去幫你說說吧!不爭取一下,怎麼曉得沒有效果呢?”
“唉,你去了也沒用,師祖的性情,可不是一個外人能理解的,就因爲這件事,我是茶不思飯不想的,修行的心境全亂了……”
真美唉聲嘆氣,似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王冷繼續安慰道:“沒事,我去說說再看,萬一不行我出錢,也要幫你爭取到名額的!你就放心好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證你無後顧之憂。”
真美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問道:“真的?”
王冷鄭重其事道:“嗯,比珍珠還真,我雖不是什麼大款土豪,但爲了彌補你的損失,我就是砸鍋賣鐵、賣血賣腎,也要把錢給你湊出來!”
“呵呵,你這人真逗,有必要說得那麼淒涼嗎?”
真美總算是笑了,不過是滿臉的苦笑。
見她心情緩和了,王冷又問:“這樣纔好麼!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繼續去尋找那個黑衣人?”
真美臉色一變,惡狠狠地說:“找啊!爲了你我的清白,必須要找到那個殺千刀的,不然我都沒臉活下去了……”
王冷聽得不寒而慄,猜到真美找到那人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大有殺之而後快的衝'動。